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圖說得很對,不管現在林先生是真的不管還是假裝放權,林家都是攥在林先生手裡的,所以,就算是兩方鬥得再狠再兇,只要林先生一句話,吃到嘴裡的還是要吐出來。
徐鬆算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還有一點,只要林諾做的不過分,所做的事情在林先生的忍耐範圍之內,林先生自然不會收回林諾手裡的權利,這樣比較起來,林朗就有了劣勢。試問,可以嫁給一個多金的又有能力的男人做正房的女人怎麼可能去做養在外面的外室。
現在的女人現實得很,就算是沒有錢,也得有套房子,就算是沒有房子,也得是個潛力股,畢竟嫁人相當於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只要選對了,以後的路要好走得多。
“那你覺得林先生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兩邊鬥得這麼狠,林先生就不擔心出事?”
“這年頭,只要還活着想要多少個兒子都可以。”
“你的意思是..林先生外面還有個兒子?”
“這可沒準兒。”安圖笑着說道,“這年頭女人可多的是,只要有錢總有些出賣肚子的人。”
徐鬆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安圖說的話雖然難聽,但也是對的。只要條件夠高,自然有前仆後繼的人。
天台上,林朗帶着墨鏡躺在躺椅上,耳朵裡塞着耳機,看起來悠閒的很,只是僅僅攥起的手出賣了他的情緒。
不是林朗懷疑安圖,而是他想多知道些事情,他在努力的想要掌握自己的生活,他不想總是被人左右,不想隨意的被人篡改記憶。劉肅總是躲着他,他的備忘錄裡顯示自從母親對外宣稱喬楚楚是他未婚妻的時候,劉肅就開始躲着他,只要遠遠的看見他就會躲起來,他不由得猜測,劉肅應該知道些什麼,然後就是有些話不方便說。
不想騙他,又不能和他說實話,也只有遠遠的躲着他,算是逃避。
所以,林朗在他能到達的地方都隱秘的安裝了竊聽器。他的房子是第一個試用地點,同時,這裡也沒有讓他失望,這次他至少聽到了些有用的消息。
聽安圖的意思,陸思琪和他其實是認識的,只是陸思琪不肯相認罷了。還有就是,另一個讓他膽戰心驚的消息,陸思琪失蹤了,而且綁架她的人很可能也是尋找她的這些人的其中一方。
同樣,林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母親,母親把陸思琪當做眼中釘肉中刺,肯定會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除掉陸思琪的。
想到這裡,林朗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是疼的,陸思琪和他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是說是他單方面的對陸思琪有好感,致使母親要除掉她。這麼多年,他沒能懂過母親的心理,就算是現在也一樣。似乎,兩個人之間的溝壑越來越深。
他現在去找母親嗎?闖入進去,然後讓母親放了陸思琪?可是他沒有任何證據用來證明陸思琪是在母親手裡。
林朗站起身,猛地跳入游泳池裡,將自己沉在池底。
這一瞬間,他想,是不是他死了,一切也就會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