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欲雨,北風呼嘯,茅屋的周圍一片寧肅,門口站着一名臉色蒼白的男子,似乎經不起一陣風的摧殘,眼中透漏着無盡的辛酸和無奈。只是他的腦海之中不斷地迴盪着“堅持住,堅持住……”
遠處出現了五道身影,猶如鬼影一般不斷地閃現急速的飛奔而來。幾人站在那男子十米開外,只是冷冷的看着,“帶着夫人跟我們回去見家主,不要讓我們動手了。”
男子只是緩緩的取出了劍,顫顫巍巍的舉着劍與胸齊平,自知自己已經中毒命不久矣,天空中開始不斷的傳來陣陣的雷聲,仿若震懾着世間的妖孽,可惜天只知有妖卻不知人更加的可怕。
茅屋之中傳來了嬰兒的哭泣聲“哇哇哇……”聽到了孩子的哭聲,衆人的表情就複雜起來。
“吱”一聲茅屋的門慢慢的開啓,一名美女,應該說是一名美婦,抱着一個白白嫩嫩熟睡在襁褓中的嬰兒,從茅屋裡走出,額頭上還掛着些許的汗珠,看來孩子的出生也給她帶來了不小的疼痛。
“難道他連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嗎?”美婦含着怒氣質問道。
領頭的男子回答道:“夫人我們也只是奉命而爲,不要怪罪於我們。”
“好一個奉命而爲,真好,呵呵……”美婦笑聲中藏着太多的悽慘。她慢慢地將孩子交給了男子,輕輕在孩子的臉上親了一下,將一枚玉佩隱秘的遞給男子,看着孩子的臉龐悄悄地滴下淚水,也許是最後的一種道別。“帶孩子走吧!我攔住他們。”
“不還是我留下來,你帶孩子走吧!”男子鄭重地說道。
“你的情況你我都知道,你是攔不住他們的,帶孩子走,他纔是我們家的希望。”
“可是……”
“不要再說了,走,走啊。”夫人幾乎是吼出來的。
男子抱緊孩子,用盡平生的氣力跑開了,眼角中淚水似泉水一般淌下。卻不敢回頭看一眼,也許是害怕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情況。婦人拿出長劍遙指領頭男子,只見一縷劍光瞬間到了領頭的眼前,只見劍氣微吐似蛇的舌頭一樣飄忽不定。男子瞬間用劍擋住,手腕輕壓劍柄,以劍身擋住來劍,腳步前移碎步踏出劍如流水一般,以優美的弧線向婦人攻去,旁邊四人也取出劍向逃走的男子追去,可是婦人回身攔在了四人面前,阻止住了他們的腳步。
“夫人,不要再逞強啦,你現在中毒發揮不出劍宗的真正實力,最多也就劍王巔峰狀態,可我們五位劍王,你又如何擋得住。”頭領淡淡的說道。
“如果我跟你們回去可以放了孩子嗎?”
“我們做屬下的沒有這個權利,不要爲難我們。”
“那你們怎樣纔會放了孩子?”
“家主說放我們纔敢放,可是我們卻沒有接收到這個命令,所以孩子還不能放。”
“那又有什麼用那,孩子帶回去只能夠是囚禁一生,我不可能讓你們帶回去。你難道不知道家族內部的事嗎?”
“我們只是外圍弟子,沒有權利知道家族內部的事情,也不想知道太多家族內部的事,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服從命令,沒有那麼多要關心的。”
“我告訴你家族內部的事,定能保你榮升高職,享盡財富,只要你放了孩子怎麼樣?”
頭領躊躇的思考做着一個艱難的決定,當他擡頭時看見婦人背後已無男子的蹤影,頓時惱道:“可惡,竟然讓你耽誤了時間,束手就擒吧,誰也跑不了的。”
“呵呵呵,哪有那麼容易,勝你們難,但是拖延會兒還是可以的。”
“上!”頭領持劍率先攻向婦人,婦人持劍盪出,擋住來劍,四名男子也先後趕到與頭領一起進攻,可卻沒有一劍取婦人的要害,只爲擒住婦人而出劍。
劍影閃閃,一刻鐘過去以後還沒有個結果,奈何這婦人太過難纏,頭領開始着急,雖說男子中毒已深不能逃太遠,可是這麼久了,逃離以後上哪裡去尋找,找人又是一件難事,這次找到還是附近的一名管事無意中發現,回來告訴他的,這次若處理不好那麼難逃家族的責罰,喪命都是小事了就怕是受盡折磨。頭領率先跳出戰圈,四名男子也相繼退出。“夫人,不要再鬥了,你身上的毒會蔓延的,在反抗我們只有出絕招啦!”
