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小樹林內,啪……啪啪,三巴掌下來,把鍾建打蒙了。小子,記住你董爺爺的話,下個禮拜孝敬你爺爺50快錢,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咚咚…咚,腳步生漸漸遠去。
朦朧的月光照進窗子,鍾建茫然的坐了起來。我這是怎麼了,頭好像被棒子打了似的,又低頭看了瘦弱的雙手。啊!這不是我的手,又看了看牀前的鏡子紅了的雙臉,這也不是我的臉呀。
我這是怎麼了?這時腦中一陣信息洪流整暈了鍾建。不知過了多久。鍾建緩緩的醒了過來。苦笑一聲。我這是穿越了呀。
想想自己的前世,真正的一個苦逼青年。幼年時聰慧異常。覺得自己是最與衆不同的一個。整天幻想着長大後掙大錢兒。
當科學家,然後長生不老。上初中後,在外語上讓他狠狠摔了個跟頭。從來沒有超過了50分。之後更是迷上了看小說兒,整日沉浸在小說的世界裡,在魔法世界中探秘,在修仙世界裡遨遊,彷彿化身主腳,仗劍天下美人在懷,長生在望啊。
而學習成績更是一落千丈。成年後在一個普通的公司做一個普通的員工,被生活磨去了棱角。不抽菸,不喝酒,更沒有女朋友。有時候想想一個人也挺好。就這有事兒,沒事兒還被領導說幾句,換工作更是家常便飯。但這又能怎樣?悲傷時失意時只能看看小說兒。緩解一下內心的壓抑。只是沒想到被一場流星砸到了這裡。
通過腦海中的記憶知道,附身的這個倒黴傢伙也叫鍾建,也許是緣分吧。出生在一個普通農民家庭,父母健在,無病無災只是比前身小十幾歲,今年讀高二。
這個世界叫做水藍星。世界的大體和前世很相似。只不過國家換成了大夏,這裡的科技水平和前世相當。只是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互聯網剛剛興起,手機什麼的也都有了。在大夏北河省一個叫安縣的小縣城上學,老家是安縣張村的。家裡有幾畝地,父親在外地打工。母親在家種地,日子也算過得去。
往事隨煙,索性前世還有個兄弟,父母也有養老送終的。重活一世,這一世好好過吧鍾峰心中暗道。鍾建起身向屋外走去,正是半晚,太陽快落山了。夕陽照進院子,模模糊糊中看見院子了有一個一閃一閃的石頭。
鍾建飛手拿起來一看,圓潤潤的像一塊玉石,上面有星星點點的星光,摸起來挺硬的。這不是中午砸我的那一塊兒嗎,隨手丟到屋裡的牀上,也沒有在意。
半個小時後,母親下地回來了,一起吃了飯。鍾建就睡下了。畢竟中午捱了那麼一下,再加上腦中兩世的記憶融合,迷迷糊糊的。
第二天一早,鍾建睡醒後。
唉,還是想想星期一到學校後怎麼過吧,鍾建回想起那三個巴掌,想想腦海中董龍高大粗壯的身軀,鍾建就打哆嗦。
董龍和鍾建是同班同學,坐在教室的最後面。由於身強體壯一直都在欺負同學,前些天不知道怎麼得,找到鍾建頭上。
鍾建的父親在外打工,只有母親一人在農村老家,在縣城讀書的鐘建一直是能忍則忍,能讓就讓,儘量不給父母老師找麻煩,直到出現了週五那場事。
鍾建煩躁的走來走去,要不就告老師,接着鍾建搖搖頭,身爲一個男人最後的倔強,告老師這件事是不允許的。
在說了,兩世爲人,無論小時候受了多大委屈,鍾建也沒一次告家長告老師的,這是性格使然。
鍾建一咬牙,要不就給他一刀子,苦笑一聲,不是心軟,沒動過刀子呀,在說了,家中也承受不住動刀子的後果呀,也許狗孃養的董龍就是看到這點了吧。鍾建嘆了一口氣。
還是向媽多要十幾塊錢吧,在省下一些,不過給了他一次,以後就更不好過了。不到最後,一定不要給他,鍾建咬咬牙,在心中給自己打氣。
阿建,出來吃飯了,屋外傳來母親的呼喊。
哎,媽,我穿上衣服就出來,鍾建隨口答應道。幾分鐘後,鍾建走出了房門。
農家的早餐是很清淡的,母親熬的小米洲,一盤自家的醃鹹菜,三個白饅頭。
鹹菜饅頭母親已經放在小桌子上了,鍾建隨手拿來兩個小凳子,放在桌子左右,一人一個。
然後鍾建習慣性的拿起碗,在水盆裡洗了洗,先給母親盛了一碗,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這是母親從旁邊的屋子裡走了出來,手中拿了一個鹹雞蛋,放在鍾建旁邊,兒子吃個雞蛋,正長身體,可不能缺了營養,看你瘦的,說着拍了拍肩膀。
媽,我…,鍾建要錢的話說不出口,只是低頭吃飯。
母親擡起頭,咦,小建呀,你的臉怎麼回事,說着摸了摸鐘建的臉。
哦……哦…,媽,昨天天黑碰的,說完鍾建低下了頭。
唉,知子莫若父,當母親的也一樣,可是家中沒有依靠,她又能如何?在農村,上學是唯一的出路。
一時間沒有了聲音,只有兩人吃飯的聲音。
早飯過後,鍾建要跟個母親去地裡澆地,除草,現在正事春天,正是小麥生長的時候,可不能偷懶。
就這樣忙碌了一天,鍾建和母親拖着勞累的身體回到家中。
晚飯過後,鍾建躺在牀上休息,思索着那件事怎麼辦。鍾建是在是張不開那張嘴來多要錢。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實在不行就告老師,身爲一個成年的靈魂,此時的鐘建沒有那麼倔強。殘酷的生活磨去了靈魂的棱角。早已變得圓滑。即使面容上依然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