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輕飛作品 靈魂緣渡師 靈魂緣渡師 088、秘密
088、秘密
黑衣人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我與林浩然抱在一起的樣子,他沒覺得什麼,只是站在門口淡淡的說:“李貞珠死了。”
我聽後卻一點感覺也沒有,林浩然只是擡頭看了黑衣人一眼,就又將頭埋在了我的肩窩。
我們就這樣抱在一起好久,然後他將我拉開看了看我沒有受傷,然後我問了家裡的情況。
我走後,孔嘉航就致電了林浩然等人,一時間家裡就亂了。
林浩然將導師和陳爺爺都找來了,可是大家動用了好多方法卻都沒能找到我,林浩然急的不行,突然有一天李希珠找到林浩然,說有辦法可以找到我,但有個條件就是要讓他結血契,並答應娶她。
林浩然爲了能找到我,只能與他結了血契,果然沒過兩天,他就被到了這裡,見到了我。
其實他當時知道劫持他的就是黑衣人,可是他一點也沒反抗,李希珠發現他被黑衣人劫持也跟了來。
我告訴他,那個李希珠是李貞珠時,他的眼睛閃了一下後就沒反應了。
我摸着林浩然的臉說:“你瘦了好多。”
“你也一樣。”他微笑的看着我。
我的淚又開始流,帶着哭腔說:“聽說你被下了血契,我都慌死了,我怕……”
“沒事了,過去了。”他爲我擦完淚就又擁我入懷,輕輕的拍着我的頭。
這時黑衣人推開門,自然的走了進來,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我們,緩慢的開口:“差不多了吧,是不是可以談談了?”
我無奈的苦笑了笑,拉着林浩然也坐在椅子上看着黑衣人,看來這件事是懶不掉了,我對黑衣人點了點頭。
黑衣人看了我們一會兒,輕哼了聲說:“該學的東西很多,你們那個笨蛋導師想也沒教你們什麼,現在用功,兩個月後就可以了。”
“你會的比他多?”林浩然冷笑着。
“以前沒有,現在是一定有。”黑衣人的生音冷了下來。
“你想讓我們學什麼?”我不想再與他鬧僵了,不管怎麼說,他剛剛幫我救了林浩然。
“陣法,必殺技。”黑衣人漫不經心的回答。
“就這些?”我問。
“不少了,都學會怎麼也得一年半載的,不過,我可沒那麼時間給你們,兩個月必須學會、練熟。”黑衣挺了下腰,好象坐的不十分舒服。
“一年半載的東西,兩個月學會?開什麼玩笑?”我吃驚的看着他。
“我一般不開玩笑,也沒時間開,這裡有兩本書,你們看看吧。”黑衣人將兩本書丟在桌子上,站起來就要走。
“等等,”我喊住他問:“你剛剛是怎麼解的血契?”
黑衣人轉頭看了我一眼問:“怎麼了?”
“想知道。”我盯着他。
“以血換血唄,這還不簡單。”黑衣說的輕描淡寫的,可是我卻感覺不是那麼回事。
“可是我已經和孔嘉航有血契了,再與浩然結血契,這樣也可以嗎?”我問出疑問。
黑衣人輕笑着說:“你導師是不是說不行呀?說他是笨蛋了。”
“他沒說,我猜的。”我馬上嗆了回去。
“那你也是笨蛋。”黑衣人將頭扭回去不看我。
“那你還找我,笨蛋救不了人。”我生氣的頂了回去。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脖子就被卡住拎了起來,林浩然驚慌的上前要解救我,卻被黑衣人的另一支手也卡住了一脖子,讓他過不來一步。
黑衣人冷冷的說:“別再拿救人的事威脅我,我已經等了八十年了,我想再等了,你答應的事,就要做到,明白嗎?”