“來吧!就是死了也要攔你們一時半刻。”婦人的語氣透漏着決然。
“組五星劍陣。”
只見以頭領爲首四人分佈於後面,若是從上面看可以很確定的看見這是以五角星爲原形,五人分爲五角星的五角的頂尖,四人將劍氣通過劍來傳給頭領,頭領將四人傳過來的劍氣凝聚於劍上,並將自己的劍氣輸出,五人劍氣合一,一劍斬向婦人。
婦人見他們已經擺好陣勢已知不妙只能硬抗,只能施展出自己現在最強的劍技了,運轉劍氣猶如是水流一般,劍氣運轉到劍尖,“龍出淺灘”劍氣猶如龍一般向五人的劍氣上碰去,四周被氣浪先飛的沙土四濺,草屑亂飛,中間出現一個十多米寬的深坑,六人被氣浪掀飛,個個的衣衫皆是破亂不堪,面色慘淡。
五人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頭領顯得更加狼狽,雙方劍氣的對碰,他是主導方傷的中也是在所難免。而婦人受傷更重吐了一口黑血,面色更加的慘白,她拿起劍用手撐地努力地爬起來,可是中毒深而又經過重傷,想起來真的是那麼的艱難,經過兩次的努力終於站了起來。
“夫人你還是放棄吧,沒用了。”頭領看着婦人似乎有着一絲的不忍。
“來吧,爲了孩子我必須堅持住,咳咳……”婦人又磕出一口血從嘴角溢出。
“上吧,擒住她,她已經不行了。”頭領命令道,四人直接出手取向婦人,婦人顫顫微微的拿出劍與他們進行戰鬥,可是當劍剛接觸到一起,夫人就已經被撥開,重傷加中毒婦人已經毫無招架之力,滿滿的倒下“孩子,娘只能爲你做到這裡了,以後就看你……”婦人最後的念頭也就模糊了。
或許因爲婦人的付出,天空中開始滴下一滴滴雨水。
“你們倆帶她回去,你們倆跟着我追。”頭領命令道,帶着兩人追向男子。距離男子離開已經有一個小時了,男子肯定已經逃遠了,追着男子還要注意四周速度肯定就慢了下來。
離開婦人已經兩天了,在不斷地躲閃中就沒有歇息過一時半刻,他知道他肩負的任務關係到家族的未來,在昨天就進入這森林之中,魔獸已經遇見了三隻,開始的兩頭魔獸都是兩級的,即使是現在的他對付起來也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若是就這樣那就好了,可是隨着毒性不斷地蔓延精力的不斷消耗,再強的戰士也有垮臺的時候,又遇上了三級魔狗,一邊保護孩子,又要與魔獸戰鬥,最後是滿身血痕,衣衫破爛不堪才殺死魔狗。
“哇哇……”孩子的哭聲開始響起,男子看着這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生命,粉嫩的小手不斷揮舞着,全身猶如玉器雕琢一般惹人憐惜,男子從背後取出前天從一個村落跟一農婦要的一瓶牛奶,傾斜着緩緩送到孩子的嘴邊,孩子的嘴慢慢地吸吮着,看着孩子可愛的摸樣男子流露出一絲的笑容。孩子吃飽就睡着了,繼續揹着孩子趕路,他的速度越來越慢也越來越謹慎,這已經到叢林的內部了,若是穿過去就行了,林中魔獸雖沒太高級的可是現在畢竟是重傷,能經過幾次戰鬥都是問題。
小心的走了兩里路,沒有出現什麼危險狀況,再過不久就要穿過森林了,“吼”一聲獸吼響起,而後又是不斷地獸吼聲,男子快速地躲在樹上,只見不遠處數十隻魔狼不斷地向一隻四級的魔虎廝殺着,魔狼也就是二級魔獸可是佔着數量多的優勢,魔狼首領是一個三級魔獸指揮着魔狼們的衝殺。魔虎咬着一隻魔狼旁邊地魔狼就咬住魔虎,魔虎是殺死了數個魔狼,可是自己已經慘不忍睹,道道傷痕血流不止,最後也沒逃過被餐食的厄運,男子看見這魔虎彷彿響起了現在的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會被餐食。魔狼們將魔虎以及死去的魔狼一起分食,弱肉強食在魔獸的世界裡充分的體現了出來,看見魔狼們進食,他抓住機會下樹想瞬間,可是一隻沒有進食的魔狼頭領看見了,立刻向男子撲去,男子感受到危險迅速閃開,但還是被狼爪拍下,拍出五六米遠,男子在空中翻身以胸口着地以免傷到孩子,男子站起來,只見胸口那幾道血痕,嘴角溢出了黑色的血液,他用手擦拭一下,看着黑血眼中露出無奈,進食的魔狼們也注意到了這裡,紛紛趕到,魔狼們露出牙齒低吼着,準備進攻,男子運氣可剛一運氣就吐出一口黑血,男子把孩子抱入懷裡,希望孩子能夠在自己被餐食的時候獲救,可是他知道希望太渺茫了。
幾百米外一個揹着藥婁鶴髮童顏的老人,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壞笑,捋着嘴角下的白鬍子,想必年輕時定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主。“這麼長時間了,魔虎也沒聲了,應該死了吧,真是沒意思,什麼……”但他用靈識掃過的時候似乎發現了什麼奇事,只見瞬間沒了蹤影。
男子看着周圍的魔狼們,一個個卻卻預示的傢伙,他一步步後退到了樹底下,剛想往上爬,就見一隻只魔狼張開大口向男子咬去,男子無路可逃就要認命了,瞬間一柄柄以氣凝出的劍將魔狼穿透秒殺,魔狼的屍體也從空中落下,那個鶴髮童顏的老人出現在男子面前,男子見這名老人從懷中掏出那婦人給的玉佩,只見玉佩上刻着“李”字。
“你是李家的人?”老人接過玉佩似乎有一些着掩飾不住的情緒。
“是,這是家族的小少爺。”男子將孩子交給了老人。老人看着孩子可愛的摸樣,可是眼裡卻透漏出傷感。
看着老人接過孩子,男子終於放鬆了下來,可是臨死的人的意志一鬆懈就離死不遠了,嘴角露出了他在這世間最後的一個微笑,緩緩地倒下。老人看着死去的男子,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老人的步伐緩慢可細看會發現走的不快,但是猶如瞬間消失一樣,男子的屍體慢慢的漂浮在老人的背後,大約走了七八里路,可是卻不過十幾秒,出現在一個山谷中,若是本地人看見一定會阻止的,只因爲這裡自古以來透漏着詭異,不管是什麼生物到這裡都會迷路,不見蹤影。只因這裡被人佈置了一個大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