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凱星小隊現已經減員兩人,彈藥早已告罄,持續的近身戰鬥使得大家的動作都開始機械化,傷亡開始加劇。
就在這時,在一旁觀看好大一會兒的裴盛開口對身邊人道:“好了,戲看夠了,輪到我們上場了!”裴盛伸手一揮喊道:“全體進攻,男的想抓就抓,但那個女的一定給我留着!”
裴盛的話語開啓了聖域聯盟進攻的號角,這一百多人嚎叫着衝向徐凱星等人的戰鬥圈,將包圍着徐凱星等人的變異鼠快速射殺,順便還射殺了小隊的兩名隊員,緊接着徐凱星小隊剩下的六人,全部被俘,被丟在裴盛腳下。
裴盛蹲下來,看着已經近乎麻木的六人,對軍哥道:“一會兒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接着頭轉向一旁,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虎子對跟班道:“去,好好招待一下他,一會兒我要看到他的菊花臉!”
“好嘞,沒問題,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伺候他的菊花!”那跟班抓起虎子,一臉興奮的離開。
裴盛行至夢零跟前,看着夢零那經歷風沙依然清秀的臉龐,嬉笑道:“夢零,以前沒得到你,沒想到這次又落我手裡了吧!”說着就要用手去摸夢零的臉。
夢零一口吐在裴盛那可惡的臉上,恨聲道:“我死都不會讓你得逞!”
裴盛用手指揩去臉上的唾液,將沾有夢零唾液的手指放在嘴裡細細品嚐道:“連口水都這麼甜,你說讓我一會兒怎麼疼你好呢?”話語剛落,一巴掌狠狠抽在夢零臉上,對身旁的士兵道:“送到我的車裡看住,別讓她咬舌,也別讓其他畜生碰了!”
“是!”那士兵押着夢零就要離開。
倒在沙地上的徐凱星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掙將起來,一頭將那士兵撞開,將夢零護在身後,狠狠的瞪着裴盛。
“喲,小小年紀就懂得獻殷勤!”裴盛嬉笑着從士兵手裡拿過一把槍,對準徐凱星頭部,搖頭道:“可惜了,不知道死人還能不能獻殷勤?你說呢?夢零?”
眼看徐凱星馬上就要被擊斃,夢零定了定神,用沾滿血水的手將徐凱星撥開,對裴盛道:“我跟你走,不要傷害他,否則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哈哈!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把他像夢龍一樣打死的!”裴盛見夢零居然妥協,大笑道。
“夢零姐,不要!”徐凱星死死拽住夢零的衣角。
這時,躺倒在地的軍哥呵呵笑了起來,邊笑邊低聲道:“天變了!”
聽到軍哥這話,裴盛走至軍哥身旁,用腳踢踢軍哥,笑道:“天早就變了!這天是聖域的天,違逆聖域的人都得死!放心吧,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的!”
就在裴盛笑着準備走開時,異變發生了,原本就黑壓壓的天空顯得更低了,風也更大了起來,呼嘯聲一點點從東南方向向衆人逼近。
“不好了!頭兒,有黑沙暴!”剛纔押走虎子的那個跟班慌張跑來。
“該死!快撤!”裴盛說完丟下徐凱星等人,押着夢零快速向裝甲車跑去,夢零扭過頭看着徐凱星和軍哥,眼角含淚,哽咽着對徐凱星喊道:“活下來!”
聽到夢零這話,裴盛正打算譏諷幾句,但因爲沒有注意腳下,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差點兒將他絆倒。
看到裴盛狼狽的模樣,軍哥哈哈大笑起來:“誰說這天是聖域的天!可笑之極!”
“你!”跟着裴盛的跟班聞言就要將軍哥一槍打死,卻被裴盛制止,“別,讓他們嚐嚐黑沙暴的滋味!”
一轉眼的功夫,裴盛坐着裝甲車向沙暴的西北方向逃竄而去,沙地上只留下軍哥,徐凱星,強子和小隊裡另一個成員李淵,夢零和虎子都被裴盛帶走。
四人圍坐在一起,軍哥看着三人,苦笑道:“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死法!”
