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媒師重生
哪裡不對?
哪裡都不對……
切水果能花多少時間?真心花不了幾分鐘。
洗好的碗筷早就被哥哥擺回了原位,廚房整潔,一塊塊飽滿的蜜瓜葡萄柚盛在了精緻的金色琉璃果盤中。
只是現在,誘人的水果們被哥哥隨手放在了門外,牆邊。
因爲屋中安靜極了,曲凌鋒以爲弟弟已經睡下,輕手輕腳地將門推開了一條縫隙想最後看看弟弟是否睡得舒服、踏實,誰知道會看見如此驚人一幕?
弟弟的掌心在發光,是一朵朵花瓣清晰卻非常飄渺的光之花,淺白色的光映照着少年俊秀清雅的笑臉,洗過澡的後白皙的皮膚像剛剛剝皮的水煮蛋,笑得多麼……漂亮……
他的弟弟,笑起來真好看。
一朵一朵花從弟弟的手心中飄出,不知道被他塞到了哪裡,逐漸消失不見。
光芒中,少年顯得格外悠然空靈,彷彿隨時會隨花而去,那時候,曲凌鋒險些破門而入,拉住弟弟……
他卻沒有。
他並不是衝動的人,雖然不知道然然究竟在做些什麼,但是那張笑臉,他不忍去打破,不忍看到一張失望的臉,不忍他們兄弟再……回到從前那般僵硬的關係。
是的,非常不想。
儘管沒有在白花綻放的時候破門,但弟弟彷彿展翅而飛的一幕還是在哥哥心中印下了一塊深深的烙印,揮之不去,放心不下。
所以這一刻,他不想離開,他想看着然然,直到然然入睡,直到然然完全睡熟。
絕不想早上一睜眼醒來時,發現這屋子裡的弟弟——不見了。
S市早晚溫差大,深夜溫度不過十幾,完全沒有白天熱火朝天三十多度的架勢。
被哥哥用被子裹嚴嚴實實的小松鼠扭動着只穿了一條小白內的光溜溜身體,嚥了咽口水小聲柔柔軟軟的抗議道,“哥,好像有點熱……”
“你睡着就不熱了,晚上涼,不注意就容易感冒。”哥哥不着痕跡地拉近與弟弟枕間的距離,恨不能把自己身上的薄被也裹在弟弟身上。
儘管兩人蓋着不同的被子,可這前所未有的親密同牀行爲還是令哥哥心情舒爽極了。
見弟弟側過小腦袋眯起看着自己,哥哥眼中閃過笑意,揉了揉毛茸茸的松鼠腦袋,“快睡吧,看你都快睜不開眼睛了,還強撐着等什麼呢?”
小時候弟弟雖然依賴他,可骨子裡性格卻非常彆扭,即使肯讓哥哥幫忙洗澡擦背,也不肯和哥哥同住而眠。
所以這確確實實是曲家哥倆的第、一、次!
如果現在人是站着或者坐着,曲衣然一定早就開始小雞吃米點腦袋了。
“那……晚安。”困到了極點的他雖然心中有那麼點點的不安,卻禁不住哥哥的勸說,很快閉上了眼睛,睡得不省人事。
溫熱溼潤的呼吸一下一下輕輕重重地噴灑在了哥哥的脖頸間,撩撥起了什麼,又氾濫起了什麼。
弟弟確實睡得很熟,連整個人被哥哥攬在了胸懷中都不知道,更沒察覺到身上何時又多出了一條薄被。
哥哥覺得自己也可能和弟弟一樣困迷糊了,不然他爲什麼會自然而然地做出這樣的舉動?
