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班級已經收到了校長室發下來的擂臺賽規則。
“竟然全部都是團隊挑戰賽啊。”有學生哀嚎。
“我說吧,這個張玄絕對有鬼,都渣成這樣了,還有那麼豐厚的獎品,校長這還搞了個團隊賽,不用說了,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偏袒張玄的。”有學生議論道。
“你這麼一說,像是這麼回事哦,你看啊,張玄每次考試都交白卷,沒人敢管他吧。你再看看他的那些個朋友,哪個不是富二代官二代,我覺得呀,這個張玄,要麼是個隱形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要麼就是丁校長的什麼親戚。”有八卦的學生分析的頭頭是道。
“哎,您還別說,像那麼回事。丁校長啊,平時也色眯眯的,我估計張玄十有八九是丁校長的私生子呢。”有人大膽斷言。
風言風語就這麼傳開了。
某天,丁校長夫人帶着女兒從外地趕回來,直接殺向校長辦公室,等丁夫人離開的時候,有學生從校長室經過,裡面哀嚎不斷,慘不忍睹,一片狼藉。
“丁無爲你個王八蛋,回去我再好好收拾你!”丁夫人這句話響徹整個雲錦學院。
丁校長是裹着滿頭的紗布被推進醫護室。
“玄子,這個團隊賽怎麼辦?”王德發說道,他身邊還跟着個黃毛青年和一個被黑衣裹得嚴嚴實實的少年,這二人也都是張玄的金主。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張玄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掐算着什麼。
“規則已經很清楚了,四個人一組,我們正好四個人,黃毛會符,胖子你會咒語,我實戰,那個,小墨,你殿後啊,沒事就幫黃毛畫符好了。”張玄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能行嗎?我們四個人,學院排名後四位,這要真的成了一個團隊,這得多少人拿我們刷分?”王德發說道。
“刷分?不存在的,最後一名沒有分,規則上說了。我們只要打敗第二名就行。”張玄淡定的說道。
“第?第幾?”王德發不可置信的看着張玄問道。
旁邊的黃毛也是目露不可思議的表情,就連平時一言不發的小墨也從那露出來的眼睛裡流露出瘋狂。
“你瘋了吧?”王德發用手試了試張玄的額頭,感覺張玄被燒糊塗了,說胡話。
“我倒是沒有瘋,你們敢和我一起瘋一次不?”張玄手上掐訣一停,周圍的空氣彷彿都隨着他說的話凝固了一般。
“敢!”王德發不知道張玄哪來的底氣,只是覺得信張玄沒錯,跟着張玄也應該沒錯。王德發和張玄又回頭看了看黃毛和小墨,二人被他們看得渾身發毛,不自主的也答應下來成立團隊。
“四個人,學院最後四名如果成立一個團隊,估計他們可以堅持到前四強都沒人約戰。”辦公室有老師分析道。
“沒有積分,誰會沒事淘汰他們呢,話說,他們不會真的成立一個團隊吧。”有老師反問道。
“哎,您別說,我有可靠消息,張玄已經拒絕了很多團隊邀請了,帶飛都不願意,明擺着的,他已經有團隊了。”大鬍子老師說道。
“張玄,估計真的和學院那幾個倒數成立團隊了。”
“張玄成立團隊了。”消息迅速擴散。
“聽說團隊名字很獨特呢,叫“秀”,笑死個人了,四個大男人,用了個這麼娘炮的詞做團隊名字。”有學生笑道。
“我真希望有個無聊的團隊能夠去把這個“秀”給幹掉。”有學生恨恨道。
“每個團隊只能每輪邀戰一次,誰會沒事惹他們這種沒積分的呢。”有學生髮現了漏洞。
“說的也是,積分是根據學院排名來的,排名有三級,學霸級是兩分,中庸級是一分,學渣級是零分,學霸組合最高分應該是八分,學渣級是零分。每次邀戰,輸了的團隊積分就全部給贏了的團隊,最後誰的積分高,誰就是第一。挑戰賽獎勵和擂臺獎勵都歸第一,香!”
“香,特別貢獻獎確實香,想想那極品法器就知道,不過香歸香,有命拿,有命用不?也不看看現在這幾個團隊都是誰!”
