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天羽安然甦醒過來,秦雨煙激動得眼淚橫流,一把抱住了秦天羽,哭聲道:“爹,你總算是醒了!”
“雨煙?”秦天羽看向秦雨煙的時候,也看到了楚行雲,滿臉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爲何會在這裡,還有,這位公子又是何人?”
秦雨煙急忙將眼淚擦去,把整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秦天羽。
“原來如此,此次還真是多虧了楚公子出手相救。”秦天羽頓時恍然,毒素轉移後,他感覺前所未有的舒服和放鬆,身體也不再虛弱,急忙起身對楚行雲拜謝。
“秦家主不必道謝,這是我欠你的。”楚行雲淡笑迴應,當初他潦倒至極,若不是得到秦天羽的幫助,說不定已經被衛兵活活打死,現在他出手相救,也是恩情相報。
更何況,他得到了如此多的冥寒古毒,對於他日後的修煉將大有裨益,這一次,論最大的得益者,還是楚行雲自己。
“不用管他,他就是這個模樣。”秦雨煙笑了笑,走到秦天羽身旁,哼聲道:“爹,秦天峰爲了謀奪家主之位,不惜下毒來暗算你,這個仇,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報。”
“我已經跟楚行雲商量好了,只要你安然醒來,我們就聯手合作,建立全新的商會,以此來對抗秦天峰,一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秦雨煙雙眸沉下,話音中透着決然之意。
今日,若不是楚行雲出手,不僅秦天羽要死,恐怕連她都會遭遇毒手。
面對秦天峰這樣的狠辣之人,秦雨煙完全沒有同族之情,心中已經做出決定,要跟楚行雲聯手,殺出一條血路,破而後立。
“什麼?你們要建立商會對抗秦天峰!”
秦天羽滿目震驚,臉上的喜意收了回來,一副無奈的樣子,嘆氣道:“雨煙,這件事就算了吧,秦天峰雖然心狠手辣,但他畢竟是我們秦家族人。”
“秦家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楚行雲眉頭挑起,凝視着秦天羽,道:“他爲奪權利,連你都敢毒殺,你難道忍得了這口氣?”
“這口氣我自然忍不下,然而,我現在還有選擇?”
秦天羽先是一怒,然後無奈更甚,嘆道:“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秦天峰已經利用諸多手段,將秦家的產業和資源收入了囊中,現在整個秦家,幾乎都擁簇着他,以他爲中心,我這個家主,恐怕是名存實亡,不管說什麼,都毫無作用。”
“更何況,秦家經過百年發展,已經在流雲皇朝根深蒂固,要將其徹底推翻,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況且不管怎麼說,這都是秦家的百年基業,我身爲秦家人,他對我不仁不義,我卻不能生死相搏,無盡的紛爭,只會讓秦家徹底沒落。”
“爹……”秦雨煙想出聲勸阻,秦天羽卻是擺了擺手,連連嘆氣幾聲。
楚行雲一直沒有說話,眼眸如星辰般閃爍着精芒,搖頭道:“秦家主,你有如此想法,代表你是忠義雙全之人,但正因如此,你更要站出來對抗秦天峰。”
“秦家百年基業,得來不易,但落入秦天峰的手中,必定會走向衰落,乃至滅亡,你身爲秦家家主,不願同族相爭,更不想自相殘殺,但我想問,秦天峰和那些趨炎附勢之輩,不斷挖空秦家家產,違背秦家先祖遺訓,他們還有資格自稱秦家族人嗎?”
秦天羽聽得目瞪口呆,楚行雲的每一句話音,如針,似雷,在他的腦海中不斷迴盪,讓他整個身體都顫抖不已。
“人活於世,爲求無愧於心,你身爲秦家之主,就應該以振興秦家爲己任,秦天峰之輩不死,秦家必會滅亡,到那時,你該如何面對秦家列祖列宗!”楚行雲字字珠璣,聲音更是變得高亢起來,道:“更何況,我找秦家主合作,爲的,不僅僅是爲了對抗秦天峰,我還想創造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雄霸真靈大陸!”
言及於此,楚行雲身上散發出一股雄才之氣,舉手投足之間,彷彿空氣都沸騰了起來,讓這位秦家家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秦家,耗費百年之久,好不容易纔成爲流雲皇朝的第一巨頭,如此成果,已經讓秦天羽很滿意了,覺得此生再無遺憾。
但楚行雲卻說,他最終的目的,是要建立商業帝國,雄霸整座真靈大陸!
這樣的事,他連想都不敢想!
“此子到底是何方神聖,他身上散發出的這股氣息,就彷彿是站立於天地巔峰的皇者,我在他的面前,甚至連螻蟻都不如!”秦天羽雙眼充滿迷茫,感覺楚行雲就像是一團迷霧,根本無法將其徹底看清。
不過,楚行雲剛纔的話,也是讓秦天羽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早已沉寂下去的雄心,開始逐漸甦醒過來,如一團烈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楚行雲說的很對,秦天羽這樣挖空秦家,根本沒資格自稱秦家族人,我們正好可以藉着這個大好機會,爲秦家清理門戶。”秦雨煙對秦天峰恨之入骨,聲音都透着森然寒意。
秦天羽沉思了好一會,最後,他擡起頭,對着楚行雲問道:“我能否先聽聽你對重建商會的看法?”
他縱橫商場幾十年,心思比秦雨煙更加深沉。
現在的流雲皇朝,所有的商會資源都被他人掌控住,要想重新開闢,難度極高,況且,秦天峰知道了這件事後,肯定會出手打壓。
到那時,他們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秦家,甚至很多家族勢力都會出面,面臨着如此危局,秦天羽很好奇,楚行雲到底有什麼看法。
秦雨煙也是頗爲好奇的看着楚行雲,這個疑惑,在她心中存在了很久。
感受到兩人的炙熱目光,楚行雲淡然一笑,道:“秦家能夠在流雲皇朝屹立百年,靠的就是丹藥生意,我們要與之對抗,自然也從丹藥這方面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