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已經是寶鏡實力了吧。”監獄長有點無奈的笑道。
“哦,也不是故意瞞着您的。”張玄沒有正面回答他,更沒有跟他說他現在已是虛境。
此時的二人已經出現在了雲錦城外,這裡離雲錦城,已經是數十里之外了。
“我會向城主府彙報此事的。唉,如果你向他們表露出真實實力,我相信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畢竟,這個世界,還是以實力說話的。你還這麼年輕,簡直潛力無限。”監獄長說道。
“隨你吧,不過他們各有各的打算,你回去的時候,順便說一句,雲錦城不是善地,能離開儘量早點離開。還有,少穎應該是您的女兒吧,讓她保護好自己,還有,把這個給她,讓她留好,應急之用。”張玄說完,便是從胸口摸出一道符籙來,仔細看去,竟然是那張威力強大的一次性攻擊符籙。
“還有,我算了一卦,孫明,被邪祟入體了,讓醫療部的人儘量驅邪吧,可能還有轉機。”張玄補充到。
“張玄小友,權勢的紛爭,你還太小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你呀,好自爲之。我女兒在你被關押的這幾天,天天找我不痛快,現在你有這個實力了,想必她也不用煩我咯。你送她的東西,我會代爲轉交的,那小妮子,眼光還挺毒。”監獄長不在說話,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些物件,將張玄給的東西收好之後,便是一個閃身,離去的方向,正是雲錦城。
“嗨,聽說了嗎?張玄越獄了!!”雲錦學院在接到這個消息之後,頓時炸開了鍋。
“傳言說他有比監獄長還高深的實力,也不知真假。”
“假的吧,也不想想,監獄長可是靈境巔峰強者,我覺得應該是張玄有關係。”
“什麼關係?”
“不清楚呢,之前有人不是說他是丁校長的私生子嘛?”
“我倒是覺得不是這個原因。你想想吧,之前王財主可是去了一趟監獄的。以王家的財力,什麼事情擺不平?”
“那倒是,那倒是,十有八九張玄已經被秘密處決了也說不一定,這會放出的消息只是爲了掩人耳目,混淆視聽的。”
“少穎的父親聽說就是監獄長呢,而且,聽說少穎暗戀張玄許久,會不會......”
衆人議論紛紛。
在角落,一道倩影卻暗自傷神,手中拿着一張已經被保存好的符籙,目光怔怔,正是少穎。
王德發,黃林和墨然三人因爲證詞都是一致將責任推給了張玄,所以三人也都無罪釋放了,不過副城主墨戰卻因爲張玄越獄一事,罪責難當,引咎辭去了副城主一職,這都是後話了。
張玄此時正在一條廢棄的商貿路線上,根據地圖的指示,不久後,他就徹底進入蠻荒,央城之路,監獄長沒丟下什麼有用的東西,一些錢財,幾張制符用的獸皮,一把精緻鋒利的短劍和一張地圖。張玄沒有了儲物戒指,只能稍微整了一塊獸皮,將物件裹起,成了一個斜跨的背囊。
“你可終於來了。”張玄在一片河灘地悠閒的坐釣,絲毫不在意身後的異動。
“嘿,納了悶了,爲什麼每次都會被你發現,真沒有意思。”來人開口,一團黑霧籠罩了過來,停留在張玄身邊。
“這裡沒有外人。”張玄依舊盯着河裡的浮漂。
“唉,搞怕了。”黑霧裡,一聲輕嘆。
隨後黑霧不斷的蜷縮扭曲,漸漸化作人形。一名臉色蒼白的青年露出了真容。
漆黑的長髮披肩,稱托出那慘白的皮膚,額頭卻有兩個漆黑的靈角,紫色的眸子閃爍着妖異的光,堅挺的鼻子下,那薄薄一片的脣卻是黑色的。身材修長挺拔,蔥指延伸到末端,漆黑泛着墨光的指甲有點尖長。