“現在報名的一共是十一個團隊,但是因爲張玄不肯加入這十一個團隊中的任何一個,所以,學院破格讓他成立了第十二團。”
“這太不公平了點。”
“也還好吧,畢竟是個學渣,翻不起浪,這次的擂臺賽也是因爲他才提出來的,始作俑者,有點特權也無傷大雅,學院可能只是想借別的團隊之手,殺殺這幫學渣的銳氣。”有學生道。
“說的有道理,什麼時候比賽呢?”有同學問道。
“雨停了就比賽,話說這雨也下了好幾天了。”有學生回答道。
“那不知得等多久了。”
“最好明天就停,明天就開始比賽。”
從晨會散會結束,張玄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整天了,何平老師催促他出來吃飯也沒得到迴應。
“三年的儲蓄,今天全部都用了,唉有點心疼呢。”張玄看着半個屋子的獸皮嘟囔道。
“不管了,先制符再說。應該有用。”張玄沒有理會何平老師的催促,埋頭在房間裡開始了他的制符大業。只見他從儲物戒指裡摸出制符筆,這制符筆通體玉色,想必也是中品以上的符筆了,張玄這三年來,從他的那些朋友裡可搞了不少外快。此外,張玄還悄悄的加入了一個名爲“窺”的神秘組織。組織名義上是對全界有需要的家族提供臨時性的保護,實際上暗中收集各個家族、勢力、宗門的情報,具體用途,張玄這個資歷尚淺的成員尚不得知,只是每次出任務,張玄都認認真真的去完成,報酬也是相當豐厚的。
整整一天一夜,張玄都在制符,房間裡不斷地有各種顏色在閃爍。如果有其他學員或者老師看見的話一定會驚掉下巴,這些符,最次也是下品,中品更是數不勝數,其中有幾張竟然隱約有了上品符的威力。這要是流散到市場,價值可不止十萬金了。
雨真的在第二天凌晨停下來了。
獸潮也全部集結在封印旁。
那被雨水腐蝕的封印終於在一聲哀嚎中徹底消散,沖天的靈氣瞬間從封印中衝脫出來,直達雲霄,隨後迅速向整界擴散而去。
周圍被靈氣波及的妖獸無不哀嚎狂吠,那淡綠色的靈氣不斷的沖刷着它們的肉體,隨後滲入那些妖獸的身體,四周一片噼啪之聲。
那些靈氣在進入妖獸體內之後,整個妖獸羣都在發生着變化,有的妖獸身體變得龐大,有的變得結實,有的變得猙獰,它們在進化,在脫胎換骨。在靈氣一遍遍的洗刷之下,妖獸羣散發出可怕的妖氣波動。
整個界的人與妖都能感受到空氣中的變化,有的人卡住的修煉瓶頸在這一刻突破了,有的人在施展術法時,突然發現術的威力變強了。
徹夜制符的張玄,也被這靈氣洗刷,製出來的成品符也更多。
清晨,雲錦學院廣場上,擂臺已經搭建完畢,第一輪比賽即將正式開始。正如其他學院所料,全部都是八分團隊,當然這是除了張玄他們的零分團隊的。
圍觀羣衆甚衆!不過只有教導主任對比賽進行記錄,其他老師都被丁校長叫過去開會去了。
第一組上場的就是青桑團隊,毫無疑問的,青桑,元培,張強,丁瑤最強團隊,丁瑤作爲丁校長的女兒,雖然實力也是學霸級,但是對於前三人來說,實力上也是稍微遜色一點的,丁校長一己私心,讓丁瑤加入團隊,目的很明顯了,帶飛,鍍金。
臺上各種術法亂飛,各種符籙跳動爆炸,擂臺旁的觀衆看得過癮,不過張玄他們的“秀”確實如人所料,沒有團隊約戰。
第一輪很快就結束了,比分也被統計了出來。因爲沒人約戰“秀”,而之前的團隊又是單數,所以必定有一組是輪空了。
輪空的那一組很識趣的沒有找“秀”約戰,一方面是覺得用邀戰的方式去和一個學渣團隊戰鬥,掉了自己的身價,另一方面,隱藏實力纔是關鍵,雖然首輪輪空,但是並不影響他們的排名,第一輪淘汰下去的團隊,實力在他們之上的也不在少數。
“玄子,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覺得身體突然一輕?”王德發悄咪咪的湊過來,對着張玄說道。
“沒有,昨晚熬夜準備東西呢,你倒好,大戰在即,還睡得這麼安穩。”張玄頂着個黑眼圈,毫無精力的說道打。
“放屁,我也是有任務的,昨天陪那哥幾個喝酒的,讓他們沒事別找我們。”王德發手指了指那輪空的隊伍。
“唉,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本來我們也沒事的。”張玄捂着腦袋,半眯着眼,彷彿就要睡過去了。
“怎麼沒事,人家可是主動找上門來的,張口就是要錢,五千。比起那特別貢獻獎的十萬來說,灑灑水啦。”王德發得意的說着。
“況且,我還有自己的打算。”王德發猥瑣的笑着說。
“哦,什麼打算,說來聽聽。”張玄被王德發這麼一說,倒是來了興致。
“我昨晚身體一輕,突破了。”王德發有點小人得志的說道。
“咋,從初境突破到入境了?”張玄有點不可思議道。