我的脖子卡在他手中,只能輕微的點着頭,我也沒說不救呀,這不是話趕話了嗎?怎麼說生氣就生氣呢,我就納悶了,救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呀。
黑衣人突然放開手,我就被摔在地上,我用手捂着脖子猛烈的咳嗽着,林浩然也馬上過來扶起了我,看着我的情況。
“別再挑戰我,我沒什麼耐性。”黑衣人說完就往門外走。
“咳咳……等……等一下呀……咳咳。”我再次叫住了他。
“還想幹嘛。”這回他真的不耐煩了。
“說說,咳咳……這個怎麼練呀。”我指着桌上的書說。
“笨死了。”黑衣人無奈的罵了一句。
黑衣重新坐了下來,將那本必殺的書隨手一揮,就打開了,指着上面的給我們講了起來,說現在時間緊,讓我和林浩然先把這必殺的技術背會,然後再練幾次,就不成問題了,然後他再指了一下那本陣法的書看向林浩然說:“你的助理不是會點陣法嗎?這書拿給他,讓他學一下,幾個人裡有一個會的就行,只要不走散,問題不大。”
我沒想到他會說的這麼簡單,我好象還沒弄明白呢,人家都走沒影了,我氣餒的趴在了桌子上,狠狠的用手捶着那兩本書。
林浩然看我這樣,就笑了起來,伸手在我頭上輕撫着,算是安慰吧。
林浩然與我在這裡待了半個月左右,每天我倆的任務就是學習黑衣人給的“必殺”那本書,別說這裡面的技能真是狠的不行,比我倆原來用的滅靈術什麼的狠多了,而且招式也不花稍,挺好練的。
然後黑衣人讓林浩然離開,說讓他把陣法的那裡書帶回去給小萬,並讓小萬教他們,而我呢,還要留下來在他這裡學習,原因竟然是我太笨了,怕他們教不了。
這把我氣的直跳腳,大聲的抗議,可是沒用,人家根本沒理我。
林浩然待的最後一晚上,我們吃完晚飯就準備回房間了,黑衣人在我們身後緩慢的說:“今天你們不用練習了,早些休息吧,不過別太激烈了,累着自己就不划算了。”
林浩然看了黑衣人一眼淡淡的說:“我有數。”
“最好別讓她懷孕了,懷上也得打掉,還傷身子。”黑衣人輕“嗤”了聲轉身走了。
這氣的我,恨不得踹他一腳,要不是林浩然抓着我,我的腳就踹出去了。
林浩然拉着我回到房間,順了順我的頭髮說:“先洗個澡吧。”
我輕嗯了一聲,還在想着剛剛黑衣人那欠偏的話,我下狠心想:你等着,等你把我都教會了,我就有打倒你的能力了,到時我一定打得還你媽都不認識你。
還想着呢,林浩然就過來脫我的衣服,我一驚的看他,他自然的說:“水放好了,進去吧。”
我這纔想起他讓我洗澡的事,我跑進衛生間輕關上門脫了衣服就泡進了浴缸裡,水溫剛好,真是舒服,不由的就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兒,我就感覺有人輕拉着我,我睜眼一看,林浩然就在我面前,他也脫的一絲不掛,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忘了要說什麼。
“看什麼,洗澡。”他伸手蓋了下我的眼睛,自然的就跨進了浴缸,我的臉一下就紅了,伸手捂住臉,不好意思起來。
這一個澡洗了一個多鐘頭,水溢出再滿,滿了再溢,一室的曖&昧。
林浩然走後,我又開始天天對着黑衣人了,現在感覺他不是很難相處,有時他真的很善解人意,有時雖然嚴厲一點,與以前的那個有些恐怖的他根本就對不上號。
這天我們吃完晚飯,他帶着我走出了這裡,站在這棟房子外面,我才發現這裡我其實很熟悉,這就是那家孤兒院,可是我聽說已經被拆了呀,怎麼還在這裡呢。
我和黑衣人坐在樓外的臺階上,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就那麼看着遠處,其實什麼也看不到,樓外全是雜草,很茂盛的雜草。
我轉頭看了看他突然問道:“天天帶着這個破帽子,你不煩嗎?”
