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孤魂野鬼

-----------老者的日記第二篇--------------

男孩能看見我的存在,這一點我真是驚詫不已。而且還叫我叔叔,難道我還具人形?我細看男孩也就十三、四歲的年齡,大臉盤、寬腦門、粗眉毛、大眼睛、通直鼻樑、闊海口。虎頭虎腦。這時男孩圍着我轉了又轉,發出清“咦”之聲說道:“好神奇!真的好神奇!我怎麼摸不到你呀?”

“你能看到我?”男孩點頭。

“那你怎麼摸不到我呢?”

“我也在納悶呢?你看起來像人,但實際上你只是像空氣一般的存在。”

說完男孩依舊在我身旁轉圈,看到他飛的姿勢實在詭異。我問道:“你怎麼會飛?”

男孩在空中穩住身體,漂浮着,盪漾着,身體在一上一下的浮動,然後說道:“我們本來就會在天上飛呀!你不知道?”

我搖頭示意不知道。對於男孩驚異的表情,我至今難忘。

他大聲說道:“我是夢魅異族的族人。”說完臉上一股傲氣,顯然是自豪的了不得。我初來咋到當然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陰曹地府還是傳說中的仙界。

我遂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是陰間嗎?”

男孩閃爍的眼睛說道:“聽大人們說過,我們這裡是夢幻世界,而不是陰間地獄。哦,我知道了你是孤魂野鬼,原本我還以爲叔叔也是夢魅異族的人呢?”

聽男孩這麼一說,我知道自己還只是初具人形的孤魂。“你怎麼知道我是孤魂野鬼?”

我看着男孩沒有一絲恐懼,反而衝着我笑道:“因爲我叔叔也養着一隻野鬼!”

我聽着男孩的語氣竟有戲謔之意,一個“養”字就說明夢魅異族把孤魂野鬼只看成家中的寵物一般。突然我有一絲不祥的預感,就欲逃遁。

可是,我再想逃卻爲時已晚。男孩手中拿了一件類似雨傘的東西衝着我罩來,一股壓迫之力把我收了進去,我彷彿墜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四周漆黑如墨。我望着四周漆黑的空間,試着移動卻發現前方有無形的力量將我牽引剋制,只能憑天由命了。

此刻我想起了兒子久兒,夫人崔氏。因戰爭一家三口難以團聚,而今我又成了孤魂野鬼,連投胎轉世都成了奢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釋放了出來。只不過我被限制了自由,像是呆在了籠子裡一般,四周盡是我懼怕的耀眼強光。我聽到一個男人訓斥的聲音,“誰讓你把它帶回來的,你知不知道這樣的孤魂靈力是十分巨大的?”

“那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被我的收魂傘給捉住了!”男孩如此傲慢的語氣似乎很不在乎。

“混賬東西!你還狡辯!那是你一時僥倖,讓你遇見了一個失魂落魄的孤魂。如果他釋放怨恨悔恨之力,就連我手中的收魂傘也未必能困住他,你知道不?”

“毛毛,還不認錯,再頂嘴,媽媽也生氣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會兒男孩大聲說道:“我錯了還不行,你們真是囉嗦!”

“你這是什麼態度?就這麼跟自己爸爸媽媽說話?目無尊長!看我不揍你纔怪呢?”男人真的發火了。然後就聽到一聲哎呦之後,就沒了動靜。想必是男孩跑掉了!再過了一會兒,就聽到男人呼呼帶喘罵道:“這個小兔崽子,越來越不聽話了,都怨你總是慣着他。”

女人回罵道:“你還敢怨我,還不是他爺爺奶奶慣着他,還有他二爺、三爺、四爺。”

男人嘻嘻笑道:“我的姑奶奶,我哪敢埋怨你?誰讓你這麼厲害,偏偏你能生個男孩?”

女人回道:“你還好意思說呢?你們家九個男丁竟然連一個男孩都未生下,一大推丫頭片子,整天圍着我們家毛毛轉。”

男人嘿嘿繼續說道:“要不你再給我生個兒子,好給毛毛找個做伴的弟弟,你看怎…”

男人話味說完就被女人打住,“你少來!我生下毛毛糟的那份罪,下輩子我讀不想生孩子了。愛誰生誰生?”

然後男人和女人說的夫妻對話我就不便在這裡寫了。通過他們對話,我知道這夢魅異族絕對是一個具有特異能力的種族。而且具備的能力也不一而同。比如說叫做毛毛所具備的能力有三種:收魂、飛行、煉魂。所謂收魂就是捕獲像我這樣從靈界誤闖進來的孤魂野鬼。飛行之術就是把空氣看作爲水,人在空中飛行就像人在水裡潛水遊弋一般。煉魂就是把魂魄煉化到所需要的武器之中。

毛毛的父親名叫孟延壽,能力收魂、煉魂。母親梅飛舞,能力飛行之術。孟延壽與梅飛舞兩人結合之後所生的孩子就具備父母雙方的能力。在我被“關押”的日子裡,我表現的很安靜,似乎在等待下一個悽慘的結局。然而我被關押的時間越長,我就越困惑,到底這些異族人還煉化我嗎?要煉化趕緊點,省的我整天都在瞎琢磨。

通過他們的對話,我瞭解夢魅異族的事情就越來越多了。我知道異族人按能力種數分爲單異人,雙異人,三異人。甚至更多能力種類異人。但是單異人別看能力少,但是能力要比多異人具備同一能力要強大。所以多異人很少出現出類拔萃的異人。

拿毛毛來說吧!毛毛是三異人,在收魂本來就比較小,所以能力稍弱。即使長到成年也很難超越其父親的收魂、煉魂能力。但是他僥倖住抓到了我,也並沒有爲難於我,所以我安於現狀,過一天算一天。

突然有一天,毛毛慌張走到我旁邊,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懇求,吞吞吐吐說了一句:“叔叔!對不住你了,你在我家裡呆了這麼久,也沒看見你生氣。難道你不希望離開逃走嗎?”

我冷冷地回道:“你小名叫毛毛是吧!那你的大名叫做什麼?”

男孩有些疑惑說道:“我大名叫做孟守武!”

我聽這名字之意,正是取父母尾字諧音字。壽與守,舞與武。於是繼續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毛毛猶豫了片刻說道:“是這麼回事,我們夢魅異族空有異能,卻無武器,而英雄異族善於製作武器,卻沒有我們的異能。幾千年前一次異族大戰中,我們夢魅異族的祖先與英雄異族的祖先聯手才得以存活。其餘全部陣亡沙場。從此之後,我們兩族之人成爲了兄弟手足。互相幫助,互相扶持。雖然也存芥蒂,但可以通婚。我三叔就娶了英雄異族的女人。”

我繼續詢問道:“英雄異族既無異能,爲什麼也有異字?”

毛毛說道:“英雄異族善於奔跑,一個是腿長,二是力量也大。但是英雄異族要與巨人異族比起來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還有巨人族?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好奇問道。

“這個我也知道很少,只知道巨人族居住在北方寒冷之地。”

我沉吟很久,最終說道:“你想怎麼樣?”

毛毛說道:“我三叔最近得到了一把武器,這把武器分爲兩把,也就是陰陽武器。其中一把欠缺一個劍魂,另一把已經具備女人的劍魂…”說到這時毛毛用眼神盯着我看,看我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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