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十七年黃承彥、張機去世、大興十八年張鬆和嚴顏去世、大興十九年王斯和鄭度去世。劉璋彷彿過客一樣,看着跟隨自己打天下的人一個個死去,至於曹操和劉備當年的手下已經換了一批了,在這個時候能讓劉璋記住的人也只有改了名字的劉協,不過他似乎也快要病死了,剩餘的孫權已經沒有存在感了。當年的戰俘也一一去世了,劉璋此刻是帝國最高的象徵。在民間甚至有神話的感覺,這些年當初那個喜歡亂跑的皇帝似乎也不在動彈了。
大興二十五年,鄒芙和甘梅相繼去世。這兩個半生心酸的女子,劉璋陪着她們走完了最後一程。自從莫米亞之後,劉璋身邊再也沒有妃子了,看着鄒芙那滿頭的白髮,自己似乎也是這個樣子。蒼老的面容訴說着她的歲月多麼的無情,眼角流下的淚水裡面不知道有多少不甘心?
“只恨妾身當年遇到陛下晚了,可陛下對臣妾是真的好……”看着比起她還要年輕一點點的劉璋,鄒芙說出最後一句話也去了。這個時候的劉璋只是氣息不穩定,卻也沒有那麼多悲傷了。
之後幾天甘梅同樣去世了,這個女人本應該更早的病去,可因爲遇到了劉璋,卻也活到了現在。送走了兩個女人,劉璋身邊的女人已經屈指可數,偌大的後宮已經有種冷清的感覺。剩餘的女人似乎也只有王異、大小喬、蔡琰、馬雲祿、呂玲綺、糜悅兒、曹華、蔡玉……
除了呂玲綺和馬雲祿稍顯年輕,其餘的都差不多年紀。可那兩個女人的身體自從生了孩子之後,似乎越發的虛弱了。明明年輕的時候身體那麼好,一個人打好幾個劉璋,這會兒卻不如劉璋了?
比起這些女人,劉璋的身體依舊好的不行。雖然早生華髮,可身體還是挺好。身邊的兒女已經長大了,該扔出去的已經扔出去了,該嫁人的也都嫁人了。因爲劉璋依舊健在,帝國並沒有什麼糟亂。這位皇帝的威嚴太強了,以至於大漢周邊已經沒有異族了。
“朕在這皇宮裡面待夠了,這監國的事情已經交給你了。剩餘的日子不多了,朕帶着你的母親去南方住下了……”劉璋坐在大殿上面,看着下面的百官。對着一邊的劉晨交代着,國家的權利已經全部移交出去了。差的就是劉璋去世,他就可以即皇帝位了。
上了馬車之後,早些年還喜歡亂跳的馬雲祿和呂玲綺也乖乖的坐在馬車上。看着一馬車的老女人,劉璋忍不住笑了起來:“當年你們一個個貌美如花,看的朕彷彿那色狼一般,現在你們也一個個成了老婆娘了。”拉着小喬和王異的手,劉璋笑着笑着眼淚都出來了。依稀記得當年,自己初見王異、初見大小喬、初見馬雲祿……
馬車裡面沒有人笑,最怕用情深也怕愛到了最後。此刻的荊州已經充滿了現代化的感覺,除了城中心有以前的老宅子,外面已經有了相當規模的後世建築羣。街道已經換成了柏油路,原來的水泥路也越來越少見了。千萬不要懷疑古人的智慧,一旦學習起來那也是相當的快。
劉璋到來的時候,蔡玉拄着柺杖接了幾個人。現在大家都是老頭老婆子了也沒有什麼說的了。散步在後面的院子裡面,劉璋明白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出來陪她們遊玩了。看着繁華的荊州,歷史的畫面似乎就定格在這裡了。
倭寇國陸遜已經不在這裡了,隨着二十多年的發展,戰船早就登陸到了澳大利亞。那是一片富饒的土地,劉璋和蔡琰的兒子也被扔了過去。那結果已經不用說明了,南美洲那裡也早就有劉璋的兒子去了。
此刻的倭寇國顯然一片綠色島國的感覺,這裡充斥強烈的漢文化,不知道是不是當年漢家文化輸出的太狠了,乃至於這裡一片漢文化的感覺。倭寇語會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新一代的年輕人都以講漢語爲榮。畢竟學的知識,還是當官全部都是漢語。當然有才華的不妨學習一下拉丁語,畢竟羅馬也是大漢的。
目前在大漢上層有兩種語言流通,一種是官方的漢語,這個會的最多了。另外一個就是羅馬的拉丁語,畢竟那個國度現在是除了大漢最強的國家。當然他也可以稱之爲另外一個大漢,畢竟那裡已經充斥着漢人了。當年的大貴族已經完全改變了,這些人真的是精明完全的順應了潮流……
