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可以理解,這是時代的侷限性,是古人想要追求更高的精神境界吧!既然他們都這麼喜歡,如果未來有人敢跳出來指着自己說奇淫技巧?劉璋保證讓他享受一下石器時代的生活,穿衣服?穿樹葉吧!吃飯用碗?不好意思你只能手抓?想要煮?不好意思你沒有鍋子……
那些聰明的人,那些飽學之士偏偏享受着人們的一切,卻指責他們下賤。對於這種人,劉璋是發自內心的厭惡,一想到未來到河北之後,那裡的豪門,世家會給自己做對,劉璋只想把所有的猴賽雷都丟過去……
“法正,你現在還覺得這些是奇淫技巧嗎?我就用三千女人,便可養活整個益州。我憑藉的是什麼?是這些奇淫技巧!我這裡還有更多的奇淫技巧,我可以建造更加鋒利的兵器,我可以建造一種跑得飛快的車子,我可以製造很多東西。法正還認爲這些是奇淫技巧嗎?”劉璋不由得問了出來……
法正瞬間就明白劉璋爲何這般說:“主公……他們看到了,他們卻不願看到。”這話的意思,劉璋一下就明白了。
“法正啊,什麼纔是發展?是勸科農桑嗎?還是休養生息?不,這些都不足以讓我們領先別人,真正的發展是多方面的。是文化,是科技,是信仰,是未來。這纔是發展,未來之路何其艱難?那些世家,那些豪門都會是我們的敵人。他們是阻礙我們發展,阻礙我們文化的人。法正當如何助我?那時候,我會殺很多人,很多很多的……”劉璋邊走邊說,跟在後面的黃權也是有點愣,這大概是他第一次聽劉璋這麼說話?
“黃權不信嗎?相信你們也看到了簡體字的好用與否,也看到了這些奇淫技巧帶來的效益,那麼那些讀書,讀到傻的人恐怕就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我如若征戰天下,曹操,劉備,孫策等人不足爲患,可真正的阻力就是那些讀書人……”這是時代與時代的碰撞,在這裡劉璋說的話就是一切,因爲這裡沒有世家。可是山東,那是孔子之家,洛陽,那是天子之地,所以那裡會有很大的阻力。
黃權停留了幾步深吸一口氣說道:“公衡願爲主公掃平天下不平之人,願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說着退後對着劉璋深深鞠躬,見識了蜀郡這裡百姓那種發自內心的笑顏,他越來越愛自己的故鄉了。如果有一天,誰會毀了這一切,黃權一定會殺之。
法正退後彎腰先是一禮:“孝直自幼苦寒,家母含辛茹苦養活我等。成長之難,求學之難,這一路走來,孝直看到的是民不聊生,是貪官污吏,是戰亂,是無能爲力。孝直以前覺得自己有一身才華,可時至今日孝直不過是鼠目寸光。待主公出徵之日,孝直願爲先鋒,願讓這一雙手上沾滿天下人之血。”法正不知道,曹操是怎麼對待下屬的,不知道那袁紹,袁術,劉表是怎麼對待屬下的,可劉璋對他們當真不薄,知遇之恩唯死抱之……
“哈哈,孝直你這是想要搶我的名聲啊。殺人當然我去殺,爲何要孝直你等揹負名聲?男兒大丈夫,豈會在意罵名?如果可以還這個世界一個朗朗乾坤,總是殺十萬人,百萬人又何妨?”吹牛是不需要打草稿的,更不會眨眼。這裡也沒有牛在天上飛,劉璋可以盡心的吹牛……
還殺百萬人?給兩人放跟前,劉璋都不會自己下手。不過這樣的說法,卻讓一邊的孝直尤爲感動。這些古人最是受不得關於忠義仁孝之類的刺激。劉璋如此待他,當真是讓法正變成了腦殘粉……
劉璋被法正如此拉着手,感覺到有點臉紅。麻蛋啊,自己該不會活生生被掰彎了吧?居然沒有感覺到什麼噁心?不動聲色的抽出手來,劉璋扶着法正再次說道:“孝直,公衡願意助我,這天下何愁不平?至於罵名?我從出生那一天何曾怕過?”想象似乎很有道理啊,以前劉璋被罵的少?穿越過來之後,那就更不在乎了啊。論起比臉皮厚?劉璋不是吹牛,他甩曹操幾千年……
“我明白這世道不可能沒有世家,未來你等跟隨我也會成爲一方大家。所以說世家肯定會有的,可是我希望的是世家不與我做對,寧可不幫我也不要拖我後退,我自然不會找他們的事情。可是一旦和我政令衝突,一旦與我做對就別管我了。孝直,公衡,你們未來有了世家之後,需要真正的明白事理,對於一件事不要盲目的反駁和支持。等你們瞭解,之後再行決策。未來爾等便可成爲真正的千年世家……”對着兩個人一陣陣的推心置腹,劉璋告訴了他們自己的理念。
