當夜慕千曄跟陳遠磊就派人下去尋找伊筱,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是都出動了直升機,盤旋上空,也依舊沒有找到伊筱的下落。
依照黑丘然說的墜落地點,也沒有發現伊筱的屍體,只有在一顆尖石的周圍散落着大量的血跡。
他們排除了野獸捕獵,將伊筱的屍體拖走的可能性,因爲她已經受了傷,要是被野獸拖走的話,一定會留下一道血痕,但是四周都沒有,所以不可能會是野獸將人帶走的吃掉的可能。
那到底人在哪裡?在這周圍也沒有什麼人家住着,有個村落,但是那麼遠,應該不可能。
慕千曄一夜未眠,寢食難安,只有一個勁的抽着煙,用來緩解自己急躁的內心。
黑丘然推門進入,還沒有出聲,慕千曄就問道:“還沒有找到嗎?”聲音沙啞難聽,就如砂礫在鞋底摩擦。
“還沒有。。。。。。”黑丘然也沒有睡覺,他一直在前方督促着人,尋找伊筱的下落。
“慕雨堂父子倆還沒有抓到嗎?”
提起慕雨堂,慕千曄雙目閃爍着兇惡的光芒,低沉陰冷的聲音蘊含着無盡的憤恨和嗜血的渴望。
這一次,他說什麼也不會放過慕雨堂!
“本來是抓到了,但是突然有人冒出來,又將人救走了。”黑丘然如實的稟告着。
慕千曄本來就陰沉的臉,變得更加的冷冽。
“不過,那兩個新人也算聰明,就追蹤器放置在了慕雨堂的身上,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他們的位置,正派人在追蹤。”
“讓他們回來!”他要動用全部的力量去尋找伊筱,一天找不到,他就找兩天,兩天找不到,他就找一星期,一個月,一年。。。。。。
無論如何,他都一定要找到伊筱,不管是人,還是屍體,甚至是一把白骨,他都要找到!
“那慕雨堂他們。。。。。。”黑丘然猶豫道。
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了?這樣也未免太便宜他們了吧。
“追蹤慕雨堂並逮捕的事情交給陳遠磊去做,你們現在只需要去崖底找伊筱!不管是生是死,我一定要見到她!”只要跟伊筱有關的事情,慕千曄就像是一隻發了瘋的兇獸,身體蘊藏着毀滅的力量。
這樣的兇獸一旦沒有了禁錮,後果很可怕。
所以找到伊筱是必須的!
“是!”黑丘然看着這樣的慕千曄,心裡也生出一絲絲的懼意。
慕千曄的怒火與恨意,沒有人能承受得了!
黑丘然出去之後就遇上了繁簡。
繁簡臉上也出現了嚴重的黑眼圈,但是整個人還是嬉皮笑臉的:“黑哥,老大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黑丘然接過繁簡遞過的煙,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緩解緩解壓力,提神醒腦。
“你說夫人還會不會活着?沒準她。。。。。。啊!痛!”繁簡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黑丘然狠狠的抽打了一下後腦勺。
“要是這話讓老大聽到了,小心他扒了你的皮!”他打他也是爲了他好。
“那你就不能用其他的方法來提醒我嗎,非要打頭!”繁簡白眼,不服氣道。
想要打他就直說嘛,幹嘛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打是親,罵是愛不知道嗎?你看,我多寶貝你!”黑丘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辯解着。
“得了吧你!不要噁心老子!”繁簡不屑的甩手,忽然身子挨近,頭湊到黑丘然的腦袋旁邊,用着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輕聲問道:“話說,黑哥你查到那個內鬼是誰了嗎?要不是那個內鬼接應,我們早就抓到慕雨堂他們了!”
“內鬼要是那麼好查到,慕雨堂父子倆也就不會跑了。”黑丘然鄙夷道。
“黑哥,那你覺得我們這些人當中誰最有可能是內鬼?”繁簡對於內鬼這件事情似乎頗感興趣。
黑丘然推開他,用審視懷疑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掃視着繁簡。
繁簡在他的目光之下,頓時起了雞皮疙瘩,同時也怒不可遏:“臥槽!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是的!”黑丘然如實道。
“你。。。。。。黑丘然,你真的。。。。。。懷疑我!我對老大的心日月可鑑!忠貞不二!你居然懷疑我,我還懷疑你呢!哼!”繁簡氣的不要不要的。
“真噁心!”還日月可鑑,忠貞不二呢,說出來也不怕丟人!
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真的好倒面子啊。
繁簡看着周圍憋笑的人羣,隨即又咆哮道:“麻蛋,黑丘然你耍我!我跟你沒完!”
“我可沒有逼你說出那些詞。”黑丘然表示很無辜:“乖,有時間跟我聊天,還不如去找夫人的下落,小心老大拔了你的皮哦!”
“你。。。。。。黑丘然!”繁簡氣的跺腳:“看什麼看!都滾回去做事!”
黑丘心情稍稍好一些,然長揚而走,對於內鬼這件事情,他從知道之後就一直在調查,可惜對方是在是太聰明瞭,沒有露出什麼馬腳。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內鬼的職位一定不低,職位低下的人別說是知道他們的行蹤,就連他們“四大護衛”的長相了都不一定見到過。
那個內鬼一定處於中上的級別。
只不過他那麼狡猾,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逼迫他露出狐狸尾巴呢?
但是心裡隱隱有點不安,那個人名呼之欲出。
。。。。。。
晴空萬里,潔白的雲朵,形狀各異,慵懶的在淡藍的天幕上飄着,猶如在大海上仰泳那般的愜意,秋季的暖陽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碎了一地的斑駁,秋風輕輕吹過,金斑舞動,帶着秋花的清香。
“翠蘭啊~”一個老人出現在門口,巍巍顫顫。
“王婆婆,你怎麼來了?”
一個婦人正在自家的院子裡面曬着冬日裡要用的棉被與棉衣。
她看到門口出現的一個身影,立刻放下手中的物品急急忙忙的趕過去攙扶着。
王婆婆是村長的丈母孃,爲人熱情,樂於助人,而且她今天已經九十九歲了,但是熱情不減,村子裡大家都很喜歡她,也很尊敬她。
“我就是來看看,那天救起來的姑娘怎麼樣了,她還沒有醒過來嗎?”
王婆婆慈眉善目,兩鬢銀白,一手拄着柺杖,一手背在後腰,巍巍顫顫在姚翠蘭的扶持下走進院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