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批的女工加入,立刻緩解了織布人數不足的局面。市場上面對於這種所謂廉價布匹的需求當真超出了劉璋的預料。古代時候的布匹雖然有大量的原料,可不過是閒置在家的女人才會一點一點的織布。無論是做工效率,還是出品的時間都太差。新式織布機帶來的效果不可日語,緩解了市場上面的需求。這種布匹最便宜在市場上面一匹四十尺,也足足有400錢。
另外劉璋終於可以找幾個女工不錯的人來製作衣服了,這寬大的袍子穿起來真的很有氣勢,可是真的不方便。自己一天走那麼多路,四處瞎晃,這袍子早就弄髒了。活活把一個人包成了糉子,當真是一身臭汗都流不出去……
“主公,前日再次派去漢中的使者已經回來了……”法正今日難得沒有去各個工坊巡視,這幾天工作穩定下來了,法正也清閒了一點。
“哦?怎麼說?”劉璋正在一張紙上畫出一些簡單的工作服,最起碼也要符合自己的穿着。別弄出一身不錯的衣服,卻穿出來窮漢子的感覺,這豈不是貽笑大方?
法正立刻說道:“那張魯依舊不聽主公號令,不願前來拜見主公。更是說了……”說道這裡法正停了一下,雖然知道劉璋脾氣好,可是侮辱人的話估計沒人喜歡聽。
劉璋感覺中山裝應該很不錯,西服的話還沒有那個條件。中山裝就可以了,感覺肅穆:“是不是說我劉璋爲人懦弱,現在更是好色之徒?所以不想來?”這話是諸葛亮說的,只不過人家是有學之士,不願意說的太難聽。後面那一句是劉璋自己說的……
法正一臉的囧:“主公,正是如此。那張魯根本不識主公大才……”說這話的時候,法正一臉不服氣。只有和劉璋呆在一起久了,纔會明白劉璋可是有真才實學的,自己效忠的人可不能隨意讓人抹黑。
“哎,法正你這是?我都沒生氣呢!你氣什麼呢?這人就是要淡定,不淡定的話就容易誤事。”劉璋覺得這要是算罵人,那自己經典的國罵算什麼?詛咒嗎?諸葛亮可以罵死王朗,不知道自己的口才能不能罵死人呢?回頭是找曹操試一下?還是找劉備呢?估計他們的小弟會氣的吃了自己吧?本着小命爲上的原則,劉璋表示自己要大度的放過曹操等人,君子不以口舌之利逞快。
“主公此番下來,那張魯必然中計!”法正抱拳啓稟。
劉璋放下炭筆問道:“這已經是必然的事情了,我等做這麼大的聲勢不就是爲了最快的速度拿下漢中?”張魯這人在三國時期平白佔據了好地方,卻沒有雄霸四方之心,算不得什麼大才,劉璋不會放在心上。不過城中教徒太多,如果拼死抵抗實在是麻煩。
法正看劉璋忙完,兩個人坐在一邊才正式說到:“主公演戲當演全面,張魯此人驕奢,卻佔據漢中之地。其母卻在我蜀郡,主公可攜帶其母送去漢中,令責張魯前來,他的母親作爲人質,張魯必然煩躁。屆時只需要看那張魯憂心忡忡,那個時候如果讓張任扮作山賊襲擊定軍山,趙韙和吳懿將軍從而直撲漢中,必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下漢中。”這還真是賴皮啊,正面迷惑張魯利用賊寇的名聲說打你了,給他壓力。然後一波山賊送過去給他出氣,隨後兩股兵馬攻入漢中……
怎麼感覺自己是個壞人?是個人渣呢?不過這樣也好:“法正啊,這麼做是不是不地道啊?”劉璋覺得無論怎麼樣都不該用別人的家人做威脅吧,不過這樣的話,那張魯還真是要頭疼一番。
“主公,那張魯不聽號令理應斬首,更何況家人?主公不過是送他老母過去,又談何威脅只說。”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這法正說的理當氣壯。
啊咧?似乎很不錯的樣子?既然別人都不怕自己擔心什麼:“不錯,法正去把那盧氏請來,我切詢問一番。”對於以前劉璋的做法,王晨只能輕蔑一笑,自己雖然不着調,可也斷斷不會做那種無用之事。此番演戲還需要張魯之母的配合……
張魯之母,原名喚爲盧悅。在上輩子中,劉璋對於這樣的小人物那裡會記得?不過聽手下人說,這盧氏甚美,更有養生之道。甚美?民間更有流傳,因爲那女子有溝通鬼神之能,所以說甚的自己的便宜父親劉焉所喜?偶爾還聽說這女子經常出入,自己的府內?流言些許,不足爲慮,
莫非這盧氏和自己的便宜父親劉焉有上一腿?難怪說張魯可以混到那漢中太守的位子,美麗的俏寡婦和位高權重的益州牧,這中間似乎有着許多的故事。劉璋很自覺的腦補了所有的情節與細節……