他一愣,沒說話。
“能說說你讓我救的是什麼人嗎?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嗎?”我小心的開口,不是我想扒別人的傷口,只是太好奇了,能讓一個人用八十年的時間找解救的方法,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
“爲什麼想知道?”黑衣人動也沒動的問。
“好奇吧,能讓一個人記得八十年,這樣人,我好奇。”我想了一下回答他。
“我愛人。”黑衣人說,我明顯聽出他語氣中的溫柔。
我扭頭看他,他還是沒動,但卻感覺沒那知可怕了,心中有愛的人,就不是個太壞的人,這是我的認知。
“能說說她嗎?”我隨口就說了出來,馬上就意識到有些不對,又弱弱的補了一句:“不想說,也沒關係。”
過了好一會,我以爲他不會理我的時候,他開口了。
他說她是他生命裡的陽光,對就是陽光,在當上緣渡師前,他是個有些陰暗的人,不太喜歡與人相處,後來當上緣渡師在高級時就要有搭檔了,可是卻沒有人選他,這時有一對兄妹走了過來,兄長對他說:“咱們一起搭檔吧。”
那天他是第一次看到她,那個女孩笑的很大方,他看到了一道陽光射到了他的心裡,他的心也暖了起來。
後來他和那個兄長成了搭檔,女孩是那個兄長的助理,後來在那個女孩的幫助下,他也得到了個男助理,他們在一次執行任務,默契十足,十分的順利。
一次任務中,因爲自己助理的失誤,使那個女孩受傷了,他緊張的不行,一時沒控制住就把那個助理打了一頓,這件事後來被上面的人知道了,就罰他做苦課(苦課是啥,他沒說明,我也不懂,可能是很苦的課程吧。),在那期間沒人來看過他,除了那個女孩,她每次都帶一些好吃的和藥品什麼的來,爲他上藥,那是他最開心的日子。
有一次因爲在操作時失誤,他被炸傷了,身上的傷讓他疼痛不已,女孩來看他,見他如此狼狽,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哭,他不會哄女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用一隻能動的手輕拍她的肩,說着自己沒事,最後女孩認真的看了他一會兒,就撲過來吻了他,這是他才知道,不光是自己喜歡這個女孩,而且這個女孩也一直在喜歡他。
懲罰期滿後,他又回到了隊裡,他們還是象以前一樣出任務,不過他們的感情卻增進的很快,那女孩的兄長也很看好他們。
可是後來就出事了,他和兄長因爲進級的關係,一起被關在一處學習,而這時卻有人來找女孩幫忙出任務,女孩沒覺得什麼就去了,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他出關後,就知道了這件事,他和兄長一起開始找女孩,可是他們找到也沒用,因爲那是個陣法,他們不會陣法根本就進不去,從那以後,他就開始在查找解救女孩的辦法,無論是什麼方法他都要試一試,連總隊那幫老頭子藏起來的**和黑書都被他找了出來,他爲了救人,手法也越來越狠絕,最後被總隊歸爲黑渡師,併發了通緝令。
可是他沒放棄,他知道有人一定能救她,這個人不但要是個緣渡師,而且還要具備一定的條件,只有這幾樣齊全了,就有救也女孩的希望,這一找,他就找了八十年。
聽完他的故事,我心有些澎湃,他對那女孩的愛真的很深,可能象他說的,那個女孩是給他帶來陽光的人,每個人生命中都有那麼個人,就象林浩然對我一樣。
我在心裡給他做了個總結:他不是壞人,只是個癡人。
黑衣人說完扭頭看着我:“聽完就算了,別說出去,這是我的秘密,這次解救的事一過,你不會再看到我,就當我們從來就不認識,明白了嗎?”
“爲什麼?你不留下來嗎?”我不明白的問。
“留不下,把她救出來,我要受的懲罰會很重的。”黑衣人仰頭看着看空。
“那她怎麼辦?”我再問。
“她的兄長還在,她會好好的活着。”黑衣人聲音些飄渺。
“你怎麼知道她還活着?”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他扭頭看了眼我,輕笑一聲說:“你以爲我怎麼知道血契的事的?”
我恍然,是呀,我怎麼沒想到,是血契。
血契這東西,黑衣人給我講過,就是一個契約,就血下的契約,因每個人想要的約定不一樣,所以結的契約也不同,所以血契也分很多種,只是看下血契的人的要求而已,下血契要有契附的,將要求用血寫在契附上,然後焚燬,和酒喝下,再下血契,這樣纔可以。
我聽他說的腦子裡漲漲的,眼睛就轉來轉去坐在那裡瞎琢磨呢,黑衣人看了我一眼輕笑着伸手在我頭上摸了摸。
我想了一會兒,又突然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的?這裡原來是孤兒院,我來渡過靈的。”
“就是跟你們來的,三個菜鳥,笨死了都。”黑衣人輕哼了一聲。
“哦,那時候剛開始,當然是菜鳥了,現在我們可不是了。”我不由的挺了挺腰桿。
“現在是什麼?”他扭頭看我。
“老鳥唄。”我自信的一揚頭。
“哈哈……”黑衣人大笑了起來。
我也笑了起來,看來這個老男人還是比較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