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說話,我沒有給予反應,低下頭繼續吃。
關於龐昕跟任凱拓的事情,我還能怎麼插手呢?
再怎麼小心還是會被人發現的,在臨上飛機之前,我還沒有來得及發信息,就收到了龐昕的來電。
“喂?親愛的?”坐在機場上,我帶着笑輕聲的對着電話裡的人喊。
昨天晚上回到家裡,我本想說出這件事的,可是在幾番思索之後還是什麼都不想多說,畢竟龐昕太聰明瞭,他那了不起的能力有多大我根本不知道,我真心的不想讓他知道我去加拿大的事,本來想要等上飛機後纔給他發信息讓他別擔心的。
“我聽說你要去加拿大,你怎麼不跟我說呢?是什麼時候去?”龐昕帶不解的問,能聽出他的語氣裡有點小緊張。
“我只是去看一看一個同學,她乳癌晚期了,可是一直不肯手段,我想去看一看她,只怕這是最後一面了。我本來想跟你說的,可也是昨天訂的機票,我回到家裡看見你那麼開心,那麼甜蜜就又不想跟你說了,免得你會不捨得我影響了你的心情,所以就想要今天跟你說,我還沒有來得及發信息你,結果你的電話就來了。”貼着手機,看着登機大堂裡轉動的人,我試圖讓我的說話帶着笑意,讓他不用擔心。
“你真傻,要去那麼遠的地方,你又沒有去過,爲什麼不叫我陪你一起去呢!你看老同學,帶老公去也是合理的話。”龐昕嘆息,說話裡的宛惜讓我確定這一次不跟他說是對的。
若是昨晚他就知道我要去加拿大,真怕他今天會跟着來。
現在他知道,那麼想跟也就不行了。
“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啊!再說了,我同學都病成這樣,她的心情很差,什麼陌生人都不想見的,我不想帶你去讓她受刺激。再說,雖然是第一次前往加拿大,可是我對那邊還算是有點了解的,何況現在的我什麼都怕,你不用擔心我的。而且我可能明天就會回來,你跟着來也沒用,這樣跟着來往兩天,不是浪費你太多的時間嗎?”真是很慶幸沒有早點讓他知道。
“不就是兩三天的時間嗎?怎麼會是浪費?”龐昕苦笑,仍能聽出他的不情願。
“老公,你別這樣,我真的可以自己一個人處理,你就別擔心我好嗎?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出外旅遊,那麼改天我們一起抽時間去法國你的朋友那裡啊!這一次我不是去玩的,所以就不帶你去了,好不好?”聽着他的溫柔,我也不忍心讓他太失望。
反正事情就是如此,不能改變的事實就是我不會跟他一起去。
“好吧!那你一路上要小心,有什麼事第一時間聯繫我,一切有小心爲上,知道嗎?要記住錢財不可以外露,那會招危險的。”雖然是答應了放行,可是龐昕明顯還是不放心。
“好的,我會的,我知道了。”
“那你還有多久才上飛機?”
“我現在要準備上了,就是打算要給你打電話,你就給我打過來了。”笑着,我接着想起了一些事情,便說:“我去加拿大看望同學的事能不要回家裡說嗎?如果家裡人問起我去哪裡,你就說我這幾天爲了忙兩間分店跟新公司開業的事而忙到太晚,會在外面睡沒有回龐家,好不?”
不能讓龐曉娜跟王琳知道,這一點是必須的。
“爲什麼?”
“你媽跟你妹妹都是那麼看不起人的,我不想讓她們知道我是去看望一個癌症晚期的人,反正這不是什麼好事,不要讓人知道吧!好不好?”也許這要求有些無理,可是能避免就最好。
“好吧!如果她們問起你,我就這麼解釋。”龐昕答應了。
可是他說話裡更多的意思是說,她們不會問起我吧!
想想也是,平日我會不會回家,多晚回家,王琳都不會管的,又怎麼會在這一兩天裡就問我去哪裡呢?
如果我一直不回去,她就是最痛快的那個人。
“那再見了,我要登機。”沒有要說的,我有些不捨得的現他道別。
“好,你路上小心,記住到那邊安頓好以後要給我電話,一定要。”龐昕同樣,依依不捨的叮囑着。
“好。”
將手機放下,拉着行理想要登機,電話卻在此時又一次響起。
想着會是誰打來的,卻發現是呂文雅的來電。
自從離開VOB之後,她就很少找過我了,其實她是對任凱拓很忠心的一個員工之一。
“文雅姐?”按下接聽鍵,我的心情不自禁的有些緊張。
不爲別的,只是因爲她的來電太少了,所以才擔心不會有什麼好事。
就怕......這是與任大哥有關。
“雨晨?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溫柔的低語,輕輕的,特別小心的問。
“當然可以,你比我年長一點,你叫我的名字就是最恰當的,找我有事嗎?”看着自己的行理箱,我有些擔憂的問。
“可以出來見見面嗎?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說。”呂文雅溫和的問。
想了一下,我纔開口:“我今天有事要忙,可能最快要後天才能跟你相見,或者能在電話裡談嗎?如果是急事的話。”
“我......是想要談關於任總的事。”呂文雅的聲音特別緩慢,好像在思索着要不要說一般,聽起來是那麼的不確定。
“那直接說吧!關於任大哥的事,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也不必擔心什麼,在電話裡直接說好了。”拉着行理箱跟着大夥一起登機,我仍握着電話說。
就是因爲關於任凱拓的,所以我才放心不下......
這兩天,VOB的股價跌得有些莫明其妙,我想背後龐昕肯定在做了不少的動作,可是這些事我不能插手,是勝是敗也是他們兩個大男人之間的事。
然而,不能插手不代表就可以什麼都不需要知道,若是呂文雅都放心不下的需要來找我,那麼我想這不是小事吧!
“這兩天股市的波動很莫名其妙,VOB的股價今天已經再次跌停,在跌停之前卻有人大手枯入,我想龐昕也許是想要將整個VOB給收購下來。雖然之前任總對龐先生做的事情是過份了一點,可是VOB是任總白手興家的產物,是他的心血,這他十多年來的努力成果。如果......我是擔心如果這一次任總真的守不住了,而他的成果還要落在龐昕的手上,他肯定會很痛心的。”呂文雅在電話的那邊說,她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焦急。
“這些事我不能管的,之前任大哥要對付龐昕的時候我去求過他,是他不肯放手的,我要我有什麼顏面去求龐昕放手呢?其實早兩天晚上我有問過龐昕的相法,但是看來他是不打算因爲我的原因而放過任大哥,所以你對我說這些話沒有用,我根本無能爲力。”如果是想要勸我去勸龐昕放過任凱拓,這似乎是比較困難的事。
我已經努力過,也已經盡了力,也許我仍舊有些偏向龐昕的,但是......也就只能如此。
有時候,這個世界上任何事都是一樣,一切不是天命,就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