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的法相一出現,頓時那朵寂滅紫蓮暗淡無光了起來。
“夏青衣輸了,小言這個法相是什麼法相?老夫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觀戰的段正德一愣,他也自恃自己博覽羣書才曉古今,但是對於顧言的法相確是一點認知都沒有的。
“這個據說是他父親傳給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陸老上一次看到大千世界法相之時也是一陣的震驚。
“他父親?不知道是?”段正德一愣。
“顧長青,也是一個非常有名氣的靈鍛師。”陸老緩緩說一句:“其實就算顧言實力不濟,光他的身份配段家也不虧的。”
“顧長青....顧,京都那個顧?”聞言段正德一陣的呢喃。
“沒錯。”陸老點了點頭。
“奧,怪不得,怪不得....”
段正德呢喃着看向戰場中間少年神明一般的身影,眼神都有一些不一樣了。
......
戰場之上,夏青衣看着半空中漂浮的世界和神像當即有些無力,一股淡淡的屈服感在他的內心浮現出來。
雖然十分的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又無法改變。
“我輸了!”夏青衣緩緩的低下了頭。
“一場切磋而已。”聞言顧言微微一笑,伸手驅散了半空中的法相緩緩的落在了地上。
“輸了就是輸了。”夏青衣自嘲的一笑:“枉我自負絕世天才,殊不知人外有人。”
“你這麼說倒是對的,這世上確實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顧言依然是笑着看着夏青衣,系統沒有提示他成功那就說明後者的心結還沒有打開,當即繼續說道:“不過這確實只是一場切磋,輸了,下次贏回來就好了,這樣吧我們半個月之後在約一次如何?”
“再約一次?”聞言夏青衣一愣。
“對,在約一次,現在的你不也沒有熟悉自己體內力量嗎?”顧言笑着伸出了手。
“好,那就半個月之後再打一次!”夏青衣愣了半天,最後還是將手遞了過去:“半個月後我是不會輸的。”
“那要加油了。”顧言笑着將夏青衣拉了起來。
顧言知道,對於這種性情絕對高傲的人,如果想要收復就必須要讓他心服口服,夏青衣和賀牛沈臨風是不同的,因爲從小他就是別人眼裡的絕對天才,他不是一點恩惠可以征服的。
“啪啪啪”
在兩人握手約好再戰之時,陸老拍着手走進了戰場中間。
“你們兩個實力都一句遠超了同齡之人太多,強大的實力也沒有讓你們迷失本心,實乃華夏之光,人族之興啊。”
陸老評價極高的道。
“陸老謬讚了。”
“受之有愧。”
兩人趕忙推辭。
“哈哈哈,沒什麼好謙虛的,我覺得陸兄所言及事。”
段正德也佝僂着身子走了過來。
“段爺爺。”
顧言連忙打了個招呼,這可是自己名義上的老婆的親爺爺。
“嗯,好了小言,小青衣到了我們家我們肯定要盡地主之誼的,備些酒菜我們共飲一番吧。”
段正德揮斥方遒盡顯一家之主的典範。
“聽您安排。”聞言顧言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就多謝您了,段爺爺。”夏青衣也是連忙拱手回道、
“好的,那陸老哥您看?”段正德很尊重的問道。
“我也沒有問題。”
陸老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好,那就走吧,我們去大廳。”
......
一場說好的備些酒菜的簡單共飲,因爲夏青衣和顧言的關係變成一場奢華的宴會,這頓飯足足從上午吃到了晚上。
開場顧言就吃飽了,但是沒有想到後面又了再吃了一頓。
對此夏青衣倒是應付的蠻好的。
中間閒事不提,一直到了宴席結束,顧言和夏青衣再次來到了聽潮閣,不過這次卻是在包間之中了。
夜色降臨,顧言端坐在藤椅之上緩緩的搖晃,夏青衣則是愣在一旁也不說話。
顧言看着夏青衣的背影緩緩的道:“今天你來找我不光是爲了切磋吧。”
“嗯,還有其他的事情。”夏青衣喝了不少的酒,面色有點紅潤。
“那你說吧?”聞言顧言也是不在搖晃藤椅了,微微座直了一些。
“你知道嗎,我家也有一個聽潮閣。”夏青衣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啊?”顧言一愣,怎麼聊到聽潮閣了。
沒有理會顧言的不解,夏青衣接着說道:“所謂聽潮閣,其實並不是聽海水的潮聲,而是武嘯之聲,何爲武嘯?是擊打沙袋磨練身體,修煉戰技發出的聲音,先祖名爲聽潮,就是爲了讓我們時刻緊急那些年揮灑汗水變強的日子。”
“所以呢?”顧言依然是一頭霧水。
“你看那裡。”夏青衣就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般,指着不遠處的修煉廣場,雖然已經是一抹夜色了,但是此時依然有不少的人在揮汗如雨的修煉,陣陣的擊打聲真的如同潮水一般襲來。
顧言聞言扭頭望去,也是愣了一下才緩緩的道:“確實,努力的時光都應該被銘記。”
“是啊,我三歲開始習武,15歲開始冠絕魔都,知道遇見你之前我都是魔都的第一天才,我原本以爲我不會因爲這個事有多驕傲,我也時刻告誡別人要低調,但是你出現以後我才發現,我的心性沒有想象的那麼強大,我也會嫉妒,會不甘心啊。”
夏青衣說着已經滿眼通紅。
“我覺得你有點無病shenyin。”聽到這裡顧言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世界何其之大你可知道?陸地幾尺?海河幾鬥?這些東西我們遠遠不知,況且就算你知道了這地星之上的一切了,你可知道星河之後有多燦爛?宇宙何其浩瀚?你是魔都第一天才,那你可知道在九天之外也許我們生活的地星都可能是及其微小的存在?那你又算得了什麼呢?”
顧言的語氣認真的說道,他覺得夏青衣的思想已經走偏了。
“不要把你自己太當回事,也不要把自己太不當回事,人生路遠啊兄弟。”
拍着夏青衣的肩膀,顧言緩緩的離開了聽潮閣,他覺得這些事情開導是開導不明白的,最後還是要靠他自己想開。
“人生...路遠..?”看着顧言的背影,夏青衣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