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即將遠行
燕朗聽完玉嬰的講述,開口說道:“既然硃砂月蟲伸展開腿腳和觸角就會逃開——爲什麼我在西方地府中將它放出時,它直接衝向我而不是逃走?”
玉嬰搖搖頭,表示無法解釋。
胡布衣說道:“玉嬰姑娘剛纔說:魔祖覺察到硃砂月蟲似乎在監視自己,所以才把它壓在天罡石下。所以硃砂月蟲對靈王的舉動,是否也有類似的成分呢?”
燕朗想了想說道:“聖師一提醒,我還真想起來了——硃砂月蟲停在半空的時候,我感覺到好像有一個微弱的觸角在探查我的思想。這種感覺剛一出現,硃砂月蟲就被楚梟用長袍給兜住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和月族並沒有瓜葛;他們監視我做什麼?莫非是因爲我曾經殺死過鱗丘散人的弟子明星嗎?”
這時駱花說道:“硃砂月蟲對靈王的舉動還有一種可能:昔日靈王在望月臺曾經吸入過大量的陰性能量,而望月臺不正是月族所造嗎?或許硃砂月蟲把靈王誤認爲月族人了。”
燕朗點點頭說道:“國師言之有理,我在望月石的確吸入過不少白光進入魔脈。所以之後纔在五行魔脈之外又生出了一道純白色的魔脈,和魔月的魔脈一樣。而且白石真人曾經說過:望月石和石天舟一樣,也蘊含着特殊的陰性能量。或許正是這一點讓硃砂月蟲產生了誤判。”
這時楚梟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靈王,屬下想起夜玄子曾經說起過:有兩樣東西是魔月最想得到的——一個是摩雲塔煉出的東西,另外一個是月族留下的東西。”
燕朗若有所思的說道:“摩雲塔煉出的東西無疑指的是陰極丹;月族留下的東西一定就是硃砂月蟲了。怪不得魔紅蝠要把硃砂月蟲交給夜玄子——夜玄子一定開出了極具誘惑性的條件來交換;而夜玄子則想用硃砂月蟲來和魔月做交易。”
胡布衣惋惜的說道:“可惜我們失去了硃砂月蟲,否則也可以用它牽制魔月。還有不到兩年時間就是靈王和魔月的約期,到時候魔月又將會千方百計的來抓瑤光和心月狐,以便繼續煉製陰極丹。”
楚梟抱拳說道:“都怪屬下無知——放走了硃砂月蟲。”
燕朗擺擺手道:“不知者不怪——咱們這裡除了玉嬰之外,誰都不知道這硃砂月蟲的特性。再說——即使我們得到了硃砂月蟲也不能阻止魔月煉製陰極丹。諸位不要太擔心——按照現在的態勢,兩年後我未必不能戰勝魔月!眼下首要任務還是如何對付神仙闕,早日從天界救出衛十一、崑崙子兩位上仙和白石真人的元神。”
燕朗並不是不擔心瑤光和心月狐的生命安危,恰恰相反——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衛這兩位無辜的女子。
然而他身爲九州人皇,必須要分出事情的輕重緩急;萬事要以九州大局爲重。而紅石國最重要的、最可靠的、同時也是最有實力的同盟無疑就是衛十一和崑崙子;所以無論如何燕朗都要想方設法營救他們。
十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燕朗和胡布衣、楚梟已經坐在姑射山忘川竹樓前面,等候虛無極師徒的到來。
正午時分,隨着一陣“滋滋啦啦”的聲響,道真和元真子出現在三人面前。
燕朗和胡布衣對視了一眼,心中頓時生出不詳的預感。
楚梟當即質問道:“無極神君怎麼沒來?”
元真子傲慢的說道:“神君師尊還有大事要辦,特派道真師兄和我來向靈王通報一聲——上一次會面,靈王提出的條件已經被三大長老否決。神君師尊還讓我給靈王帶一句話:虛九州寧可得罪九州人皇,也不能得罪天界神族。”
楚梟怒喝道:“出爾反爾的東西,你們以爲紅石國就是虛九州得罪起的嗎?!”
燕朗見一直默不作聲的道真早已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搶先攻擊。他想到自己的三重媧皇道法對虛九州的人會有延遲作用,生怕楚梟會吃大虧;於是朗聲說道:“楚梟休得無禮!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何況我們之間還遠沒有到那個程度。兩位真人請回去告訴無極神君:我體諒他的苦衷。山不轉水轉,我們遲早會有再見的那一天——送客!”
道真和元真子離開之後,胡布衣嘆道:“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虛九州既然畏懼天條,怎敢冒大不韙去幫我們營救二位上仙呢?”
燕朗說道:“根據我的感覺:虛無極本人對神族並無好感,只不過他在虛九州並不是能做主的人。雖然虛九州號稱三大長老,我看實際上只有一人爲大。”
楚梟也說道:“屬下也感覺到虛無極的確不是能做主的人,而且那個道真雖然是虛崑崙的弟子,我看倒像是來監督虛無極和元真子的。莫非他是虛九州老大那邊的人?”
燕朗心知:楚梟久在魔門,對各種勢力集團內部明爭暗鬥、勾心鬥角之事瞭解很多;所以他的感覺應該是準確的。
胡布衣說道:“靈王剛纔讓元真人給虛無極帶的話,就是爲了拉近雙方的距離。如果虛無極明白的話,或許會主動來找靈王。”
燕朗點頭說道:“我正是這個想法——如果虛無極與我是同道中人,他一定會來崑崙找我。不過——如果他也在這麼想呢?我們雙方豈不是要永遠的等待下去?”
楚梟問道:“靈王的意思是說——虛無極或許希望靈王去找他?這怎麼可能?從來都沒有人去過虛九州啊。”
胡布衣若有所思的說道:“可是——如果連虛九州都到達不了,又怎麼會贏得虛無極的真正信任呢?我同意靈王的想法——設法主動去一趟虛九州。”
楚梟爲難的說道:“我們要想去虛九州,除非會製造他們那種電光傳送通道。可那並非九州的道法,如何才能掌握呢?”
燕朗笑了笑說:“去虛九州或許並不需要電光通道——楚梟有所不知,我和玄武族有些交情——或許他們可以幫助我們去往虛九州。”
燕朗三人回到崑崙之後,經過一番商議,燕朗最終決定:他帶着楚梟、藍鶴、龍甲三人去玄冥之洋,尋求玄武族的幫助。
決定做出之後,藍鶴將靈機營的職責交由副首領雷隼代管。
楚梟唯一不放心的是自己親自養大的玄鳥小黑。思來想去,他決定將小黑託付給瑤光照顧,因爲那隻巨大的元鷹就是由瑤光來照顧的。楚梟精通禽類的語言——他知道元鷹在瑤光的照顧下生活的很愉快;所以有瑤光來照顧小黑一定錯不了。
一切安排妥當,燕朗率楚梟、藍鶴、龍甲,沿着上次的路線來到了姑射山下的地下暗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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