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鶴東有了先前吃了爲了於莎莎沒有護短唐念初的虧,現在不論發生什麼,他都是率先站在唐念初這邊的。
他生怕自己會因爲疏忽再次讓唐念初難過,所以十分注意。
況且小夫妻之間的事根本就不需要扯到長輩那邊去,荊鶴東倒是覺得這些照片來歷可疑。
“爸,您還僱人跟蹤我們,累不累?”他目光冷淡,覺得自己的父親還真是多事。
舉家上下那麼多事需要操心,幹嘛偏偏要盯着他的感情生活?
“你當我很無聊嗎?還有心情僱人跟蹤你們?這些照片,也不知道是誰拍的,直接郵寄到家裡來了!你看看你們弄得這是什麼事兒?現在恐怕不少人在看我們荊家的笑話了!”荊德威重重地把茶盞一擱,發出了“哐當”聲音彰顯他的怒氣。
他生氣極了,這種家醜如果沒有被人知道,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現在看來,還有別人在關注。
所以,這婚更是應該離了,荊家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麼可能容忍長媳鬧出這種醜聞?
也難怪,他這個兒子本就是不安分的人,常年緋聞不斷,沒少被冠上“紈絝子弟”的名號。
最近,荊鶴東甚至還搞出來大動作,讓唐念初寫了個關於他們愛情故事的劇本準備搬上大熒幕,炒得昏天暗地。
這電影纔剛選角開機,兩個人就在鬧離婚,在荊德威眼中,這些事情簡直就是鬧劇一場,趁早結束纔是正道。
荊鶴東也很不滿,他知道自己出言不遜,卻還是一意孤行,對荊德威說:“爸,這件事你就別攙和了,我和念初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鬧個矛盾吵個架的誰家都會有。”
“誰家都會有?”荊德威立即血壓飆高,聲音也洪亮了幾分:“你說說,誰家會把這種亂七八糟的醜聞弄得全世界皆知?”
“……那也沒辦法,我做的是娛樂產業,常年和八卦打交道,自然也是媒體追逐的目標。”
“行行行,你怎麼說都是有理,但我告訴
你,你這婚,必須趕緊離了,我們荊家不要不檢點的媳婦!”
“我說過那是誤會。”
“我不管是不是誤會,這個決定並不是我一個人做出的,而是出於很多方面考慮出來最好的解決辦法的途徑。”荊德威說得堅決,他不想再和這個常年喜歡忤逆自己的兒子扯淡了,他要的是效率,是立竿見影的效果。
荊鶴東自然不可能因爲自己的父親反對就離婚,不管是荊德威也好,還是賀美雲也罷,哪怕是他偏癱多年無法正常說話的爺爺跳出來反對,他都不會妥協。
“這個婚,我不論如何都不會離的,爸,您什麼也不用說了,我也不想聽。最近我很忙,沒事兒就不回來看您了,自己保重身體吧!”
冷淡地甩下這句話,荊鶴東火大地起身離開了。
爲了宣泄心中的火氣,荊鶴東還故意把木製的推拉門重重關上,發出巨大聲響。
眼看着荊鶴東就這麼走了,荊德威氣得抄起茶盞就扔了出去,在地上摔了了稀巴爛。
從小荊鶴東就喜歡跟他對着幹,他不讓荊鶴東做什麼,這小子就偏要做什麼,彷彿生來就是爲了和他唱反調。
那脾氣,倒是和他的親生母親十分相似,一樣地讓他無奈。
聞訊趕來的嶽紅一進門,就心痛地發現了滿地狼藉,她崩潰大喊起來:“哎呀,老公,你看你這是發得哪門子的火啊?砸什麼不好,偏偏把婆婆最愛的這套瓷器給砸了!”
“你給我閉嘴!不就是一套瓷器嗎?改天你去買過一套就是了!”荊德威簡直快氣炸了,衝着嶽紅髮起了火。
荊德威平日裡脾氣還算不錯,這樣一發火,直接就嚇壞了嶽紅。
她委屈地看着自己怒火中燒的老公,弱弱地說:“老公,就算鶴東不孝讓你生氣,也沒必要拿我出氣啊,我一直兢兢業業地伺候你照顧這個家,可沒做錯什麼啊?再說了,我的兒子燕西可從來不會這樣惹你生氣,你怨我有什麼用?”
從小荊鶴東就沒了母親,賀美
雲體恤他年幼喪母所以一直親力親爲將荊鶴東撫養長大,要說教育這塊,她嶽紅可絕對沒有插手。
所以,荊鶴東一直以來驕縱無理,也不是她的錯。
“要怨,就只能怨這孩子的親生母親過得早,有媽生沒媽教,才變成這個樣子……”嶽紅還在絮絮叨叨。
不提荊鶴東的生母,荊德威還沒這麼火大,一提,他瞬間像是被點燃了一般抄起茶壺就衝嶽紅扔了出去,怒道:“你還說?想當年要不是你,鶴東的親媽能葬身火海嗎?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這種話?你給我滾出去!”
茶壺雖然沒砸到嶽紅身上,但滾燙的茶水還是濺了一手,她掩面哭泣,立即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
“媽,您怎麼了?怎麼在這裡哭?”荊燕西正準備出門,想去給嶽紅打個招呼,就發現嶽紅在臥房裡哭得昏天暗地。
“還不就是你爸!他拿茶壺扔我,把我燙成這樣了!”
嶽紅這就把已經燙得鮮紅的手給荊燕西看,荊燕西一陣心疼,問:“爸脾氣不是挺好的嗎?好端端的生什麼氣啊?”
“還不就是因爲那個女人!”
眼看着嶽紅又有大哭一場的衝動,荊燕西莫名奇妙:“哪個女人?”
“鶴東的親媽,也就是你大伯母!”
荊燕西眼神瞬間緊張起來,他立即去把臥房門反鎖,上前小聲制止嶽紅道:“媽,您小點聲啊,別給人聽去了。”
荊鶴東的真實身世其實荊家人很少有知道的,就連荊鶴東本人也不知道真實情況,從小賀美雲就告訴他說他的母親是荊德威的前妻,因病去世後,荊德威才娶了嶽紅,生下了荊燕西。
然而這不過是假象,要不是嶽紅身爲當事人經歷過當年的事情,也不會把這件事的真實內幕告訴荊燕西。
嶽紅一把鼻涕一把淚,抱着荊燕西哀嚎起來:“你說媽怎麼這麼命苦啊,就算懷了你名正言順地嫁進了豪門,可你爸始終就只惦記着他那個搶來的嫂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