“是的呢,哈哈,我現在也是一個入境高人了,哈哈,這些年的妖肉沒白吃。”王德發有些得意忘形了。
遠處的幾個女同學路過,對王德髮指指點點,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盯着他,見王德發看向她們,幾個女生又像受驚的兔子一般逃了開去。
“好吧,也才入境,你家老爺子知道這事了沒?”張玄沒有表現的那麼驚訝。
“老爺子他還不知道,我沒說,準備給他個驚喜呢。”王德發還沉浸在進階的自我陶醉中。
“應該還有什麼事吧。”張玄又開始掐算起來。
“唉,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啊。我也不和你賣關子了。你覺得十萬金對於你來說算多還是算少?”王德發問道。
“算很多很多吧,十萬金哎。”張玄說道。
“對於我這個王家大公子來說,十萬金,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我在外面設了個賭局,就是拿這次擂臺賽排名做的賭注,一賠十的賠率,如果我們能進入前三,第三名的話,按照現在參與人數和錢數來算,贏了,我們可以賺二十萬。”王德發突然語重心長的說道。
“二十萬,真不少,你呀,哎,真把我往絕路上逼哦。”張玄捂着腦殼說道,表情甚是痛苦。
“你別裝了,你的實力我還是略知一二的,敢參加擂臺賽,說明你有十分的把握纔對。”王德發笑着說道。
“你個王胖子,幹啥啥不行,投機倒把第一名。今天我們輪空,排名第七,明天如果僥倖還是輪空的話,應該是第四名。不知道你的關係能夠走到哪一步呢?”張玄說道。
“不走關係了,靠實力,輪不輪空,我們都必須進前四。”王德發說道。
“先不說我的實力,就憑你們三個,沒有什麼特殊手段,能放倒對方一個學霸強者嗎?”張玄又快要睡着了。
“你先別睡。”王德發一把打掉支撐着張玄腦袋的胳膊,讓張玄的腦袋不由得往下一栽,整個人雖然沒有摔倒,但是整個人瞬間精神了起來,睏意也被暫時驅散一空了。
“參加擂臺賽這件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傳到我家老爺子那裡去了,老爺子給我從拍賣行淘了個威力極大的攻擊符籙,花了三萬金,不過卻是一次性的。偷襲情況下,瞬秒應該沒問題。不過有個缺點,使用之後,施術人會被吸乾體內的靈力,一擊結束,毫無第二擊可能,也沒有能力逃命。”王德發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倒是沒有攻擊符籙,不過我有個家族傳家寶,隱身符籙,自保沒問題,適當的情況下,也可以偷襲。不過我本人沒什麼強力的攻擊手段。”黃毛有點垂頭喪氣的說道。
“那倒是個好東西啊。比虛化符籙強太多了,隱身狀態下偷襲,虛化符是萬萬做不到的。”張玄有點詫異道。
“小墨,你呢,應該也藏着什麼寶貝吧。”張玄盯着被包裹嚴實的小墨說道。
“我,我沒有。”小墨支支吾吾的說道。小墨是個官二代,但是性格卻過分內斂。在沒認識張玄之前,小墨一直是一個人,後來張玄作爲學渣,老師爲了讓他不影響其他學生的成績,直接把他座位調整到了教室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在這個角落,張玄認識了小墨。這個雲錦城副城主的兒子,從此多了個學渣朋友。
“這倒也沒什麼關係,我已經爲你準備好了。”張玄說罷,便是將手上的儲物戒指遞給小墨。
“感受一下里面的東西吧。到時候你就是我們的後勤部長了。”張玄開玩笑的說着。
小墨接過儲物戒,稍微感應,雖然那黑色的衣服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但是依舊能夠感覺到他的震驚。
滿滿一儲物戒的符籙。
攻擊符籙和防禦符籙被分開存放,輔助符籙也是多的數不清。
“這?!!!”小墨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到時候我們要什麼,你就給什麼,對了黃毛。”張玄轉過身對黃毛說道。
“咋了玄哥?”黃毛改了稱謂。
“把你的隱身符籙借給小墨吧,到時候我們三個,全靠小墨的支援了。”張玄說完,打了個哈欠。
“我要睡會,今天應該沒有哪個無聊的團隊來找我們麻煩的。”張玄說道。說完張玄又用手支着腦袋,不多時真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