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切開了51條痕跡,所以您應該抽我77鞭子,我願賭服輸無怨無悔。”佐藤洸一突然雙膝着地,把頭深深的埋了下來。
他竟然給吳凡跪在了地上。當然他之前練功的時候犯了錯誤,都是這樣恭恭敬敬的跪在師傅面前接受懲罰的。
佐藤洸一雖然是非常高傲的一個人,但是也頗具武士道精神。願賭服輸,從某種層面來說,他比那個林謙一郎要強得多。
“佐藤洸一起來吧,事實上你並沒有輸,如果我真的用你的那把刀來切西瓜的話,正常情況下應該也就四十幾刀。”
衆人看着吳凡提着鞭子並沒有抽下去,甚是疑惑。而且那個少女人,竟然說到佐藤洸一併沒有輸。
佐藤洸一突然擡起了頭看着吳凡,不知所以然。
“輸了就是輸了,並沒有什麼可恥的,請您動手。”
“不,我之前就是做這個職業的,我在飯店裡給顧客切水果,切西瓜是我的拿手絕技,我切西瓜一般都是三秒鐘切一個完整的西瓜,當然是受過了非常嚴苛的訓練,你知道我的刀非常非常的短,只是你的刀的1/3的長度,而且切東西的速度幾乎跟刀長是成反比的,128÷3還不到43刀,所以實際上你並沒有輸啊,只是恰好碰到了我所擅長的領域。”
“也許我這樣說,你們有可能更明白,蒼蠅可以在一秒鐘之內扇動翅膀300餘次,但是蒼鷹在空中美妙煽動的翅膀只有四五次左右,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確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就是一個切水果的。”吳凡說着放下了鞭子,拿起來洗鍋,細嚼慢嚥起來。
“烏夫安君以德服人,我終究還是甘拜下風的,今天欠您一個人情,改日必當還給您。”佐藤洸一再一次深深地鞠了一躬,目不斜視,非常堅毅的目光。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大的人情,如果被一個龍族少年當衆抽了幾十鞭子的話,那將成爲倭國武術界的笑柄。成爲佐藤洸一一生永遠抹不去的污點,他知道這個人情的分量。
“雕蟲小技而已,何必掛心。”吳凡說道。
吳凡就是這樣,一個人吃軟不吃硬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之所以他突然做了這個決定,是對方說應該抽77鞭子,這個傢伙的性情比較耿直,只是非常高傲而已,並不是一個不可救藥的武者。
雖然吳凡在骨子裡面是恨倭國人的,但那只是歷史上遺留下來的一些問題,並不是所有的倭國人都是壞人,不能一概而論。
在一片震驚的目光當中結束了這一對局。
“加藤建夫君,輪到你賜教了。”吳凡微微一笑,這一次他並沒有扮豬,而是實在扮不下去了,此時他的目光非常的鋒銳,猶如東方不敗那樣的氣勢瀰漫了全場。
“烏夫安君客氣了,大家切磋而已,點到即止。”加藤建夫說到。
此時他不確定這個少年的拳法如何,總之像他這個年齡在倭國,拳術方面在同年齡段應該位列三甲,這個少年顯然比他的年齡要小一些,任何的武術都是要用時間磨練出來的,雖然說全怕少壯,但是對於這樣一個學生來說,十七八、十八九的年齡,就算是有絕高的天賦,也不可能有太高的拳法。所以他嘴上雖然很客氣,但是他也有比鬥一番把對方打下去的意思。
只是他的口氣很軟了,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萬一對方真的戰勝了自己,也不必遭受很大的恥辱。
“若在擂臺之上和夫安軍切磋一下是最理想的結果,不過這個場合非常的不適合,我們只有退而求其次,玩兒一個拳術的遊戲吧。”加藤建夫很有禮貌地說道。
“玩什麼拳術遊戲?”吳凡道。
“這正好有一副撲克牌。我們之前練拳的時候經常要用的撲克牌。”加藤建夫解釋道。
“練拳也需要撲克牌,這是什麼原理呢?”吳凡很不明白他的意思。
“蒙目聽風擊牌術,這是我們訓練的一個秘密的步驟,今天就分享給夫安君。”加藤建夫介紹道,他之所以這樣介紹,是想讓吳凡欠他一個人情,作爲花拳館的大弟子,能把訓練管理的一些秘密的方法介紹給別人,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善於分享的人才能做出來的。
對於一個舞者來說,最忌諱的是把自己門派裡的招數分享給別人,甚至交給別人,這是一個大忌諱。
但是這種方法真的是絕密的內部方法嗎?這絕不會的,甚至可以想到一些比這種方法更好的練拳的方法,所以吳凡對於他賣了這個人情並沒有太大的感興趣,而是感到了這個人的圓滑。
“多謝加藤建夫君的分享,具體的步驟呢?”吳凡很謙虛的問道。
“首先第1步是我把眼睛蒙上,然後找一個助手,把撲克牌的54張散亂的扔在空中,我開始聽着撲克牌的風聲,將空中的撲克牌擊飛,爲了記住雞飛的撲克牌的個數,我們在撲克牌後面放一塊木板,撲克牌插在木板上的話,就算是一次精準的擊牌,這個有一些難度,如果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確實很難完成其中的動作,從這一點來說,我這一局實在是佔了你的便宜,實在不好意思了。”加藤建夫朝吳凡點了一下頭,顯示的非常禮貌的樣子,非常紳士。
不過吳凡卻看出了他的虛僞和姦詐,所有的話都放在了前頭,但是卻寸步不讓。一切的後路都給自己留好了,就算自己贏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折磨他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這是僞君子的行爲。林謙一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但他是一個真小人。往往一個僞君子比一個真小人要可怕很多倍。
因爲真小人是在明處跟你作對。而僞君子發出來的卻是暗箭,讓你猝不及防。
撲克牌被後面的小妹打開了。
加藤建夫也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了,後面放了一塊大大的木板。
所有人都盯着加藤建夫一個人,他們也是第1次玩這種遊戲,比起剛纔那兩種遊戲確實有趣一些了。
“加藤建夫君,我可以開始了嗎?”後面那個小妹非常有禮貌地說道。
其實我國人表面上都非常有禮貌的,在我國旅遊可以感受得到倭國人的禮貌和文明。
咱們有一說一,某些龍族人的基本素質確實比外國人要差很多,這不是妄自菲薄,這是實實在在的差距,我們要正確的認識到我們的差距,迎頭趕上纔是正道。吳凡心中雖然有些不舒服,但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加藤建夫並沒有像剛纔佐藤洸一的事兒那麼多,還要洗手,還要薰香,沐浴什麼的。
他直接的把那些繁冗的步驟去掉了,他故意讓無法感覺到舒服一些,故意給對方留下非常好的印象,總之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對他那麼客氣,如果他真的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來對付自己,那就把他自己置於一個非常不利的形象的地位,反而顯得尖酸刻薄,得理不饒人了。
“烏夫安君,各位兄弟姐妹,那我就在這裡獻醜了。”加藤建夫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