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並非監控聽不到聲音,只是因爲那邊的聲音太小,所以之前纔沒能聽見。 而現在那男人在播放音樂,藏在音響裡的監控器自然就將聲音轉到了徐木這邊。
在當初安裝監控的時候,徐木覺得安裝在音響裡非常隱蔽,但現在弊端出來了。
一旦那邊用電腦放歌,那徐木根本聽不到其他聲音。
就算那邊有女人在一直叫,但如果電腦依舊在放這種吵得不能再吵的dj,徐木根本聽不到女人的叫聲。
徐木原本還想聽一聽女人的說話聲,以確定到底是不是他妻子,現在看來是白搭了。
就在徐木有些鬱悶之際,男人已經走開。
男人是往牀頭櫃那邊走去,還是被對着徐木,這讓徐木有些煩躁。要是當初能將監控裝在天花板上,那就可以窺見整個房間,更可以看清楚男人的臉。可那個房間的天花板非常乾淨,根本沒有東西遮掩監控,所以徐木才只能將監控藏在音響裡。
看着蹲在牀頭櫃前的男人,徐木知道對方是在拿面具,果不其然!
徐木正期待着男人轉過身,可該死的是男人直接在戴好面具後站起來轉過身,並拿着手裡那個面具往門飛方向走去。
哪怕男人戴着面具,徐木還是知道這個男人就是趙銘!
那麼,趙銘是要將面具遞給誰?
就這樣過了兩分鐘,徐木看到一個身披睡袍,並戴着面具的女人出現在了監控裡。可因爲這個女人戴着將整張臉都遮住的面具,所以徐木不知道這女人是誰。不過,這個女人的髮型和他妻子一模一樣。至於身段,由於睡袍很鬆,所以徐木暫時沒辦法下結論。
這時,趙銘走到了女人面前,女人則貼在了趙銘身上,而趙銘還對着監控招了招手。
看到這一幕,徐木都懷疑趙銘是不是知道他在窺視。
不對!
不是在跟他招手!
而是在和電腦的攝像頭招手。
至於是正在和某個或某些人視頻,還是正在用電腦錄像,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徐木確定不是在和他招手。
一會兒後,趙銘解開了那女人的腰帶,並隨手將腰帶扔到了地上。
看到女人那和妻子幾乎一模一樣的身段後,徐木氣都有些喘不過來。因爲妻子那邊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所以徐木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就是他妻子是和趙銘一塊去別墅,並在洗澡前將隨身衣物都放在了二樓的某個房間裡。那別墅二樓房間非常多,而且平時都是緊閉着,加上又是在郊外,所以就算手機的話筒沒有被遮住,徐木也不會聽到聲音。
正是因爲這樣想着,徐木已經將監控裡的女人當成了他老婆!
這時,趙銘躺在了牀上,女人則像奴隸一樣跪着,而趙銘還揭下了女人的面具放在一旁。
徐木自然知道女人在幹什麼,但因爲背對着他,所以他根本看不清臉。
保密工作竟然做到了這種地步!
徐木知道趙銘不是在對他保密,而是在對可能會看到視頻的任何一個人保密。在徐木印象裡,一般愛情動作片裡的面具都是那種會露出鼻子以下,但趙銘所用的面具基本上都是整張臉都遮住。因爲要是被熟人看到視頻,光憑下巴和嘴型可能就能推斷出視頻裡的人的真實身份。
反正如果徐木有拍這種視頻的話,他也會優先選擇這種面具,並在確保攝像頭照不到臉的前提下偶爾摘下面具。
該死!
如果當時監控是裝在牀頭那方向,那現在就能看到女人的臉了!
徐木自然有些痛恨沒有考慮周全的自己,但他還是一直在期待着,期待着女人能偶爾扭過頭來。可直到女人主動騎在趙銘身上搖晃,徐木也沒能看到。
看着趙銘那時不時在拍打女人雪臀的手,徐木眉頭皺得非常緊。
拿起一旁的手機並中斷通話後,徐木就在退出軟件的前提下打電話給妻子。
電話是會通,但沒有人接,這讓徐木更加心急如焚。
在趙銘和這女人沒有出現在監控裡之前,徐木是希望可能會出現在監控裡的女人就是他妻子。可當他看到面具女人那肆意搖晃的情形時,徐木又不希望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是他老婆,所以他才希望妻子能接電話,可連續打了三個,都沒有人接。
今天他和妻子吵得不可開交,理論來說他妻子不可能不把電話放在身上,更不可能不敢接他電話。因爲不接電話的話,他只會更生他妻子的氣,夫妻矛盾也會變得更加激烈。
除非,手機真的不在他妻子身旁。
如此想着,彷彿墮入深淵的徐木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看來,視頻裡的女人八成就是他妻子了。
啞然一笑後,徐木是想關掉監控,但他還是緊緊盯着。而因爲幻想視頻裡的女人是他妻子,徐木早已硬到好像要爆炸的地步。
真是變態……
直到他們兩個結束並一塊離開房間,徐木那繃緊的神經還是沒能鬆開。
看着黑漆漆的監控畫面,徐木用那顫巍巍的手拿起了那早已涼了的白開水,並咕嚕咕嚕地喝着。
喝得一滴都不剩後,徐木長長呼出了一口氣,並再次打電話給妻子,可手機還是打不通。
這種好像人間蒸發的感覺讓徐木很無奈很憤怒,所以他正在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自己:下週就離婚了,現在她多亂都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越是安慰,徐木變得越不安。
不是因爲他和唐璐還維持着婚姻關係,而是因爲他真的還愛着這個女人!
“該死的!”
吼出聲的同時,徐木抓起水杯直接擲向牆壁。
這個水杯是瓷制的,加上徐木奮力扔出,所以撞到牆壁的水杯瞬間破裂,白色碎片飛得到處都是,一片還擊中了徐木的臉並劃破。一道兩釐米長的傷口就出現在了徐木右臉上,如珍珠般的殷紅鮮血立馬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