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杉菜一驚，發現了吳凡的劍也剛好指向了她的胸口。
“你耍賴，我先指到你的xiōng bù的，我如果用一點力，你必定先死。”
“雖然有先後之別，但也只差了0.1秒而已，我如果加了力，恐怕你也不能倖免，這是同歸於盡的招數，所以平了，你沒有意見吧。”
“不行，再來！”這回是杉菜說的再來。
杉菜揮劍過來，主動發起攻擊，刺向吳凡胸口。
吳凡並沒有用劍格擋，在杉菜揮劍同時把劍揮出，同樣刺向了杉菜的胸口。
杉菜無語，這小子還想故技重施，玩同歸於盡的把戲。
杉菜一閃身，飛出了圈外，怒道：
“你能不能有點創意，這樣玩有意思嗎？”
“創意又不能當飯吃，勝利纔是硬道理。”
“可是你沒有勝啊，你要是想跟我同歸於盡，頂多能算個平。”
“對我這樣的逗逼來說，平局是勝利，呵呵，不服你再來。”吳凡滿臉笑嘻嘻。
杉菜發起攻擊。
吳凡故技重施。
……
連續個回合都是這樣。
“你是不是男人？”杉菜氣呼呼。
“我是不男人，我是逗逼，嘿嘿！”
“你無恥。”
“你有病！”
“你有藥。”
“你接劍。”
……
雖然手落得下風，但是吳凡從來沒有在嘴落個下風。
他已經找到了這個小丫頭的弱點，求她留下來，那是沒用的，必須激怒她，恐怕現在趕她都趕不走了。
被激怒的杉菜用盡了全力揮劍斬去，刻意收着自己的頭部，他已經知道了，吳凡下一招會跟她用同樣的招數，所以提前提防着。
“你輸了，回頭望月。”
吳凡劈叉180度，回頭一劍，刺在杉菜胸口，點到即止。
“你…你…你怎麼不同歸於盡了？”杉菜羞憤交加。
“總學你的話多沒有創意？”
“你不是說要創意沒用嗎？”
“勝利很關鍵，再加一點創意取勝那不是更爽，尤其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時候更爽。”吳凡滿臉的得意。
“再來。”小丫頭怒氣升起來了，小臉氣的鼓鼓的。
兩個人再次纏鬥在一起。
兩個小時之後，吳凡的劍術已經與小女孩不相下。
當然，現在無法用的，並不是耍賴的招數，而是真真正正的吃透了劍理，參悟了劍意，洞悉了套路，抓住了先機。
“停…停停。”杉菜已經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讓我喘口氣兒，還有可樂再來一瓶。”杉菜打不動了，直接躺在了地。
“給你，冰鎮的。”吳凡又掏出了一瓶可樂。
“咕嚕咕嚕咕嚕…”
……
“再來…”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
“歇一會兒。”
“咕嚕咕嚕咕嚕…”
“再來。”
……
又過了兩個小時之後，吳凡已經完全佔據了風。
趁虛而入，料敵機先，後發先至。
吳凡不僅僅瞭解了九天凌霄劍的劍理，對於獨孤九劍也參悟了不少。
天下劍理都是相通的，九天凌霄劍至柔至剛有形有意，而獨孤九劍卻虛無縹緲無形有意。
“你這是什麼招？不是九天凌霄劍？”杉菜突然意識到。
“你管什麼招，打贏你是好招。”吳凡道。
“小杉菜，你不會只會這幾招吧，沒創意。”這一次輪到了吳凡挖苦對方。
“好，是你逼我的，咱們一招定輸贏。”杉菜咬咬牙，似乎做了一個重要決定。
嗯，看來這個小丫頭要用大絕招了，吳凡心竊喜，暗自將手機調成視頻模式，丟在草地。
“算了吧，小杉菜，不行別逞強啊。”吳凡繼續使用氣rén dà法，激發杉菜的鬥志，期待她能發揮更高的戰力。
“天外飛仙。”杉菜大喝一聲，雙腳點地，騰空而起，右手、軀幹以及左腿在空繃成一線，姿態舒展，飄然若仙，像極了敦煌莫高窟那個飛天女神圖。
這一招果然不凡。
速度快極，引得木葉紛飛。
姿態舒展，恰似天外飛仙。
這是她的終極大招嗎？
好，我也來個絕招吧，來而不往非禮也，吳凡想。
“天桀無影斬。”吳凡大喝一聲，以劍爲刀，使用了座頭市的終極大招。
吳凡是一位較進的好學渣，對於座頭市的這一招也精研了數次，現在用起來也有一些模樣，只是兵器不一樣罷了。
此時吳凡並沒有用內勁，兩人只是招式拼。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只聽見木劍撞擊的聲音，只看到木劍的殘影，三秒，兩人動作戛然而止。
杉菜畢竟力氣氣小，木劍被吳凡磕飛了。
此時似乎勝負已分，吳凡暗忖，這天外飛仙也不過如此，跟天桀是同一級別的招式，只是自己的力氣大大的便宜，不管怎麼樣，自己還是贏了。
只是在下一秒，吳凡的臉的表情徹底的僵住了。
杉菜的食指和指抵在了吳凡的喉部。
敗了，徹徹底底的敗了。
對於一個高手來說，食指和指兩個手指的破壞力不亞於一把真正的劍。
原來天外飛仙漂亮的動作只是一個幌子，或者說只是一個前戲，真正的大絕招在這裡，無劍之劍，這纔是九天凌霄劍的最高層劍理，並不亞於獨孤九劍。
獨孤九劍敘述過，最後的階段，飛花摘葉皆可爲劍，即最厲害的劍理----無劍之劍。
原來是這樣的，吳凡開悟了。
這一招確實天桀無影斬高一個層次，這是吳凡見到的真正意義的大絕招。
雖然失敗了，吳凡卻喜形於色，收穫太大了。
杉菜卻沒有一絲喜色，而是極其失落的樣子。
“你贏了，怎麼不高興？”
“我爺爺說過，這一招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用，也不要教與任何人，如今我雖然贏了，但是你看見了。”杉菜很傷心。
吳凡：“……”
“我爺爺說過了，見過他這招的人都死了，他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學的，而我又殺不了你，我對不起爺爺。”杉菜更加的傷心了。
“呃呃呃，那沒有其他辦法嗎？”吳凡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好。
“除非是我們家的人學了，否則都得死！”
“你們家的人？”
“是啊。”
吳凡的神經突然緊繃起來，潛意識裡，死神正在靠近，幾乎瞬間弓起雙腿向杉菜的反方向逃竄，那速度快到了極致，雙腳幾乎貼着草皮飛行。
一道灰影閃過，吳凡的喉嚨已經窒息了，一隻枯樹枝一樣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