“主公,我等明白了。”黃權立刻說道,他可是明白劉璋爲何這麼說的。
劉璋邊走邊說:“你們可知道爲何我要造紙?等益州發展到一定地步,我要你們都出書。你們每人都需要寫一本我的奮鬥,用我這種方式來寫。你們可以闡述你們的執政理念,你們對百姓的態度,你們對未來的展望。總之,你們都準備吧,書是一定要寫的!”劉璋覺得開啓民智,必須要很多書,尤其是各種理念都要有,一家獨大的局面絕對不允許出現,尤其是儒家。
“主公的那種方式,我等還需要學習。”法正難得開了個玩笑,對於他們來說劉璋那麼直白的話當真是有點難以接受。
“哈哈,你可知道爲何要你們這麼寫嗎?你們的書是要給天下人看的,自然需要簡單明瞭。漢武帝罷戳百家,獨尊儒術,以至於各種學派消失,這對於學問並不是什麼好事,未來我希望你們都可以成爲那種聖人,你們可以把自己一生最寶貴的東西流傳下來。從你們出生,經歷,遭遇,以及現在,你們可以寫一輩子的。可以寫成自傳,比如三十歲前?四十歲?五十歲?不是嗎?”看着幾個人還想說什麼,劉璋示意暫時不需要說了,工坊已經到了。
簡易的工坊只不過是一些較大的院子,門窗之類的已經拆除,可是裡面還是有股悶熱的感覺。四個大院子打通連在一起,成爲了工坊的工作場所。一臺臺織布機的聲音顯得這裡很是雜亂,劉璋幾人剛到門口,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就迎接了出來……
“妾身錢氏見過大人府君大人……”三十來歲的女人眉角正是好看,一身簡單的麻布衣服襯托的女人很是樸素。
“你有家室?”這裡有三個工坊第一個工坊的女人大多是苦命人,後面兩個工坊纔是平民家的女人。
“妾身已是寡婦,只因有一點學識才擔任着第一工坊領班人。”女人稍稍解釋了起來。
“這樣啊?隨我進去看看……”說着劉璋就帶着法正,黃權走入工坊裡賣年。那錢氏也隨後跟上……
工坊裡面隨着劉璋進來立刻安靜了夏利,那些女人大多都在二十七八,也有偶爾年輕一點的。一個個看上去似乎很有精神的樣子,雖然都穿着樸素了一點卻顯得很是精神。工坊裡面很是乾淨,牆邊一張大紙上面寫着工坊的管理制度,簡體字寫的。
一臺臺織布機擦拭的很乾淨,穿過第一個,劉璋不經意掃到這些女人的手,多少有有了一些傷痕?隨着劉璋的進入,屋子裡面一片寂靜。身邊一個大概十八九歲的女子,不用想也知道以前是幹什麼的,這種女子當真是可憐……
“你叫什麼?”劉璋停在了她的身邊,問道。
那女子立刻有點驚慌的感覺,下意識就想跪下說話:“劉璋趕忙扶住她說道:”我曾說過,益州不允許有跪禮。這天地間值得你們跪下的只有你們的父母,哪怕是我劉璋你們也可以不用跪。”跪下就是尊敬嗎?歷史早證明了不是。
“回大人,妾身喚作小桃子,本是洛陽一官宦人家小姐的丫鬟。只因爲那董卓殘暴,小姐一家全部斬首。後來我被賣到了蜀郡,幸得州牧大人解救,切身感激不敬……”小女孩很是清楚的說明了。
殺全家嗎?劉璋嘆息一聲說道:“也是可憐人,工坊管飯,昨日爾等吃的什麼?”劉璋對於這等事情無能爲力,董卓在世對於叛逆之人動側殺人全家。可是董卓死後,他的三族都被人殺光。那些無辜的表親,不過剛剛及笄便被殺害,她們找誰說理去?
“回府君話,昨日飯食是大米和蘿蔔菜。”女人小聲的說道,對於她們來說吃飽飯已經是美好的日子了。君不見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甚至連一口飯都吃不起,她們在這裡有工錢,有地方住,還有錢拿。大概也只有做工的時候有約束一些,其餘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約束。這種日子大概就是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