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其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了一塊玉符,接着玉符之上光芒閃爍浮現出一片符文,老乞丐對着玉符道:“給老夫將仙佛寺近十年來所有的資料都調出!最快的速度!”
“是,七長老!”
玉符之中傳出恭敬之聲。
“多謝前輩!”
楚巖感激道。
“小事而已,來吧,小子,拿出你那幾柄飛劍,本尊要開爐了!”
老乞丐眼中閃爍着炙熱的光芒。
這前輩必然是個煉器狂人啊!
楚岩心中感嘆,一般只有在某一職業陷入瘋狂的修者纔會流露出如此目光!
“前輩煉器,晚輩可否觀摩?”
楚巖想了想開口道,其實他知道這樣的要求有些過分,一般的煉器宗師都不會輕易將自己煉器手法展示於衆人眼前,不過楚巖五行同修,這五行煉器之法對他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想看就看,老夫這就開始了!”
老乞丐卻是很隨和,淡淡一語,便是接過了楚巖的五柄飛劍。
下一刻,老乞丐將手中巴掌大黑黢黢的破爛爐子朝着身前一扔,那爐子瞬間巨大化,化爲足有一米之高,兩米之寬,五米之高的的煉器路,爐子泛着赤紅色的金屬光澤,中間有微微向下凹陷,兩側有兩隻不知異獸頭顱,兩個異獸頭顱大口張開,相互對應。
“嘭!”
老乞丐屈指一點,一團火焰從其指尖冒出,其泛着赤紅色的光芒!
此火爲嬰火,不是尋常修者能夠凝練得出的,但卻是是元嬰期級別煉丹、煉器師必備之物。
赤紅色的嬰火彈出,直接飛入爐子下方一個孔洞之中,下一刻,整個爐子中間的凹槽處火焰沸騰,這火焰與老乞丐釋放出的嬰火卻是不同,其中蘊含的熱量更爲恐怖!
“這爐子之內含有多種助燃礦石靈草,老夫嬰火經此增幅,威力數倍提升!”
看着楚巖一臉疑惑的樣子老乞丐解釋道,隨即青雷劍隨意扔入火焰之中。
在楚巖有些質疑老乞丐這般草率之時老乞丐動了,其手中連續打出數十道法決,一個道道木靈力從指尖飛出化爲一個個靈力符號落入那火焰之中,包圍青雷劍那一處的火焰立刻變得平穩了一些。
隨即老乞丐毫不猶豫,將冰魄劍扔入其中……
……
梁州,藍山寺。
藍山寺乃是梁州七大寺廟之一,並且還是排名第三的存在,其在整個梁州的位置舉足輕重。
藍山寺就坐落於藍山之上,山頂之上,懸崖之旁立着一塊石碑,上面三大字‘主持院’。
藍山之頂正是是藍山寺主持一凌大師所居住之地,在藍山寺只有元嬰期以上的長老纔有資格前來拜見主持,平常弟子根本不得前來,最爲主要的是元嬰期之下的弟子根本沒有實力抵擋峰頂被無數願力加持的大陣。
而就在此時,那刻着‘主持院’三個大字的石碑嗡然一震!
下一刻,那石碑之上陣紋閃爍,泛起了金光,無數陣紋交錯,下一刻,一個肥碩之極的大腦袋從其中擠了出來。
這堪比豬臉一般肥碩的臉上此時青腫不堪,那一雙小眼睛眯成一條縫其中還冒着寒光,肥厚的大嘴脣中不禁傳出了一聲咒罵:“奶奶的小鬼,偉哥早晚辦了你!”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在緣隨坊市下面賣假貨,被楚巖幾巴掌拍入地底下的猥瑣胖子凌宏偉!
下一刻,其肥碩的身軀便是從石碑之中往外擠,不過很顯然這碑文之上陣法幻化的出口有些窄小,胖子惱怒到:“奶奶的,告訴老頭子多少次了,把這陣紋改一改,老子七十年前的體型能和現在相提並論嗎?真是!”
猥瑣胖子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後身上的肥肉都被擠得變形才從終於從石碑之中擠了出來,其晃着肥碩的身軀朝着眼前的主持院走去。
走到門前,胖子拿出一塊玉佩輕輕一劃,便是推門而入,經過小院直接朝着書房衝去!
這整個藍山寺之中,除了主持一凌大師外,恐怕也只有這個胖子敢如此了。
“嘭!”
胖子一腳踹開了書房的大門,對着其中一名正盯着一本封面上寫着‘般若經’三個古樸大字笑得齜牙咧嘴的乾瘦老和尚大吼道:“老頭子,我回來了!”
