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沖天之際這些來自於北冥放逐之地的邪修、長生殿堂勢力下的魔道修士、妖庭的妖獸們也是悚然而驚。
能夠展現出如此威能一擊的存在……那必定是不得了的佛門強者!
極有可能是那等惹不起的佛門五階大能,等同於化神期修士的存在!
那他們的計劃……
被這一擊所影響的還有這些修士的反應。
付出了不可承受第二次的代價破開虛空到來此間的三方勢力聯軍有了片刻停頓。
聖島之上刺耳的尖鳴響徹雲霄。
那本體爲巨大、尊貴艦船的事物亮起一層濃烈的星光幕布籠罩整體。
更有三十六道刺目的直徑百丈光柱襲來。
至少損失了好幾個呼吸的時機。
“事已如此,不可回頭!進攻!”隨着一些修爲絕顛存在呼喝,三方勢力的聯軍努力馭起一面面體積驚人的盾牌。
他們對於艦船的攻擊手段似乎是有些瞭解,所有的手段都是專門性質的安排好。
只不過三方勢力聯軍當中一些人馬還是時刻的提防着有可能存在的佛門高手。
盾牌炸裂,數百位三方勢力的結丹期修士或者是三階妖獸被那炸裂的盾牌碎片撕碎。
但是艦船打出的光柱還是成功的擋住了。
三方勢力聯軍爲這一個機會已經準備了太久太久,一些在他們各自勢力之內都能夠算得上是禁器的物事出現。
億萬妖魂森森的萬妖幡噴吐着煙雲纏繞向巨船,十二具冷意侵骨入髓的骷髏骨怪化作十二縷幽風纏繞向巨船。
但是最爲可怕的手段還是出自於長生殿堂勢力的一面幡旗。
其上有着本應該是秀麗的山水風景,可是此刻的山散發着無窮的魔氣,那水完全就是魔氣凝聚!
此物一出簡直是天地變色。
遙遠之地的地下,李青桐忽然有感。
在這一瞬間,混元造化靈鼎鎮壓之地的那一個豁口噴涌出比往日裡多出萬倍的森森魔氣。
品質上……直接就是魔氣的本源之力!
混元造化靈鼎劇烈的震顫着,換了以往那沒有擁有吞噬之力的時候,這靈鼎決然沒有將這般恐怖數量與品質的魔氣一口吞下的能力。
但是現在……混元造化靈鼎化身爲龐大的山嶽立於那一層微光禁制之上。
三隻巨大壯碩的鼎足各有或是猙獰兇狠或是古拙滄桑的獸首顯化而出。
三隻獸首瘋狂的吞噬巨無霸火山爆發一樣噴涌的森森魔氣。
遠遠看上去,萬丈巨鼎的下半部分捲起漩渦。
恰好像一口煮食的大鍋。
巨鼎的口部噴涌出一掛瀑布。
那是至精至純的混沌靈氣與造化靈氣!
微光禁制上方下起一陣豪雨。
整個微光禁制都是透漏出一種滿足。
那曾經現出過一次的女子再一次出現,她就站在一隻巨大的鼎耳之上滿意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時不時的,這位女修會輕輕的吸上一口氣。
每當那個時候,這倒掛的巨大瀑布就會萎靡百倍。
下一刻這位女子對着高天一指。
那一掛瀑布重新演化成一把奇異的剪刀,有整個九州的力量加持在這把剪刀之上。
下一刻剪刀消失,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補天道宗的心核之地。
那面出自於長生殿堂勢力的幡旗尖利的嘶鳴着、震顫着,好些原本打算動用秘法激發幡旗威力的長生殿堂宿老直接被恐怖的力量掀飛出去。
他們可都是元嬰期大圓滿的老怪物!
三方勢力聯軍修士齊齊變色。
要是這關鍵的器物出了問題,那他們所有的謀劃都完了!
這是不可承受的代價。
一片驚悸與絕望當中,那幡旗終於吐出一把顏色怪異的剪刀。
只是看了一眼那把剪刀,所有的修士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靈魂都被慘無人道的剪開一樣。
可怕……無比的可怕!
長生殿堂勢力的那些元嬰級別老怪物都是一臉的懵亂。
這一面幡旗是他們的根。
數萬年來的供養,他們怎麼不知道自家的寶貝居然有這樣的能力?
這一把剪刀出現的時候,那艦船剛好亮起新的星光之柱。
一樣的大小,只是這一次不是三十六道而是茫茫然的三千道!
每一道星光之柱都有着直接抹殺一位元嬰級別老怪物的能力。
艦船彷彿成爲了一個刺蝟。
顏色怪異的剪刀以孱弱的身形迎向那些光柱。
兩者相距還甚遠,那剪刀對着光柱就是輕輕一剪。
無聲無息,三千道星光之柱消散不見。
三方勢力的聯軍高層心都幾乎跳出來。
但是他們的神色多少還是有差異的。
長生殿堂勢力的那些修士個個驚喜無比,原來自家寶貝的潛力遠沒有挖掘出來!
而北冥放逐之地的邪修與妖庭勢力的妖修則是驚喜的稍微有那麼一點牽強。
不過在這關鍵的時刻,三方之間還是共進退的關係,這乃是大局。
只有李青桐能夠感知到,那火山爆發一樣的洶涌魔氣被混元造化靈鼎煉化之後轉化出來的瀑布於半空之中消失。
那些混沌之力與造化靈氣盡數加持在剪刀之上,這一切是三方勢力聯軍感受不到的。
剪刀飛掠當中第二擊剪出。
那一層能夠讓上百位元嬰級別老怪物狂混亂炸百年都不一定破開的神奇星光禁制猶如一顆水泡,被剪刀那種詭異的法則力量輕輕一戳頓時破裂。
這完全是法則與秩序之力層面的較量,在李青桐的感知當中,這一擊的消耗不大。
甚至是不如前面剪滅三千道星光之柱消耗的十分之一多。
緊接着就是第三擊。
那艦船外面星光幕布的破碎完全超出三方勢力聯軍與補天道宗留守修士的預料。
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剪刀對着巨大的艦船遙遙剪出第三擊。
這一擊的消耗甚大。
已經遠遠超過了混元造化靈鼎吞噬火山爆發一般的魔氣轉化氣機的極限支撐。
三隻鼎足之上的獸首獠牙外翻,這一刻它們彷彿活了過來。
慢慢的延伸翻卷過頭,似乎長了一條蛇的身子一樣,慢慢的把頭探進了微光禁制的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