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墨駿正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發呆,吳雪菲忽然來了。
“你知道呂高義的事了嗎?”她急急忙忙地問。
“我剛去看過他”墨駿淡淡地說。
“他爲什麼被抓?”吳雪菲又問。
“楊盼被綁架的事,可能與他有關?”墨駿並沒有全告訴吳雪菲的想法。
“什麼?他怎麼會做這種事?他……”吳雪菲瞪大了眼睛。
“他已經對我承認了,我不想提他了,你就是問這事嗎?”墨駿心煩意亂地說。
吳雪菲低頭想了一會兒,驚訝的目光漸漸恢復了平靜,她低聲說:“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我要走了,我是來辭職的!”
“怎麼了?在我這兒幹得不順心,還是?”墨駿有些意外。
“不。我很感謝你給我這麼好的工作,我這段時間很開心。可是,我父母不放心我到這麼遠,冬天這麼寒冷的地方來,幾次給我打電話要我回老家。再說,日本分公司已經轉讓了,這段時間我也沒什麼事可做……”吳雪菲低着頭說。
“也好,你一個人離家這麼遠,老人們不放心也是正常的,你如果願意回去陪他們,我當然是支持你!”墨駿略一思索,就同意了。其實他也早想讓吳雪菲去尋找她自己的幸福了。
“你去找李辛去支三個月的工資,就算是路費,另外再多買點土特產給老人家們帶回去。”墨駿邊說邊寫了一張條子遞給吳雪菲。
吳雪菲接過條子,卻沒有走。
“還有事嗎?”墨駿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
吳雪菲有些失望的樣子“你不送送我嗎?”
“哦,對了”墨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這忙得都有點傻了,你準備哪天走?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叫上王武,咱們也有好久沒聚了。”說着說着,他又想起了呂高義,心裡又是一陣煩亂。想着呂高義、吳雪菲,還有那些曾經稱兄道弟的股東們紛紛與自己形同陌路,他自言自語地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聚會結束,墨駿送吳雪菲到酒店。酒店門口,吳雪菲忽然對墨駿說:“你能上來一趟嗎?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什麼事在這兒說不行嗎?”莫難有些猶豫,畢竟孤男寡女在一起會不太方便。
“上來吧,就喝杯茶,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吳雪菲再次邀請道。
墨駿也不好再推辭,就來到吳雪菲的房間裡,坐在沙發上,默默地喝着茶。
吳雪菲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偷偷地觀察着他的神情,輕輕抿了一口茶,心裡若有所思。
“什麼事,你說吧!”墨駿打破了沉默。
吳雪菲緊握着茶杯,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擡頭對墨駿說:“我想你應該幫幫呂高義,畢竟同學一場!”
墨駿對吳雪菲的求情有些意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好。
“算是我走之前求你的最後一件事吧,我不想看他的人生就這樣毀了!”吳雪菲懇切地說“現在只有你能幫他!”
墨駿搖了搖頭“你知道他都做過些什麼嗎?你知道他的野心嗎?你知道我們見面時他說了什麼嗎?”
“他都說了什麼?”吳雪菲急忙問。
墨駿正要說話,忽然覺得一陣頭暈。他望向吳雪菲,只見她的身影模糊了起來,她緩緩地倒在沙發上。隨後他也失去了意識。
墨駿被一桶涼水潑醒,發現自己好像躺在一個地下室中,雙手被反綁在背後,全身只穿着背心和短褲。
一個瘦小卻很結實的人站在他面前,竟然是黑澤。
“莫先生,我們又見面了!”黑澤冷笑着用中文說。
“你懂中文?”墨駿十分驚訝,之前他一點也沒發現。
“你應該想到我們來中國決不會毫無準備的,還有很多事會讓你更驚訝。不過,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我們爲什麼抓你,你心裡自然是清楚的,是你自己招,還是讓我動手?”黑澤獰笑着蹲下身,拿出一把小刀在墨駿的臉上比劃着。
“怎麼,你們還不相信嗎?我之前跟內田說的都是實話!對了,呂高義也知道,我可以和他對質!”墨駿做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其實他心裡想的是拖延時間。
“你以爲我們不知道呂高義被捕嗎?告訴你吧,他的人從日本出發時,是我向日本警方報的信兒。現在他已經成功地爲我們吸引了警方的注意力。”黑澤得意地說。
墨駿心說內田這手可真毒,不知呂高義得知自己成爲了內田的一顆棋子會有什麼感想。“內田就是這麼對待他的人的嗎?”
“哈哈,那個自作聰明的人,從他豈圖偷那個黑色皮包時我們就已經懷疑他了。後來楊小姐和你在日本被綁架,我查到居然與他有關。那時我們就已經知道他的野心了。他居然還以爲我們被矇在鼓裡。他豈圖利用我們,我們當然也要利用利用他。”黑澤說道。
墨駿忽然意識到呂高義跟自己說的並不全是實話。他正要再問,黑澤打斷了他。“看來墨駿先生還是不瞭解自己的處境啊,你不用再脫延時間了,已經沒人能救你了,你現在除了招供,沒有別的選擇。”黑澤邊說邊拿着墨駿的外衣,用小刀挑下一枚釦子。“這東西幸虧我們發現的早,已經做了處理,現在警方想找到你可是要費一番功夫。不過夜長夢多,我們還是要抓緊時間。”
墨駿見老張安裝的追蹤器已被他們發現,心想這次可能真的逃不出去了。他想了想,點了點頭說:“好吧,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