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南門的戰鬥已經告一段落,儘管炎族精銳靈力高強,卻也敵不過石族大軍。炎金華見勢不妙,將剛剛打破監獄,救出的被俘族人合兵一處,退入城中森林,準備先接應長老院中的衆人再尋突圍之計。現在已被森林大火困在其中。
聽石族軍官彙報,大長老眉頭緊皺,想了想說:“雖然炎族企圖毀我家園,罪不可恕,可“炎族”身上畢竟流着石族的血,我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在森林中活活被大火燒死。現在應該想個辦法勸他們出來投降!”
大河想了想說:“大長老,此事還是交給我吧!”說完,大河無意中地看到了地上的一隻老鼠。“炎楓?”大河一把抓起他。老鼠“吱吱”叫着表示抗議。
原來炎煙兒隨石開趕往底層時,不及釋放炎楓,隨手把老鼠放在地上,讓他自己去外面搬救兵,可是地震使長老院內多處坍塌,附身老鼠的炎楓此時纔好不容易跑到門口。
大河先帶着老鼠找到炎楓的身體,讓他靈魂重回身體,押着他走到森林邊緣。
“炎族人聽着!”大河大聲喊道“你們的老祖宗已被石族俘虜,少主炎楓現在也在我手上,你們再不投降,他們都性命難保!”
炎族人聞言大驚,順着聲音向林外望去。只見一個“炎楓”帶着兩名石族軍官,押着另一個炎楓站在林外。
炎金華見了方寸大亂,忙喊道:“你們哪個纔是真正的楓兒?老祖宗現在在哪裡?”
炎楓剛要說話,被後面的石族軍官一按,沒敢出聲。
大河哈哈大笑道:“我是石族的臥底,後面被抓着的纔是你兒子。炎金華族長,你們的老祖宗炎煙兒現在被關在一個神秘的地方。她讓我傳話給你,快快繳械投降!”
炎金華但身爲族長,在這種情形下仍不肯認輸,他“呸”了一聲,說;“你妄想!別騙我了,以老祖宗的性格是寧死不降的,你們趕快將她和楓兒交出來,不然我們拼得一死,也要把你們熔岩城鬧個雞犬不寧,大不了等一會兒火山噴發,我們玉石俱焚!”
大河忽然正色道:“我知道你們不怕死,可是你們也要爲家中的妻兒老小想想吧?此次炎族精銳盡出,如果全部死在這裡,你們家中的老小無依無靠,早晚淪爲他人的奴隸,做爲族長,你又於心何忍!”
見炎族人沒有迴應,一片寂靜,大河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讓炎族人有些猶豫,便趁熱打鐵喊道:“我們石族人向來說話算話。你們身體裡畢竟也留着石族的血,大長老已經下令,如果你們投降,一概不殺!火山可能馬上就要噴發,炎族全族人的命運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可要早做決斷啊!”
炎金華回頭望向族人,只見一名名戰不畏死的炎族勇士,此刻在生死關頭,都被大河的話所震動,想起自己死後妻兒要淪爲他人奴隸,臉上都是悲苦的神情。
兒子成爲人質,老祖宗生死不明,族人軍心渙散。炎金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對族人說道:“你們爲了我族的尊嚴和榮譽,犧牲的已經夠多的了,這次如果能活着回去,休要再提復仇,與妻兒老小好好平靜地生活下去吧!”說完,他對林外大聲喊道:“今日之事,是我一人之責,與其他族人無關。你們若肯放其他族人和我老祖宗回去,我願隨你們處置!”炎族人聽族長此言,紛紛跪倒在地。
此時,大長老也趕到了這裡,他朗聲說道:“只要你們肯投降,我以石族的榮譽擔保,除了這兩次進攻石族的罪魁禍首必須接受懲罰,其他協從人等一概繼往不究!”
炎族人降了。石族軍隊押解着他們全部撤出了熔岩堡。此時的熔岩堡變成了空無一人的空城,城中森林裡燃起沖天大火,厚厚的火山灰履蓋了周圍的土地。一座繁華的城市,很快變成了死城一般。
偌大一座城市,只有三人站在中央,是大長老、石龍和大河,三人在等待石古。
石古終於走了出來,奇怪的是他背後竟背了一人。大河仔細一看,竟然是師祖石中流。
“師父!”石龍緊忙上前接過石中流,大河也急忙上前幫忙,可他卻驚訝地發現,石中流的身體是熱的!難道他也復活了?
原來石古到長老院底層後,發現空無一人,卻想起了冰室中的石中流和石開,於是急忙去尋。沒想到只看到了石中流,由於地面升溫,冰塊已經被融化。石古急忙背起石中流向外走,沒想到石中流竟有復活的跡象。
不同於石開的是,石中流被冰凍時已是大壽將至,如果真的復活也只能是加速他真正死亡。石龍子大爲焦急,因爲石中流保留自己的一點壽命是大有用意的,如果讓他提前復活,很可能影響大計。
石中流先是手指輕輕的動了動,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叫道:“小龍!”
“小龍”這是石中流平時對石龍的稱呼。
“師父!”石龍老淚縱橫,一把握住石中流的手,說:“師父你怎麼復活了。這樣你的靈魂會有魂飛魄散之危啊!”
“我也是不得已,”石中流說道,“我冰凍前留下一個法術,最近將會復活,這意外不過是提前了幾天罷了。對了,你石開師叔呢?”
石龍看向大河,大河向石中流施禮道:“師祖,石開前輩爲解熔岩堡之危,與炎煙兒一起與火精一同被封入空間監獄中了!”
石中流聞言卻好像大爲放心的樣子,說:“以石開的能耐,一個火精奈何他不得的,他們一定能重新出來。這樣我就放心了!”
正說話間,後山傳來一陣巨響,幾人目光轉向後山,只見山頭的白雪混着石塊不斷地滾落,像是地震引起了後山的搖動。
隨着火山噴發的加劇,後山北側的地面下陷,再加上地震的影響,整個後山竟有向北傾斜的趨向。後山上彩綢般的瀑布已形斷流,彷彿一模老樹,失去了生命的跡像。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撤出這裡吧!”石古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