值得說的就是西域的改變,那裡原本荒涼很,可是十多年的大力推廣大力的財富投入。一直到了現在,終於有了變化。不求綠樹成蔭,但是也好多了。大量的樹林拔地而起,抗風沙的樹木組成了屏障,確保了西域的一切。
幾十年的侵略打下來,西邊早就沒有什麼西域諸國了。他們那裡的民衆被大漢的商人使用着,現在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漢人了。當然也有漢人娶了那裡的女子,慢慢的那裡也會成爲漢人的聚集地。
當然各地的監管力度一定要嚴謹,這一點絕對不用質疑。不能說完全減少貪腐的現象,只能說盡量減少。不過總體來說國家依舊是富裕的,官員依舊是勤奮的。畢竟報紙這個輿論殺器,掌握在了劉璋手中。軍隊這些年也有了調正,邊疆的十年一換,內部的練兵從來不曾斷絕過。
內燃機的理論已經提出來了,汽油早些年就有了,只是這一切劉璋都不再插手了。有生之年有沒有內燃機,對於劉璋而言已經不重要了。當然環境的保護和治理,劉璋會一直要求下去,其它的事情都無所謂了。
在荊州以及上海住了半年之後,劉璋也就回來了。住在長安老老實實那裡也不打算去了,這一年好像是諸葛亮病死五丈原,可因爲現在生活好了,諸葛亮也沒有那麼多憂愁似乎可以撐不少時日?這感覺自己比諸葛亮還活的要久?
當然劉璋不操心這個,國內的事情已經全部移交,劉璋每日就在後邊的小院子吃吃喝喝倒弄一下自己的東西。張任已經很老了,可是每日也跟隨着劉璋前後。前段時間馬超病死了,張任有一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感覺。
“公義你也年紀大了啊?看開點吧……”張任這老頭到老了,話也少的可憐。前些時日看到去吳懿的時候,劉璋心裡還挺難怪的。不過吳儀已經死了那麼久了,人家吳懿可是看的很開。
不就是死了個徒弟,劉璋還死了老婆呢。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劉璋早就看開了很多東西。張任卻是說道:“陛下,臣和孟起一起征戰這麼久了,可謂是上陣父子兵了。如今孟起走在了臣前頭,臣心裡難受啊。”
劉璋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公義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放不開?說不定朕還走在你前面呢?”劉璋悠閒的喝着小茶,看着遠處王異母子們說話。
張任連忙說道:“陛下不可妄言啊,陛下長命百歲呢,怎麼說也是臣走在陛下前面啊。”從張任年輕的時候就跟着劉璋,這幾十年走下來他的地位可是非常的高。只是現在別說提刀了,甚至連馬都上不去了。
劉璋嘿嘿笑道:“朕從來不想這個,在過上兩年,朕就準備卸了皇帝跑路了。”劉璋早就有了這個打算,劉晨看着已經沒有問題了,按照後世教育的精神富養的方式,就目前看來他足夠勝任帝國的一切了。不過劉璋的孫子也快要成年了,對於這種小娃娃劉璋依舊不喜歡,當然劉璋還是喜歡小閨女。
“古往今來,陛下恐怕是心最大的皇帝了。”主動卸任想要跑路去玩?這真的是奇葩了,最關鍵的是爲了去玩……
劉璋嘿嘿笑道:“公義啊時日不多了,剩下的日子就應該好好過。整天在皇宮裡有什麼好玩的,趁着還能跑兩步不出去走走?以後臥病在牀,豈不是想動彈都彈動不成了?”
兩個人享受夕陽的餘暉,這亭子裡面一點都不冷。說實在的現在的官員,很大一部分劉璋都不認識了。可是劉璋一點都不擔心,軍權還是在劉璋的手中,畢竟這個纔是真的關鍵。年輕一代的將領都是劉璋當初指定的,這些人還是可以放心的。
大興二十五年,公元234年。從荊州的軌道連通了長安以及西涼,第一次通車成功。同時長安和荊州等地已經開始接通了電力,有了電力之後發展更快一步。最明顯的就是工業的昌盛,這個劉璋一直都有關注。劉璋一直都在交代劉晨,工業和教育才是國家的根本,也叮囑了他要交代後世子孫不然國家遲早會滅亡。只有教育和發展一直跟上,國家就會穩定。關於以後教導皇帝的方式,劉璋已經寫出來並且交給他了。關於經濟命脈,法律的權利以及軍事的權利已經隱約有了分開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