坐在一側的吳儀明顯感覺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息傳來,女人挑了一下柳眉說道:“叔叔在想什麼?爲何如此?”本來感覺到什麼,不過想到劉璋之前都是這般,不過女人的直覺總覺得那裡有點不對勁。
“咳咳,嫂嫂等下有公務繁忙,我且去前廳。”把自己畫好的中山裝交給了吳儀,想到以後這裡會出現詭異的中山裝和小西裝的情景,劉璋也打了個冷顫。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那盧氏就已經到了府內。果然如傳言所說,甚是美。這種美是一種韻味,在這個年代女子的化妝東西甚至稀少。這個盧氏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東西,嘴脣稍稍用淡紅擦過,臉頰上面更是擦拭了一點點的淡白。高高攀起的頭髮,配合上素白的衣服更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風情,難怪劉焉那種土鱉會爲之迷倒……
“見過將軍……”盧氏行禮之後卻是站在一邊,至於坐下也是不敢。最近劉璋的傳聞實在是太大,蜀郡的變化她也看到了。今日劉璋招她,她心裡多少也可以想的出來。這對於她們母子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坐吧……”剛想讓小劉上茶,才發現自己身邊的人都派出去了。尷尬的時候,吳儀端着茶水走了出來……
這一幕落在一邊的盧氏眼中,卻是很有意思。。那吳儀她也是認的,這麼一個俏寡婦卻經常出入在劉璋的府上?女的清秀端莊,男的身居高位且英俊年少?這中間要是沒有個一二三四,她盧氏還真就不相信。作爲一個有手腕的女人,她能把自己的兒子送到太守的位子上,已經說明她的能力,可惜她的兒子卻不是什麼有能力的人……
“不知將軍喚來妾身做何事?”盧氏正襟危坐,一身貴氣當現無疑。
劉璋看了幾眼,就從盧氏的臉上挪開。暗自呸了一聲自己,就這麼沒見過女人?真是沒出息:“伯母,前幾日我喚公祺兄來蜀郡一敘,不知爲何公祺兄不願前來。”說道這裡,劉璋停頓了一下看着這個美婦人平靜的臉孔,心中不免嘆息。誰說古代的女人都是花瓶?這些歌女人沒有一個簡單,只不過是環境壓制下這些女人有才能也無法施展。
盧氏稍作關切的樣子說道:“我那兒甚喜道教,最近或許有什麼祭祀之事,所以耽擱了,還請將軍放心。如若不然不如我喚他前來向將軍賠罪……”她一下就明白劉璋的心思,按照現在的情況,自己的兒子不可能抵擋住劉璋。身爲母親最是瞭解自己的兒子,比起之前的劉璋自己的兒子還算優秀,可惜比起那真正的英雄卻還是差了不少。
劉璋看着她,自己說的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啊?這種感覺真不喜歡,怪不得說聰明的女人不爲男人所喜,傻白甜纔是真愛。眼睛一轉,劉璋又說道:“我想兵發漢中,只取張魯……”說那麼多虛的幹嘛?這個女人肯定知道自己怎麼說的。
盧氏立刻大驚,剛纔前戲說的很是有章有法,怎麼突然畫風一轉就要動兵事?按道理不應該這樣啊,心中一片慌亂,臉色上也藏不住了:“將軍萬萬不可動兵事,益州正在發展途中,各種坊室日賺鬥金,只需要積蓄一段時間,將軍足以傲視羣雄,怎可爲一時爽快,而棄大業不顧?”男人喜歡什麼?建功立業,她只能用這種方式說服劉璋。
這女人?劉璋的發展除了身邊幾個人清楚,外人並不知道細節方面的問題。這女人憑藉着那麼多的人流涌動以及工坊就可以看出來,也算是有自己的見解與判斷了。可惜她什麼都知道,卻唯獨不知道自己並不會按套路出牌……
“大業?不懂!我就是想殺了那張魯……”強行賣上一波萌,裝一波二愣子且看這個精明的女人如何打算。
這一下女人真的嚇到了,如果劉璋真的沒腦子的去攻打漢中,就憑藉自己兒子那幾個蝦兵蟹將如何抵擋住劉璋手下的精兵強將?那幾個謀士雖然沒有見過,可是從蜀郡的治理上也可以看得出來那幾個人絕對都有經世之才,這可如何是好?本來就是孤兒寡母,這一下真的就要變成她一個人了,之前她強顏對付劉焉,現如今居然被他的兒子這般欺負嗎?一絲絲淚痕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面對這種局勢她沒有任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