“你個混賬東西,就不能小點聲,知不知道你耽誤老爹我研究經文,還有你爹我很老嗎,天天叫我老頭子,你個不孝子!”
一凌雖然早就見慣了自己這個混賬兒子的德行此時也難免有些受不了。
一凌真是不明白,自己英明神武怎麼會有這麼個德行的兒子!
沒錯,猥瑣胖子凌宏偉就是一凌的兒子,這話還要從一凌七十九年前說起:
話說七十九年前,一凌這廝五百六十三,實力已經達到了元嬰期十二層,當時一凌便已經是這藍山寺的主持,一次閒來無事,突發奇想有了遊戲人間的想法便是喬裝成一名壯年凡人和尚的模樣,進入凡人界溜達。
也就是在這期間,其結識了凌宏偉的母親,小花,對,就叫小花,雖然名字土了點,但那趙小花芳齡十八可是十里八村名副其實的一朵花!
當年趙小花的老父親大病不起,村裡的大夫沒辦法,趙小花就進入了縣城裡找大夫,可找了好幾家大夫都沒人理她個破春姑,其實如果趙小花亮出其豔麗的容貌相信絕對會有色醫來幫她的,但問題是其一個人從小村子走到縣城,因爲路途遙遠,走了足足七天,這一路上弄得灰頭土臉,頭髮亂糟糟的,還哪裡有那般絕美的容貌給人看。
就在趙小花萬念俱灰的時候,我們的一凌大師出現了。
一凌大師聽聞了趙小花的事情,二話不說,揹着已經筋疲力盡的趙小花如牲口般跑了一天一夜回到了趙小花的村子裡。
然後又以無上醫術將趙小花的病重的老父親救活了過來。
如此,在這一系列的過程之中,兩人可謂郎情妾意,最後終於沒有把持住,咳咳……
當然,趙小花不知道的是,以一凌的實力,在看見趙小花第一眼的時候,便知道那灰頭土臉之下有着一張絕美的面容,並且,以一凌的實力足可以在幾個呼吸間回到趙小花的村子,卻硬是揹着其走了一天一夜,那一天一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趙小花更不知道的是,一凌所謂的費勁一身解數才終於將其老父親救治好的真實情況僅僅是一顆在一凌眼裡連糖豆都不值的回元丹。
反正不管過程種種,我們的一凌大師終於成功誘拐了趙小花,並且在其離去後的一年,趙小花產下了一子。
那一子就是如今的凌宏偉,凌宏偉也是可憐,一凌當年因爲寺內急事不辭而別,八年後才歸來,趙小花以爲一凌忘卻了諾言,整個人心裡憔悴,在一凌趕來的時候,其只剩下最後的一口氣,就算一凌法力通天也是無力迴天,而這個時候一凌才知道自己多了一個八歲的兒子。
一凌將自己的兒子帶回寺中,稱是自己看中具有慧根的孩童。
什麼是慧根,這東西很飄渺,就是一個人是否對佛法有所領悟,凌宏偉根本沒有什麼毛線慧根,不過其卻是集成了一凌大師的靈根,這也方便了一凌收徒,在外人眼中凌宏偉就是一凌的關門弟子!
愧對趙小花,將對其的愧疚都給了自己這唯一的兒子凌宏偉,一凌在沒有出家之前便是姓凌,所以胖子也就姓凌。
可能是因爲一凌對於自己這獨自太過溺愛了,寺裡一有什麼好東西都往他這塞,導致其營養過剩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如果不是做過血脈鑑定,一凌絕對不會相信自己英俊的面龐與趙小花那絕代的容顏會生出凌宏偉這麼個產物。
“老頭子你會研究經文,別蒙人了,我看看,誒呦呦,原來這經文就是《銀瓶梅》插圖版啊,一凌大師果然佛法高深,晚輩受教了受教了!”
凌宏偉一把將一凌手中的《般若經》搶了過來,一翻看就是一男一女在做有愛運動的圖畫,當即吧唧吧唧嘴津津有味的又翻了兩頁笑道。
“你個混賬小子,你爹我日理萬機不得找些事情放鬆放鬆嗎?哪裡像你個遊手好閒的傢伙,宏偉,你這臉是誰打的,奶奶的,連我一凌的兒子都敢打!”
一凌老臉一紅,訓斥道,可這時候他才發現了凌宏偉那臉腫得如豬頭一般,當即臉若寒霜,眼中帶着殺意道。
凌宏偉是一凌的逆鱗,罵歸罵打歸打,但誰要動了他這根獨苗,他絕對會和人家去拼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