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黃方已經連續三次主動攻擊了,目前佔盡了優勢,現在我們的黑方好像體力有些不濟了,每次都是險之又險的避開黃方的攻擊,這麼下去的話,一旦要是被黃方咬住,恐怕將有很大的麻煩……”
“現在兩隻大狗又對峙了起來!”
“黃方不斷吠叫,向黑方示威!”
“進攻了,又要進攻了,好,咬住了,咬住了!”
在這大廳之中,一個解說員,不斷的爲這些觀衆解說着。
雖然目前整個大廳內的氣氛都不算很熱烈,但是這個解說員卻是唾沫橫飛,解說的倒是十分精彩。
無論是什麼樣的競技比賽,都少不了解說這個行當。
哪怕是一百米賽跑這樣的比賽,比賽的時候,都有解說員進行解說,差不多將每個選手的資料介紹一下,等到比賽開始的這短短的十幾秒鐘,稍稍吼兩句,等到比賽結束,再大吼兩聲。
如果沒有解說的話,無論是什麼比賽,基本上都會變得很沒勁。
像是田徑比賽,沒有解說,看的時候連誰是誰都不清楚,更不知道誰更有實力奪冠。跑完了也就算完了,沒半點兒吸引力。
籃球足球也一樣。
固然有很多看籃球足球的都是資深球迷,但是還有一些半吊子的球迷,沒有解說的話,看的時候,很多時候都要雲裡霧裡的。
鬥犬也是如此,兩隻大狗關到籠子裡,來個瘋狗打架,全靠解說員調動全場的氣氛。
聽着解說員的解說,莊雅雯津津有味的盯着兩隻打架的大狗。所謂的黃方,就是那隻大黃狗,也就是莊雅雯壓注的那一隻了,而黑方,則是另外的一隻大黑狗。這邊鬥犬,基本上還是以大狗的顏色來區別的。畢竟,狗這東西,尤其是鬥犬,都是不穿衣服的,明明是黑狗,你非說它是紅方,明明是黃狗,你非說它是藍方,觀衆看着彆扭,解說起來也糾結……莊雅雯押注的黃狗現在佔盡了優勢,莊雅雯心情自然也不錯,雖然就算賭贏了,得到的錢莊雅雯也看不上,但是賭贏了總比賭輸了要好一些!
“炭球,你說哪隻大狗會贏?”
摸着炭球的腦袋,莊雅雯向炭球問道。
此刻的炭球,蹲坐在地上,兩隻眼睛盯着籠子裡戰鬥的兩隻大狗,偶爾還汪汪兩聲,似乎是加油助威。而炭球的老婆小灰,則是趴在炭球旁邊,三隻狗寶寶正窩在它的懷裡吃奶。
“汪汪!汪汪!”聽到莊雅雯的詢問,炭球汪汪了兩聲。
可惜的是莊雅雯並不懂狗類的語言,根本聽不到炭球在說什麼,乾脆,莊雅雯向炭球問道:“炭球,你說那隻大黃狗會不會贏?”
炭球想都沒想,直接搖了搖頭。
而幾乎就是炭球搖頭的同時,那隻大黃狗也再度向大黑狗發動了攻擊,然而就是這大黃狗咬到這大黑狗的後脖頸的同時,這大黑狗忽的頭部一沉,一下子從這大黃狗的撕咬之中脫離了出來。
同時身子一個打滾,完全仰臥了起來。
仰臥之後,這大黑狗的大口,幾乎正對着大黃狗的咽喉,趁着大黃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黑狗猛的向着大黃狗脖頸咬了過去。
一下子撕咬住,大黑狗根本不鬆口!
大黃狗脖頸被制住,自己根本無法取咬大黑狗了,只得不斷的扒動四肢,想要從大黑狗的撕咬之中脫離出來,然而,卻是根本無法做到。
“被咬住了!剛纔佔盡優勢的黃方被咬住了,我們看它是否能夠掙脫開!戰局是否有了變化呢?”解說員飛快解說着。
“哦,黃方認輸了!現在黃方認輸了!黑方勝利了!”
