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沒給張麗帶什麼禮物,吳中有又回到大街上,找了一家服裝店,給她買了一件價格不菲的羽絨服。然後,他帶着禮物,興興沖沖地趕往張麗的住處。進了房間,張麗沒給他往日那樣的熱烈擁抱和親吻,而是坐在沙發上,埋頭啜泣。
“怎麼啦,親愛的 ,是不是掉了金豆豆?”吳中有笑着過去,摟着她的腰,提着衣服袋子在她面前晃了幾晃說,“親愛的,你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張麗沒有理睬衣服袋子,推開他的手,擡起頭,無力地給了他一張被淚水浸溼了的《白沙都市報》。
報紙上,一個醒目的黑體字標題——《頭牌花魁慘死家中》,文字旁邊配有一幅美女圖片。
吳中有急忙放下衣服袋子,接過報紙看了起來。報道里說,死者叫楊hong梅,美貌驚人,是省城銀海花苑歌舞廳的頭號花魁,人稱梅姐。在銀海花苑工作五年,她給其帶來了鉅額財富。但就是這樣一個第一花魁,卻在家中遭遇搶劫,被盜賊殘忍勒死在客廳裡。……
什麼,梅姐被盜賊勒死了?怎麼這麼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謀殺,這是殺人滅口!吳中有感覺喉嚨乾乾的,脊背直冒冷汗。張麗與死者有什麼密切關係,她怎麼會因爲對方的死哭得如此傷心?猛地,吳中有一把抓住張麗,說:“你認識梅姐?”
張麗啜泣着點了點頭,說:“她是我大學同班同學,在一個寢室生活了四年,她睡下鋪,我睡上鋪,我們是最好的姐妹,無話不說。因爲家裡窮,她交不起學費,大四那年,通過別人介紹,她去銀海花苑歌舞廳打工。歌舞廳啊,那是一個污穢混雜的地方,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這不是一隻小羊羔把自己送進餓虎惡狼的嘴裡嗎?我擔心她出事,可又無力幫她。
快畢業的時候,我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趕到醫院後,我所看到的hong梅是遍體鱗傷,襠部還在流血。聽醫生說,她的那個大面積撕開,縫了十五針。我哭着喊着要她去告那個畜生,她卻異常平靜地搖頭,說那個畜生是個高官,勢力太大,告不倒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報復。出院後,hong梅再也沒有回學校,而是去了銀海花苑,成了那裡的一名正式舞女。她那樣的性格,怎麼能去那樣的地方……”
張麗一邊哭着,一邊控訴,似乎有無窮的憤怒。
吳中有深深地嘆了口氣,說:“小偷也太殘忍了,偷了錢就算了,怎麼還要置人於死地?”
張麗搖了搖頭,說:“肯定不是小偷,肯定不是小偷,肯定是謀殺,是謀殺——”
吳中有驚了一下,說:“謀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