這一刻,只想用力抱緊他,真正感受弟弟的存在。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弟弟是睡在哥哥身邊的,弟弟是真真實實存在於哥哥身邊的。
“然然,晚安。”
寬大柔軟的雙人大牀上,兄弟兩隻赤果相對,胸膛無縫相貼,黑色髮絲凌亂地糾纏成一團,分不清彼此,也不用分清楚彼此。
他們,是兄弟。
這一覺,兩人都睡得極沉。
臥室裡被厚厚的窗簾遮擋得密不透光,檸檬香型的加溼器無聲運作,兩兄弟就這樣相擁着睡過了中午,一直睡到了晚上。
十點多的時候,曲衣然揉揉眼睛迷糊轉醒,儘管他還是很困,可臨睡前只喝了一碗粥的肚子早就在不停抗議了,攪得人睡不安生。
胃裡空空的,嘴脣很乾,口渴得特別厲害。
“哈欠,好餓……”腦袋明顯轉不過彎來的曲衣然還沒有發現,自己揉眼睛的那隻松鼠爪子已經被令一隻大手給徹底包住,行動不能自如了。
此刻,他只是覺得自己身下壓着的抱枕還是毯子?非常舒服,溫溫暖暖的,又軟又滑……
長舒一口氣,閉眼萬分滿足地用松鼠臉蛋蹭了蹭毯子(抱枕?),餓得難受卻一點也不想動彈的靈媒師難得犯懶了,心想着還是再眯一會兒吧,晚點起來吃飯也來得及。
於是小松鼠就這樣沒心沒肺的——睡了!
可苦了被松鼠弟弟壓在身.下,因爲弟弟的小動作同時轉醒卻一動也不敢動的松鼠他哥。
曲衣然在曲凌鋒身上亂蹭了一氣,輕而易舉地騰起了曲凌鋒隨着瞌睡蟲同樣轉醒的男性.欲.望。
都說晨間是男人最衝動的時間段,可是別忘了晚上更甚!
直硬硬的東西支在兩腿間,時不時還能蹭到少年柔軟的身軀,腫張得更加難受了。
“該死。”曲凌鋒低咒了一句。
第一次對弟弟產生了欲.望可以解釋爲環境使然,情迷意亂,那麼第二次呢?每一次都是情迷意亂?
他又怎麼會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情迷意亂?對自己弟弟?
曲凌鋒倒吸了一口涼氣,鬆開了包裹着弟弟小拳頭的大掌心,卻怎麼也不捨得把人從身上弄下去。
溫軟的少年身體纏繞着成熟的男性身體,身高差距不小,兩人契合度卻不錯。
只是,“爲什麼你還是這麼瘦?軍訓的伙食很差麼。”
曲凌鋒努力壓下氾濫叫囂的欲..望,開始思索怎樣能把弟弟養得白白胖胖。
哥哥在神遊天外,弟弟卻因爲恍惚中翻了個身而從哥哥滾燙寬厚的胸膛上滾了下去。
“嘶嘶——好涼!”牀單冰冷的觸感瞬間徹底驚醒了曲衣然,他條件反射地又順着原路自己滾了回去。
這下可舒服多了,蹭蹭~~暖和得像火爐~~再蹭蹭~~唔……等等!
這毯子的感覺……好像有點……熟悉……
曲衣然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吖——”
他他他他——竟然然然然然——在在在——哥哥的——身上!!
小松鼠嚇得又跌跌撞撞滾了下去,結果實在受不住牀單那冷冰冰折磨人的感覺,欲哭無淚地再次爬了回來。
兩隻爪子卻緊張得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好,小心翼翼地避開哥哥胸前的硃紅色的飽滿豆粒,輕輕搭在了哥哥肩膀上,迷迷糊糊地皺緊了小臉,委屈又無奈地抱怨着,“好冷啊,哥,我們一覺睡到了冬天嗎?”
松鼠哥倆一起冬眠?!
NO!你睡大火爐睡了一整天,冷不丁栽回了凡間自然會埋怨溫度低了。
躺慣了人皮沙發,誰還待見冷冰冰的死物?
曲凌鋒被弟弟折騰得不輕,青澀偏瘦卻極爲誘人的弟弟在他身上滾來滾去,這會兒溼漉漉又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更助漲了哥哥好不容易纔稍微平息下去的欲..望。
殺傷力太大了,即使是定力十足的曲凌鋒也實在險些剋制不住想要壓倒少年狠狠啃食乾淨的欲.望。
衝動害死人,世界如此美妙,要淡定、淡定。
哥哥喉頭聳動,保持平靜地深深呼吸,他不想嚇到自家弟弟,按耐着額角亂蹦的青筋將少年掀開的被子又蓋了回來,啞着嗓子準備起身,“你還有兩天假期,再睡一會兒吧,哥給你做飯去。”
不能繼續和弟弟一起睡了,再睡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然而腦袋比行爲更混沌的弟弟卻絲毫沒有聽出哥哥話中的暗示,實在不能指望剛剛睡醒的松鼠能理解太多,他嘟着乾澀的嘴脣還抱怨起勁兒了,“怎麼這麼冷?冬天了不是應該有地熱暖氣嗎?哥,我們家不會是沒交採暖費吧?”
