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竟然能認出這兩招來,他相信這絕不是他自己認出的招數。
此時房間內的殺意明顯減弱了。
村上週三想要知道這個少年是如何知道那麼詳細的細節。
“最後他的萬劍歸宗比你那爛招要快上那麼一點點,也就是說他在洞穿你喉嚨的同時,你的劍剛剛貼在他的喉嚨上。”
“或者說你已經死透了的時候,他可以堪堪躲過你的那把劍,如若當初你們用的不是腐木劍,你已經沒了,我說的是也不是?”吳凡說道,眼神中露着戲謔,他的人站在那裡一動未動,本來他是準備跑的,但是當對方的刀氣完全的籠罩住了整個個小屋,吳凡意識到了逃跑並不是太明智的選擇,對於這種人來說,逃跑無異於是貓鼠遊戲。
把貓刺激興奮了的話,自己想要跑掉還真的不容易了,所以現在跟他對峙是上上之選。
何況對方的殺氣減弱了三分,說明自己剛纔說的那些話有一些作用了。
他是如何發現的?就算是電視臺錄像的那些人,把最終的結的一幀一幀的放出來,也無法發現那個破綻,除非當事人的兩位。
莫非山本良介告訴他的?村上週三突然對這個問題非常的感興趣。
“你想要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嗎?我可以告訴你,絕對不是山本良介告訴我的!”吳凡頓了頓,他故意把話說的半截。
對於這些武道宗師來說,幾乎都是強迫症,當他想要知道的一件事情,你說到一半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殺你的。
他一定會逼迫你把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之後,他才能把你殺掉。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我又爲什麼告訴你?”
“那我只有殺掉你了。”
“我敢保證你殺掉我之後的三分鐘之內,全世界都知道你敗給了那個人。”吳凡氣定神閒地收起了他那把寶劍。
村上週三的刀彷彿也瞬間失去了殺氣一般。
刀是人的反應,刀已認主,主人發怒的時候,刀也帶着很大的殺氣,主人泄氣的時候,刀氣也就不存在了。
吳凡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對方泄氣了的神情。
“你放心,我不是來要挾你的,我只是想要跟你找一個地方決鬥,這個地方不適合。”吳凡藉機說道。
“我怎麼會相信你?”村上週三,兩隻眼睛瞪着吳凡,充滿了狐疑。
“你可以不信我,你可以現在就把我緊顧住或者把我殺掉,你若能承擔你的名義損害造成的後果,你就試試。”
“你在威脅我嗎?”
“確切的說這不叫做威脅,我只是想跟你做個交易。”
“富春山巔,月圓之夜,你可敢一絕雌雄?”吳凡說道,他的面容剛毅,兩隻眼睛飆射出兩道光芒,那是一統江湖的氣勢,那是睥睨天下的決心。
“好的,我答應你,你走吧!”村上週三把刀收起來,從歸到他的座位上去。
吳凡站在那裡沒有走,也沒有說話,只是直愣愣的盯着他。
“我已經答應放過你,就是真的放過你,莫非你還不信?”村上週三說道。
“不,,我相信你,我剛纔說過,我們之間只是一個交易,既然是交易就要有條件,否則怎麼能叫做交易?”吳凡說到。
“你莫要得寸進尺,我已經放過你了,你還要跟我談條件?”村上週三有些憤怒,已經二十幾年了,沒有一個人敢跟他這樣說話,更何況是這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
“舉手之勞而已,我們決鬥之前,你絕不可以爲難我的幾個朋友,這其實算不了什麼條件,如果你怕了的話,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吳凡說完之後,兩腳後退,一根納米繩出現在他的手中,納米繩的一端上面有着一個掛鉤。
吳凡把掛鉤掛在窗框之上,然後他的整個人便跳了下去。
村上週三並沒有去追她,而是撥了一個電話告訴那端不要爲難的三個人。
某湯泉旅館。
這裡是市川由紀乃的勢力範圍,一般情況下是比較安全的。
4個人在溫泉中沐浴,兩大美女,一個老太太,外加一個少年。
霧氣氤氳,玫瑰花瓣覆蓋着整個溫泉池。
幾個人非常的疲憊,只有在溫泉中泡着,才能夠消除他們的疲憊。
吉澤千惠和吉春美寶已經被放了回來,她們感到非常的奇怪,對於一個要殺人滅口的傢伙,怎麼會輕易把他們放回來呢?
這一定跟那個少年有關,但是那個少年卻完全不知道的樣子。
幾個人泡在裡面並沒有說話,溫泉池是恆溫的,整個身體泡在溫泉裡面,所有的毛孔都打開了,渾身上下的肌肉都鬆弛了,整個人處於放空的狀態。
這種狀態下很容易睡着的,沒過多長時間4個人全都沉沉的睡去了。
當他們4個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老年人需要的睡眠很少,所以市川由紀乃最先醒來的。
衆人醒來的時候,早茶已經準備好了。
早餐只是普通的大面條子拌上一些芥末醬和食醋醬油之類的東西。
倭國人不是很在意吃的,只要乾淨營養就可以了,沒有那麼多花樣。
用完早餐之後,市川由紀乃把兩個孫女打發了出去。有一些話她當然不會當着孫子的面兒跟這個少年說,因爲那些話確實很不合時宜的。
“吳凡,你跟村上週三進行了什麼樣的交易?”這當然不會瞞過這個老太太的,否則村上週三怎麼那麼輕易放過了她們娘三個,一定是對方非常滿意的籌碼,纔會把她們放回來的。
如今她欠了這個少年非常大的人情,她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我現在毫無把握和他對決。”吳凡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很顯然這個少年要跟那個老傢伙決鬥。
“哎,什麼時間?”市川由紀乃心情非常的複雜,他這是要送死如,他是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了她們三個人的生命,他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的,事實上這是市川家族和村上週三的矛盾,這個少年根本不應該被捲進來的。
“月圓之夜。”吳凡道。
“你有把握嗎?”市川由紀乃說到,心中有無盡的擔憂。
“沒有,說實話,我一點的把握都沒有。”吳凡說道。
“再吃一碗麪條吧,吃飽了很踏實!”市川由紀乃說到。
“嗯。”吳凡道。
市川由紀乃給吳凡在盛了一碗麪條,在衝麪條的時候,它有一個極端微小的動作,連吳凡都沒有注意到它的動作。
吳凡端起了麪條,呼嚕呼嚕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麪條吃光了。
然後他又喝了一碗麪條湯,那種清湯的滋味很不錯的,那是一種別有風味的清湯,他細細的品嚐着,突然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疲倦襲來。
他的眼睛有些睜不開了,他彷彿整個人陷入了雲裡霧裡當中,他的整個人向後面躺去,彷彿整個身體都不聽他的使喚了。
市川由紀乃慈祥的看着他,說到:“孩子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我一定會安全的把你送走的,這件事情還是我們自己來承擔吧。”市川由紀乃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