“幽族人都是你這般嗎?”張玄撇了一眼水裡的倒影說道。
“人族都是你這般嗎?”青年反問道。
“也不是啦,像我這麼帥的,就我一個。”張玄咧着嘴笑道。
“真自戀,不過人族沒有黑髮黑眸的,至少這麼多年,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青年說道。
“我呀,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頭髮咋就那麼多顏色,眼睛的顏色也多種多樣。反正,我就是這樣。可能是因爲我來的地方比較獨特。”張玄說道。
“和你搭檔這麼久了,你還沒說過你來自哪裡呢。”青年說道。
“華夏吧。反正我們是這麼稱呼自己的。你呢?”張玄說道。
“幽界。我們這麼稱呼自己的界,聽老人們說是以前幽族第一個虛境強者的界,後來經過不知多少代的改造,成了我們族人的界。”青年說道。
“合作這麼久了,這次倒是認真一次,接了個大單。”青年接着說道。
“無所謂了,反正這個任務已經掛在懸賞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佣金也高的嚇人。這次正好去一趟央城,說不定帶着就完成了。”張玄說道。
“窺不知道咋想的,天天收集信息,這明擺着是板上釘釘的事,還需要發佈任務讓人再次確認。不知意欲何爲。”青年說道。
“在我的那個世界,信息,就是金錢。”張玄說道。
浮漂終於動了,張玄一個揚竿,一條五彩斑斕的魚從水裡直接越出水面。
“今天運氣好,彩虹鯛,這玩意在雲錦城要賣一百金呢。”張玄哈哈笑道。
“你是真閒。明明可以自己下去抓一條上來,卻費這麼大事,在這釣”青年揉揉鼻子,無奈道。
“你不懂,據說這彩虹鯛如果不是自願上鉤,肉質會大有不同。不然你以爲我想釣魚啊。”張玄說道。
生火,烤魚,一氣呵成。彩虹鯛特有的肉質,在火上炙烤之後,會冒出油脂形成一層保護膜,讓火焰在其肉上燃燒,並且發出七彩的光,美輪美奐。
不多時,彩虹鯛烤好了。
“你不來點?”張玄從幽冥帶來的儲物戒裡摸出幾個盤子,將彩虹鯛仔細的撒上調料,分割成不同的小塊。
“當然得來點。”青年躍躍欲試道。
“五十金,不議價。”張玄將盤子遞到青年年前。
青年眼角抽搐了幾下,咬咬牙,恨恨地接過盤子。
“我說幽冥,你真不會享受生活。”張玄笑着說道。
“嗚嗚,好吃啊。”幽冥只顧着吃。
“你說你掙那麼多錢有啥用?”張玄笑着說道。
“還好意思說我,這麼一小份收我五十。”幽冥撇撇嘴,繼續吃着。
“以後給你多做點。”張玄說道。
“我記得你第一次騙我吃的時候,我回去拉了一整天。”幽冥有點幽怨道。
“那是你太急了,都沒煮熟你就開吃,還說你們幽族人,體質好,好個錘子。”張玄哈哈大笑。
“沒辦法,太香了。話說回來,要不是你那天超常發揮,估計我倆屎都被攆出來了吧。哈哈,我那時候才知道你呀,是個初境毛頭小子,連輕身術都用不利索。”幽冥想起了什麼開心事,前仰後合,笑得盤子都拿歪了。
“也不知道那人咋樣了,信息都被複制給了窺,那天被攆了之後,屁事沒有,到現在還好好的。”幽冥說道。
“難不成你還回頭跟蹤了他?”張玄不可置信道。
“當然,第一桶金,怎麼着也得紀念一下不是嘛。”
“閒的。那天回去之後,我就突破了,嘿嘿。”張玄笑道。
“可不得突破,我鬧肚子,渾身軟的沒力氣,給你幾顆靈丹,你是一顆不給我留,全造了,再不突破,幽族煉丹大師該懷疑自己的煉丹實力了。”青年一邊笑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