“你想太多了。”哥哥哭笑不得地被弟弟摟緊了脖子,這下無法起身了,少年徹底掛在了他身上。
只是隨着脖子上逐漸收緊手指的力道,哥哥眸色變得越來越深。
“然然,鬆開手。”聲音磁性卻飽含了不安定的危險因子。
“啊?噢。”曲衣然乖乖地鬆開了兩隻爪子,卻因爲差點又滑下去,下意識地摟得更緊了。
下面有多涼多不舒服,他已經深有體會了。
潛意識裡不想鬆開,也不願意鬆開。
“然然。”眼中醞釀着曲衣然看不懂的波濤洶涌,哥哥眯起了深眸,慢慢地半坐起身。
強健的胸膛上偎依緊貼的曲衣然因爲他的動作也跟着動了動身體,兩人都露出了一小截肩膀頭,赤條條的身體因爲遭遇了涼氣又朝被子裡縮了縮,光滑的下巴卻突然被哥哥手指輕輕地挑起,兄弟倆直直對視。
“哥?”被迫擡起頭的曲衣然冷不防撞進了一雙黑沉沉的眸中,深深迷人。
曲凌鋒卻只是專注地摩裟起了他帶尖的下巴,一下一下,就如同他吐出的話一般,一字一句,聽在耳中無比清晰,“然然,我是不是、太慣着你了?”
包容,隱忍——可這隻亂折騰的小松鼠,差一點就囂張地踩到他的腦頂了。
曲衣然因爲他的話驀地一愣,待他徹底回神之時,乾澀的嘴脣卻變得溼潤極了,不僅如此,口中還意外地入侵了一條肆意搜刮着他津液的舌頭,是松鼠哥哥的。
“我……唔唔……”
脣被封,舌被咬,沒有輕揉慢捻,曲凌鋒如同暴風般席捲着曲衣然的口腔,貪婪又執着地將弟弟牢牢箍緊在懷中,心中格外滿足。
終於還是沒忍住……他動了自己的親弟弟。
原來,心底是如此渴望。
何時心動的?此刻他已經不想去探究這個問題了。
“然然,閉眼。”
密密麻麻猶如雨點似的溼吻落在了曲衣然的臉頰,小松鼠沒多猶豫,非常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吻立刻隨之而來,徘徊着不願離去。
這雙漂亮的眼睛,也許很早就想吻上去了。
對親熱生澀的弟弟沒有掙扎沒有排斥,無論是發呆還是因爲其他什麼,都彷彿無聲地給足了哥哥信心和鼓勵。
他爲人冷淡,卻並不是不懂感情的木頭。
當心底涌動的東西氾濫到再也無法控制的時候,那就乾脆不去剋制,放任它們繼續肆意氾濫吧。
良久過去,被吻得渾身發軟的曲衣然靠在哥哥有力的懷中大口大口吸着微涼的空氣,像只被熱水煮過的小蝦米,連腳趾都紅透了。
無力地趴在滾燙堅實的胸口,耳垂被哥哥含在了口中,細細地啃咬舔舐,腦袋當機嚴重的松鼠弟弟聽到了低沉熟悉的聲音對自己說,“然然,是你自己攀上來的。”
脫了繮的心,已經管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傳說中今天冒泡的人明天可以看到很多加更,這個傳說大家相信嗎?蓮妃是相信的哦……
於是,好像又狗血了?啊哈哈哈,摸頭,人生何處不狗血,一向腹黑脾氣又壞的哥哥爲什麼如此包容弟弟?心動需要個毛理由?咱家然然是打着燈籠也難找的好小受!!!
PS:快開學前已經立秋了,早晚溫差大,晚上很涼我想很多妹子都深有體會,尤其是屋子裡,有時候比外面都涼,反正……咳咳,一切爲了JQ,握拳!
PPS:糾結了很久卻還是決定把感情明朗化,不再折騰大哥了,也不再吊讀者胃口了,再折騰咱還是親媽麼?大哥已經要被折磨爆了!
不出意外的話……你們可以明天中午十一點多來刷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