聖域的人離開沒有多久,遠處沙暴形成的黑色龍捲風已經越來越近,在這裡已經能感覺到那風如刀子一般割着衆人的臉,一會兒四人原本就已傷痕累累的臉上再添幾處新傷。
“軍哥,怎麼辦?”徐凱星問道,這問題也是強子和李淵想問的。
“還能怎麼辦?等死唄!”軍哥喪氣道:“這是黑沙暴,風力太強,即使我們用沙子埋起來也躲不過去。”放佛要驗證軍哥的話語一般,四人所在地方的沙粒隨風一層層被吹起,短短一分鐘就掀起厚厚一層,不多時四人就被沙粒沒至齊腰深。
沙暴越來越近,四人的視線裡不時有拳頭大的石塊飛過,然後在沙粒的摩擦下成爲更小粒的沙礫。四人已經無法張口說話,沙子已經灌滿四人的口鼻耳朵,四人的意識漸漸模糊,感覺身體隨風而起,融入那沙暴之中。
就在徐凱星意識即將消散的前一刻,軍哥好似發現什麼一般,狠狠推了徐凱星一把,向徐凱星比劃了一個向下看的手勢。
徐凱星三人不明所以,順勢下看,入目的景象另三人欣喜若狂。
是一條鏽跡斑斑的鐵鏈,這鐵鏈好似從地下長出來一般,在風力的拽動下向空中伸去。
四人連忙將鐵鏈抓住,在這危機時刻,別說是鐵鏈,就算是跟麪條,四人都不會放棄。
呼嘯的風沙將鐵鏈周圍的沙粒捲起,帶入空中,四人也順着鐵鏈一點點向下行去。沙暴已經到達距四人不足一百米處,四人已經能聽到沙暴裡不時傳來聖域人的呼救聲和變異鼠的嘶叫聲。
情勢越來越緊迫,四人可不想成爲沙暴裡的一員,打在前頭的徐凱星抓緊鐵鏈速度向下行去,其次是強子,軍哥,李淵,四人依次閉眼慢慢向下挪動。
四人都知道,如果不向下行,憑沙暴那可怕的吸力,四人只有被捲走的份,在大自然面前,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
終於觸及到沙漠,腳踏實地的感覺徐凱星心稍安,鐵鏈被深埋在沙層之下,但可恨的沙層消減速度太慢,徐凱星恨不得騰出兩隻手向下挖,不過這也只能想想,四人只能等風將埋藏鐵鏈的沙層吹走。
劇烈的風已經將四人身上能吹走的衣物全部扒個一乾二淨,四人身上已經遍佈風沙割裂的傷口,血珠剛從傷口溢出就被風帶走,留下更深的傷口。
徐凱星的體力已經支撐不了太久,或許是老天也憐憫重生的徐凱星,四人順着鐵鏈終於來到盡頭。徐凱星入手處是冰冷的鋼板,徐凱星強撐着睜開眼,只這一眼,徐凱星就知道四人有救了。
鐵鏈連接出的鋼板分明就是一道門,一道逃出生天之門。鋼板是由不鏽鋼製成,五平米見方,雖然年深日久,但所幸被沙層掩蓋,鋼板表明依舊平滑錚亮。
徐凱星閉眼在鋼板上摸索,期望能找到閥門一類的東西,但老天好似給徐凱星開了個天大的玩笑,給了徐凱星希望又讓他失望。光溜溜的鋼板上哪有什麼把手、閥門一類的東西,僅有鐵鏈相連。徐凱星嘗試着用力拉拽鐵鏈,無論徐凱星如何使力加上風力都不能讓鋼板移動分毫。
原來此處是那個核武基地的一個秘密入口,需要靠裝甲車才能拉動,這也是設計核武基地的安全考慮,正是這個設計,將徐凱星四人的希望抹滅。
沙暴已經逼近,強大的吸力從四人身上傳來,將四人吸離地面,拖拽着向沙暴中心飛去。
徐凱星僅憑最後一絲力氣牢牢抓緊鐵鏈,不使自己被捲走,這時軍哥抓着鐵鏈慢慢越過徐凱星來到鋼板處,腳踩鋼板邊緣,拽住鐵鏈狠狠向上一提,讓徐凱星毫無辦法的鋼板就被軍哥以蠻力生生拉開。沒想到這近噸重只能用裝甲車拉起的鋼板就這樣被軍哥的一雙肉掌征服。
徐凱星目瞪口呆的看着鋼板下黑乎乎的洞口,軍哥張嘴大喊道:“愣着做什麼!快下去!”徐凱星沒有言語,迅速鑽了進去,緊接着是強子,逃出生天的兩人沒空打量周圍環境,對軍哥大喊,讓軍哥快下來。
命運是殘酷的,就在軍哥打算接引下最後一人李淵時,李淵已經力竭鬆手,坦然的對軍哥一笑,嗚咽着飛進沙暴中心,被無情的沙暴吞噬。軍哥嘗試着去救李淵,自己也被黑乎乎的沙暴吞吸進去。
徐凱星茫然的看着不知所措的強子,比劃了一下,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短短的幾分鐘,四人中逝去了兩人,強子正打算安慰下徐凱星,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從天而降,掉在強子身上,將強子壓倒在地。
徐凱星正目一看,欣喜上前扶起那個黑影,興奮道:“軍哥,你原來沒事啊!嚇死我了!”
那黑影正是軍哥,就在沙暴到來的一刻,軍哥已經被刮到空中,不過軍哥的運氣好一點,在就要進入沙暴中心的瞬間,鐵鏈從軍哥眼前飛過,軍哥一把抓住,憑藉着一身蠻力死死抓住鐵鏈不鬆手,慢慢逼近洞口,然後翻身躍進洞口,逃得一命。
軍哥拍開徐凱星的手,笑道:“怎麼,你就那麼想我出事?然後當隊長?”
“不是!不是!”徐凱星忙揮手否認,隨即倖存的三人相視大笑起來,四人中有三人能活下來,豈不是僥天之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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