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可以將我給你的畫都賣掉,嘿嘿,我看好你呦。”唐寅伸出手拍了拍秦牧白的肩膀說道。
“算了,我還是留點比較精品的吧。”秦牧白聳聳肩膀說道。
“你看着處理就好了,反正我的畫外界流傳的太多了。”唐寅也笑了笑,“不過張擇端的這幾幅畫倒是真的精品,當年雖然張擇端並不出名,不過我也將它們都保留了下來。反正你看着處理吧,既然送你了,你就有處理權,這些畫不管是留給你,還是留給那個首都博物館都可以,那個應該是國家開設的吧?”
“對,是國家開設的博物館。”秦牧白微微笑了笑說道。
“那就無所謂了,不是其他國家的就行。”唐寅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算了,不說這個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先回去吧。”秦牧白笑了笑說道。
兩個小傢伙已經睡覺去了,秦牧霜雖然沒睡,但是估計也是等秦牧白他們結束呢,唐寅自然沒意見,兩個人剛出來準備離開這裡。
突然一陣琴音從樓上傳了下來,秦牧白愣了一下,有人在彈琴?之所以秦牧白覺得有人在彈琴,而不是放音樂,是因爲這是單純的琴音,而不是混合的音樂聲,更何況這裡還沒來得及裝電腦和音響呢。
秦牧白的電腦雖然搬過來了,但是根本沒組裝起來,機箱和線都是堆放在一起的。家裡面的電視也沒開。
“老唐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上樓跟我女兒打聲招呼,然後我們就走。”秦牧白笑着說道。
“好。”唐寅自然沒有其他的意見,很乾脆的點了點頭。
秦牧白立刻擡腿向樓上走去,他想看看是誰在彈琴,肯定不是秦牧霜,她還沒學會這個技能,現在這琴音聽起來,怎麼也是很熟練級別的,這可不是初學者的階段。
等秦牧白上了三樓,立刻就看到秦牧霜和穿着一身卡通睡衣的蔡文姬正坐在書房裡面彈琴,看到秦牧白上來,秦牧霜立刻笑了笑,低聲說道:“你還不知道吧,秦琰還會彈琴呢,真不知道是誰教的,不過這琴你從什麼地方買的?這聲音真好聽。”
“呃,這是有人送的。”秦牧白飛快的說道,他都不知道這秦的來歷,因爲蔡文姬彈得這個琴就是中國傳統的七絃古琴。
“行,你跟她呆一會兒吧,我去洗個澡。”秦牧霜小聲說道,“你那個朋友呢?”
“沒事,他在樓下等我。”秦牧白笑了笑說道。
“好吧。”秦牧霜點了點頭,然後才轉身離開了書房。
等秦牧霜離開了,秦牧白就走到了蔡文姬的旁邊,看着這個小傢伙一本正經的在這張古琴上面彈奏,這一看就不是現代製作出來的琴,琴絃的材料秦牧白看不出來是什麼材料,但是絕對不是現代的鋼絲製作的琴絃。
古代的琴絃一般都是蠶絲或者是羊腸,而如果是蔡文姬那個年代的話,秦牧白的視線很快的就捕捉到了古琴尾部的那一縷焦痕,當看到這個的時候,秦牧白就忍不住呆了呆,我靠,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焦尾琴吧?!
想到焦尾琴,秦牧白就突然想起來,號稱中國古代四大名琴之一的焦尾琴,製造它的人不就是蔡邕嗎?而蔡邕是誰?蔡文姬的親爹啊!
“爸爸,我彈得好聽嗎?”正巧,這個時候,蔡文姬停下了手裡面的彈奏,她的雙手按着琴絃笑嘻嘻的看着秦牧白問道。
“好聽!我女兒彈得必須好聽。”秦牧白立刻衝她豎了個大拇指。
Www⊕ ttκΛ n⊕ C〇
蔡文姬有些羞澀,輕聲開口說道:“爸爸你說的太誇張了,我現在還處於練習階段,琴藝距離大成還有很久,我都沒有辦法完整的彈完一手曲子。”
“那也彈得好聽,我們家秦琰彈得必須好,不過這把琴是怎麼來的?叫什麼名字啊?”秦牧白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把琴叫焦尾琴,是一位老伯送給我的,不過那個老伯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但是老伯人很好。好像也姓蔡。”蔡文姬昂起頭說道。
老伯……姓蔡……除了蔡邕還有誰?秦牧白嘴角一陣抽搐,那是你親爹啊?你都不認識了?
“你不認識他是誰嗎?”秦牧白忍不住開口問道。
蔡文姬搖了搖頭:“文姬不認識他。”
“那你還記得你父母嗎?”秦牧白忍不住問了一句。
“爸爸你不就是我的父親嗎?”蔡文姬擡起頭問道。
“不是,我是說你的親生父親。”秦牧白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不記得了。”蔡文姬很乾脆的搖了搖頭。
“好吧,那我們就不想這件事了,以後我就是你爸爸。”秦牧白乾脆不問了。“我能不能看看這把琴?”
