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王熊的時候,他正急匆匆的在馬路上奔跑,全然不顧匆匆來往的車輛,像只被貓追急眼了的老鼠。
我趕上去一把揪住他,腳下一個絆子,王熊就摔了個狗吃屎。
王熊也是跑的太焦急了,沒有留神我,爬起來剛想罵街,一看是我,頓時變得客氣:“餘爺,你這背後下黑手可不地道。”
我可沒有時間跟他臭貧,我拽住他衣領子,一左一右給了他兩個大嘴巴,他不但沒有還手,反而是急忙的看手腕上的表:“我今天真的有急事,你有怨氣等我回來咱單挑怎麼樣?”
我這纔看清楚他剛纔摔倒的時候甩在地上的一個很大很鼓的背囊:“怎麼,你小子想逃逸?”
王熊一邊撿背囊一邊說:“欠你那麼點錢我就逃逸我至於麼我,你別耽誤我大事啊。”
“你能有狗屁的大事。”我上前又揪住他,“今天必須把錢還給我,要不然,你哪裡都別想去。”
我正不依不饒的和王熊折騰,一輛白色的小麪包車突然停在我們旁邊,急剎車的聲音刺耳尖銳。
我扭臉看,只見車門一開,從裡面探出個姑娘的頭來衝灰頭土臉的王熊喊:“王熊幹什麼呢,不知道今天咱們出發麼,本來你就晚了,怎麼還在街上跟別人打架呢,還有點組織紀律性了沒有?”
王熊拍打身上的土:“哎喲我的祖奶奶,這哪裡是我跟別人打架,你沒有看見是人家打我呢麼。”
那姑娘扭過頭來看了看我:“你小子挺厲害啊,敢打我們幫會的人?不想活了吧。”
由於剛纔這姑娘是後腦勺對着我,我只看見她梳一略翹的馬尾辮,現在轉過臉了,我才和她來了個對視。
目光交錯之間,我這心就是一個反覆的盪漾。如同一個平靜的湖面跳下去一隻河馬,濺落銀河一片。
美女!絕對的美女,以我如此雪亮的眼睛發誓,此爲極品。
我頓時對王熊這傢伙產生了莫名的嫉妒,就王熊這樣的人居然能認識這般出水芙蓉嬌豔欲滴的女孩兒,還是一個幫會的,簡直是沒有天理了。
我正發愣呢,從車上下來兩個胖子,穿的寬寬大大,橫眉立目的衝我運氣,其中一個稍微高一點的問王熊:“怎麼兄弟,走之前先替你收拾收拾這小子?”
王熊連忙伸手攔:“鼠哥住手,誤會,都是誤會,自己人。”
“自己人?”這個叫鼠哥的打量着我,“我怎麼沒見過?”
我心說,我能跟你們是自己人才怪呢。
王熊這個傢伙整天神神叨叨的窩在家裡研習什麼陰陽法術,也不知道怎麼就在網上認識了一幫這樣的神經病,隔三差五的就斂到家裡來弄個什麼切磋法術大會,惹的四鄰不安五服不寧,親戚都不走動了,也就是我瞎眼了沒有跟他絕交,不過我從心裡了絕對的鄙視他。
剛纔露頭的美女着急了:“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一起走吧?我還正發愁人手不夠呢。”
王熊立刻搖頭:“不行不行,他……。”
我已經一個箭步衝上車去:“當然得一起走,王熊你還愣着幹什麼啊,趕緊的背東西上車吧,自己家兄弟,可不能說不行。”
我這彎轉的讓王熊很被動,他還想說什麼,又閉了嘴,把背囊丟在車廂裡,自己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剛纔準備教訓我的那個鼠哥和另一個胖子也退回到車上坐好。
車門彭的一下關上後就跟上了發條似的,一溜煙就奔高速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