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度花燭

這一連串的問題開始糾結我,我儘量的想清醒,可是,睏倦還是一波一波的侵襲着我的神經,我想睡了。

迷迷糊糊的,我突然又感覺分明起來,我看見倒在充氣牀上的自己,還有一邊斜靠着的夜童,我?我低頭看了看,我竟然飄在了半空。

莫非我的靈魂也出竅了?

我穿過了帳篷,外面的夜色還是很濃,月光也很冷。

我似乎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向前飄蕩。

山林,山谷,都被我踩在了腳下,我像一朵蒲公英,迎着遠山的那汪久遠而又孤獨的明月。

飄蕩,飄蕩。

此刻是我,長空獨舞。

是夢麼?爲什麼會感覺如此清晰?

不是夢?爲什麼又如此的虛幻。

我想起了我無數次在夢裡出現過的情景,就是這樣無拘無束的飛翔。

迎向太陽頭也不回。

哦,這次是迎向月亮。

如果這不是夢,我寧願一輩子在這長空飛舞。

如果這是夢境,那就別讓我醒來。

我竟然流出了眼淚。

是感動?是溫暖?還是逃離了心底那份莫名的恐懼之後的安慰?

可惜,該面對的我還是無法逃脫。

在我緩緩降落的時候,前面寬闊的道路上,清冷的月光下,鼓樂喧天。

我定睛細看,一羣人排着奇異的隊伍在詭異的音樂中浮現出來。

這些人身穿重孝,頭戴麻冠,面色蒼白,都彷佛是剛從麪粉裡爬出來,連手都是慘白慘白的,且行且舞,領頭的兩個人正一把一把的在向空中灑着紙錢,隊伍的中間是幾個鼓樂手,幽幽的嗩吶和咚咚的鑼鼓一步一響,再往後,是一副八人擡的大棺材,而在棺材上,盤腿坐着一個滿臉慘白的男人,這個男人面無表情,黑髮垂肩,雙目墨黑,卻是怨氣沖天,雙手合抱在丹田處,亦是滿身素白。

棺材上的這個男人,如此眼熟,這不是宋思玉麼?

這些人在夜光裡歡舞跳躍,似有似無,時隱時現。伴隨着鼓樂,向前閃去。

好詭異的場景,若不是親眼得見,這些恐怕就是做夢也做不出來了。

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

我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背後有人拉我。

我嚇的差點叫喊出聲音,就在我剛要張嘴的時候,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

一隻柔軟的手。

我斜了眼睛看,竟然是夜童。

夜童把我拖到一顆大樹後面藏起來,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這是鬼界冥婚,這些白衣白臉的全是被操控的亡靈,他們是去迎親。”

我更好奇的是她這個時候怎麼會出現在我背後。

我剛纔飛的那麼高那麼遠,難道夜童一隻跟着我飛的?

夜童說:“我沾你的光,靈魂出竅了,所以才能跟真你來到這。”

“你是說……。”我想起了剛纔她用剪刀剪的紙人。

夜童點點頭:“我用兩個紙人施了一點靈犀咒把我們的靈魂牽在一起,那次你說你有過不尋常的經歷,我就猜你肯定被人施了挪體咒了,我只能把我的靈魂跟你拴在一起才能知道你發生了什麼,剛纔飛的挺舒坦吧?怎麼還飛的淚流滿面的?想起什麼事來了?”

我超汗,有法術的人真的不能招惹啊。

“這個男人就是你們一直想招出來的宋思玉陰陽師。”我說。

夜童嗯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我見過他,還有幽村之秤的刑罰。”我說。

夜童自言自語道:“他想做什麼呢?走,我們跟着去看看。”

我搖搖頭:“他們發現我們怎麼辦?”

夜童伸手在我眉間點了一下:“沒有關係,我們現在是靈魂,而它們是鬼魂,互相看不見的。”

“我不相信,他的法力比你大,我們能來這,肯定是他在施法。”我說。

夜童說:“既然他把我們招到這裡來,就肯定想告訴我們什麼,所以,放心的跟着去吧,我原來也只是在書面上看見過冥婚,還沒有見過真的呢,這機會哪裡能錯過。”

我無奈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理想麼?