不等這大黑狗將這大黃狗咬死,這大黃狗忽的嗚嗚哀叫了兩聲,這大黑狗這才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狗牙。鬆開之後,這大黃狗嗷唔嗷唔慘叫了兩聲,爬起來之後,立刻夾着尾巴躲得遠遠的了。
“這大黃狗,就這麼認輸了?沒志氣!”看到原本佔盡優勢的大黃狗最後居然輸了,而且還是自己認輸的,莊雅雯不禁有些沮喪。
“呵呵,狗打架,一般來說,很少有不死不休的情況。”聶雲呵呵一笑,解釋說道。
“通常來說,公雞打架、水牛打架,會比較慘烈一點兒。公雞打架,通常會把另外一隻公雞啄得渾身是血,甚至啄瞎兩隻眼睛,活活啄死。而水牛打架也是一樣,有時候會打的天翻地覆!”聶雲說道。
“你見過水牛打架?”莊雅雯眼睛眨眨,向聶雲問道。
“我們見過,不過是小時候聽我爺爺說的,我們魯東這邊,近些年幾乎沒有水牛了,不過當年生產隊的時候有水牛,有時候一個大隊的水牛去找另外一個大隊的水牛打架,一羣人都拉不住,能一直從村頭打到村尾,大戰好幾個小時呢!”聶雲說道。
莊雅雯有些好奇的盯着聶雲,這些事情,都是莊雅雯從沒聽過的,顯得十分的新奇。
莊雅雯很小沒了父母,靠大伯撫養長大,大伯偏偏又忙,很少給莊雅雯講故事。相比起來,聶雲小時候和爺爺在一起,爺爺沒事就講一些故事,單從這一點來說,聶雲就比莊雅雯幸福了百倍。
“呵呵,水牛這東西,是一種挺可愛的動物,它幹活的時候,會在心裡給自己定一個目標,幹完了既定目標,就不會再幹了,再怎麼打它它都不走了……”見到莊雅雯有興趣,聶雲就給她講了一些水牛的特姓。
“牛這種東西,不是任勞任怨麼?居然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對於聶雲講的這些,莊雅雯感覺很新奇。
對於牛,莊雅雯基本只在書本上了解。
書本上的狗都是啃骨頭的,貓都是抓老鼠的,牛都是任勞任怨的……現實中顯然不是這樣,不是每個狗都有骨頭啃的,很多狗有個發黴的饅頭吃就算不錯了,也不是每個貓都是抓老鼠的,很多貓只會偷東西吃,當然也不是每一隻牛都是任勞任怨的……“小姐,您的五十注賭金,剛纔已經輸掉了。待會兒您可以繼續下注。”
趁着聶雲和莊雅雯說話的空當,那個侍應生微微低頭,小聲向莊雅雯說道。
聽到這個侍應生的話,莊雅雯俏臉立刻一沉。
自己第一次賭狗,直接就輸掉了五萬,雖然不多,但是莊雅雯也十分沮喪了。況且,這一次還害的陸楷也輸掉了五萬,加上三萬塊的門票,前前後後就是八萬了。即便雅緻珠玉和鯤躍金行有合作,但是讓陸楷損失八萬,莊雅雯也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不賭了,下次聶雲你下注吧,你下多少,我就跟着下多少!”
莊雅雯向聶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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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不過輸了的話,姐你可別怨我!”聶雲一笑說道。
實際上,對於剛纔的鬥犬,聶雲大致也看出來誰會贏誰會輸了,雖然這兩隻大狗的體內的靈氣都不強,使用任何異能都沒法分辨兩隻狗孰強孰弱,但是聶雲卻能明顯的感覺到,那隻大黑狗的精氣神遠超大黃狗,而且,它的表現,也比大黃狗沉穩!
靠着這些,差不多就能判定出誰會贏誰會輸了,就算不是很準確,也是八九不離十。
更何況,聶雲還有炭球這樣一個軍師在這兒,實在不行,大不了直接問炭球那隻狗會贏就好了。炭球好歹也是實力超羣的一隻狗,算是專業人士了,它自然能比較準確的看到哪隻狗會贏。
一場鬥犬完畢之後,並不是緊接着進行下一場。
實際上,每個晚上,鬥犬的場次,也就是在四五場上下,平均下來,每場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而實際上,兩隻狗要是戰鬥起來,多則十幾分鍾分成勝負來,少的話,甚至幾十秒鐘就能分出勝負了。
中間空餘出來的時間,賽盟酒店這邊也安排一些歌舞之類的節目表演,乃至是相聲,供衆人消磨時間。
“服務生,拿點兒瓜子核桃之後的乾果過來,打發時間的!”
坐這兒無聊,聶雲乾脆向這服務生說道。
“好的,先生請稍等!”這服務生說着,對着對講機說了幾句,不過片刻間,已經有另外一個服務生過來,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之中放着不少瓜子、花生、核桃、桂園等乾果。
隨便拿了兩個核桃,在手裡輕輕一搓,咔嚓一聲,核桃已經被聶雲捏開了。炭球也叼了幾個放在嘴裡,微微一用力,核桃殼也立刻裂開了,炭球把殼吐出來,將一些果肉叼着放到了小灰的跟前。
過了大約半個來小時,這邊的人越來越多,差不多有五六十人了,附近的一些桌子基本都坐滿了。
“小姐,這是那邊那位先生送您的紅酒!”
而就是下一場鬥狗將要開始的時候,一個服務生忽的走了過來,手中托盤之中託了一瓶紅酒,送到了莊雅雯跟前。同時這侍應生用眼神示意附近一個桌子,順着這個侍應生的目光,只見左邊一個桌子前,一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手中舉杯,向莊雅雯微笑致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