“當然可以。”蔡文姬立刻笑嘻嘻的站了起來。
秦牧白走過去,在蔡文姬的對面蹲了下來,仔細查看了一下這把琴,它整體呈現淡紫色,不知道是後來上的顏色還是原本的顏色,應該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後來上的顏色,最重要的是,它的尾部那一抹焦痕很顯然是燒焦之後的痕跡。
焦尾之名恐怕就是由此而來,但是讓秦牧白略微有些意外的是,這琴絃並不是羊腸也不是蠶絲,也不是鋼絲,而是一種特殊的金屬,是什麼秦牧白不清楚,但是絕對是金屬。
如果是金屬的話,這肯定不可能是古代製作而成的,因爲古代還沒有那個技術可以將金屬拉絲,別說古代,就這金屬拉絲的技術,就算是放到一百年前恐怕都做不出來。
這到底是不是原本的焦尾琴?四大名琴之一啊,這玩意要是真的存在的話,那絕對價值連城啊,恐怕也是無價之寶級別的。
秦牧白伸手撥動了一下琴絃,他並不懂琴也不懂樂器,但是秦牧白卻聽的出來,這琴聲清脆悠揚,彷彿有迴音一般,聽起來絕對不凡,也就是說,這把琴就算是不是原本的焦尾琴,但是也絕對不是凡品。
“好琴。”秦牧白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爸爸你還懂琴呀。”蔡文姬好奇的問道。
“呃……不懂。”秦牧白噎了一下。
“那你怎麼知道它是一把好琴。”蔡文姬歪着小臉問道。
“……”你是我女兒嗎?有你這麼懟你爹的嗎?
“那必須的,不看這琴是誰的,我女兒的琴當然是好琴。”秦牧白飛快的說道。
“謝謝爸爸。”蔡文姬走過來,直接在秦牧白的臉上親了一下。
秦牧白立刻笑了出來,飛快的將蔡文姬抱起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這纔是我的乖閨女,這幾天你跟你姑姑在家裡面好好呆着,照顧好你妹妹,爸爸要出門工作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嗯,爸爸我記住了。”蔡文姬點點頭,然後認真的說道。
“好了,那爸爸就先走了,你早點睡覺吧,練琴不能練這麼晚,你現在還小,要保證睡眠。”
“嗯。”蔡文姬乖乖的點了點頭。
抱着蔡文姬下了樓進了她和王昭君的房間,王昭君已經在牀上睡着了,她的年紀更小,還需要足夠的睡眠。
將蔡文姬也放到牀上,給她蓋好被子,秦牧白在她額頭上面親了一下,然後又在旁邊的王昭君額頭上面親了一下,這才衝她擺了擺手道:“晚安,做個好夢。”
“爸爸再見。”蔡文姬衝秦牧白甜甜的笑了笑,才乖乖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等秦牧白下樓的時候,秦牧霜還沒洗澡完畢呢,秦牧白拿出手機給她發了個微信,告訴她自己走了。
“老唐我們走吧。”秦牧白衝樓下的唐寅招呼了一聲。
兩個人從房間裡面出來,點點直接將房門反鎖了,秦牧白纔開車和唐寅離開了家裡。
“牧白,剛剛那把琴是把好琴。”上了車之後,唐寅倒是直接給秦牧白說道。
秦牧白不懂琴,但是唐寅可不一樣,琴棋書畫不敢說樣樣精通,但是絕對都懂,這古琴到底好壞,自然是聽的出來。
“怎麼說?”秦牧白倒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聽聲音就聽的出來,一般的古琴材料要求嚴格,而且古琴的聲音偏小,不如古箏,所以古琴的好壞可以很輕鬆的就分辨出來,聲音能夠有這麼大,而且如此的清脆空靈的古琴可不多見。”唐寅笑着說道。
“好吧,不過我不懂,應該是我妹妹給我女兒買的。”秦牧白聳聳肩膀。
“不過,老唐,明天你得幫個忙啊。”秦牧白轉向唐寅說道。
“什麼忙?”唐寅有些狐疑的問道。
“明天我們接的那個人,是一個自閉症患者,就是從小比較自閉,不善於跟人交流,喜歡於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面,但是呢,他雖然是一個歐洲人,是一個外國人,但是在藝術方面也有着很高的造詣,只不過他的一生甚至比你都是悽慘。”秦牧白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語句說道。
都說藝術是無國界的,當然,藝術家是有國界的,不過對現代來說,其實梵高的一生也是一個悲劇的一生,甚至比老唐都讓人覺得悲劇。
所以秦牧白覺得,既然自己接到了這個任務,總是要讓梵高心情過的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