命都不要了,還想看什麼冥婚,精神可嘉。

夜童拉起我,我就感覺我們兩個輕飄飄的宛如是失去了重力一般飄蕩着向前,緊緊的跟着這一隊迎親的隊伍順大路走了下去。

我任憑夜童牽着我起落,夜童的跟蹤技術明顯的比我好很多。

怎麼說我也離過一次魂了,不說駕輕就熟吧,也能說有經驗,可惜在夜童面前,居然如一個剛學步的小娃娃。

夜童哼道:離魂術我比你專業。

得了,有美女陪伴,死也認了,不過最好不要死。

莫非它們是要去迎娶嬋兒的鬼魂?

我們兩個緊隨着這羣迎親的亡靈隊伍,走了一會,眼前閃出一幢大的宅院。

我嘆道:“故地重遊了,一天我來兩趟了。”

沒有錯,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正是古宅林府。

不過此時的林府,比我昨天來的時候更凋敝,更殘破,彷佛半夜間就被歲月磨礪的滄桑老舊,白沙圍牆在冷冷的月光下透出分外的寒意。

就在此時,但見林府大門左右一分,飄搖搖晃悠悠又出來一羣人。

夜童一眼就糾正了我的話,不是一羣人,又是一羣亡靈。

這羣亡靈清一色的女眷,全部是血紅的套裝,連鞋子都是紅的,爲首的兩個女靈,各舉一把紅傘開道,其後是一乘四人擡的花轎,紅段子的轎簾上用金線繡個斗大的喜字,再後是四個手捧紅蠟燭的女靈。

夜童不愧是陰陽師,她輕輕的給我說道:“看見這花轎了沒有,這叫軟衣轎,裡面是轎框,外面用綾羅綢緞織成轎幃,一般有身份的大小姐才能坐的起這樣的轎子,你看見擡轎子的女鬼了沒有,四人擡轎這講究四平八穩,這種轎子坐裡面,那是超舒服。”

我白了她一眼:“說的你好像坐過似的,這陣勢可夠嚇人的,我見過數不清的婚禮了,冥婚還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夜童衝我挑了一下大拇指:“高,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擡棺材的白衣亡靈和擡轎子的紅衣亡靈在門口相遇,各自止步。

紅衣亡靈搖鈴,白衣亡靈敲鼓,這兩隊鬼魅開始穿插舞蹈。

真是羣魔亂舞,鬼氣沖天。

這時候我跟夜童正躲在圍牆的旁邊。

夜童嘆口氣:“餘陽,你造化啊。”

我頓時給夜童誇的沒有了頭腦:“幾個意思?我跟你們來幽村就要回不去了,弄不好得把命丟在這,我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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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童說:“想我夜童,十二歲開始自學法術,研修符咒,閱看古籍無數,到如今十五年有餘,對冥婚之說也只是稍有見聞且俱多是殘文碎句,你看看你,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知道,居然就讓你看到了如此盛況,你以爲是個人就能見這鬼界冥婚麼?”

想不到夜童這美女學法術都十五年了。

我撇嘴:“你別擡舉我,這樣的造化我還是求老天少給我些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這些鬼們什麼時候跳完?新娘子在轎子裡也不怕悶壞了。”我說。

夜童說:“你外行了吧,轎子裡沒有新娘子,它們現在跳的叫聚魂舞,等這些亡靈跳完了,兩隊合一隊,這纔去接新娘子呢。”

“空轎子還用四個人擡?”我說。

夜童又否了我的話:“那花轎不是空的,如果我沒有猜錯,裡面應該有個小孩,這叫壓轎鬼童,你不信一會你驗證我的話。”

我並沒有和夜童擡槓的意思,而且我覺得夜童說的一定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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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隊亡靈一語不發的跳完了聚魂舞,看樣子是熟悉了,果然,兩隊合一隊,繞過林府,走上山的小路緩緩而行。

搖鈴敲鼓和舉傘的鬼開路,花轎在中間,棺材在最後,一轉眼,就全消失不見了。

“這是去哪裡?”我滿腹狐疑,“接的難道不是本家的新娘子?”

夜童卻拖起了我,唸了聲走,我們兩個就又飛起來了,從林府上空飛過。

藉着月光我看了看林府,真大的宅院,不過這時候黑黝黝的,一點人氣也沒有,十足的像一座墳墓。

夜童飛的也比我得心應手,扭頭還消遣我道:“小子,不敢哭了啊,要不人間可就大雨傾盆了。”

我去你的吧,把我當龍王了。

我們隱隱約約的看着那紅白相間的亡靈隊伍穿行在山間,鼓樂悽鳴,很是怪異。

“它們要去哪裡呢這是?”我暗自奇怪。

夜童卻說了一句:“好戲纔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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