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哥的一句話倒是讓衆人安靜了下來,有一個女孩怯生生地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長風哥看了她一眼,正義凜然地開口:“我也不知道!”
“……”
“但是我知道,一定會有辦法的,只是現在還沒找到罷了,”長風哥絲毫不緊張,冷靜地站出來安撫着大家:“我們要相信自己,我猜,這次爲什麼會給我們不同的工具,怕是爲了讓我們要團結一些,合作渡過難關,現在,我們該做的是大家一起想辦法,共渡難關,你們說呢?”
話音剛落,張孝恆用力雙手一拍:“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快,快給他們吃魚。”
“啥?”衆人一陣無語,他們不就是因爲吃了有毒的東西才變成這樣的嗎?還吃?
張孝恆顧不得別人的反應,拾起那條死魚,捏下一小塊魚肉來,放進一個滿臉通紅,捂着肚子直叫疼的學子嘴裡,那學子疼到深處,也沒管別人餵了什麼,嚼也沒嚼就嚥下去了。
然後,這孩子雙眼圓睜,直接坐了起來,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啊?爲什麼我不疼了?”
果然有效。
張孝恆趕緊再捏兩塊魚肉,喂到另外兩個滿臉通紅直叫疼的學子嘴裡,效果可說立竿見影,肉到病除,立刻就不疼了,站起來立刻活蹦亂跳,一點後遺症都沒留下。
“有用!”其他學子一見有用,趕緊說:“快,這兒還有一個!”大家指的是最後一個食物中毒的倒黴蛋,只是這傢伙症狀有些不一樣,他是渾身冷,口吐白沫。
“等等,這個不一樣!”張孝恆扔下魚,扶起那個學子:“快拿一個吞果來。”
到了這時,張孝恆彷彿成爲了學子們的主心骨一般,他一開口,立刻有人遞了一個吞果來,雖然是咬過一口的……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張孝恆將吞果遞到學子嘴邊,半喂半送地讓他吃了一口。
那學子立刻睜開眼,雖然臉色仍然白,但是一個人的精神彷彿都回來了:“我……我剛纔好冷,現在好像沒事了,謝謝你,我叫俞真名。”
四個學子之中,他是唯一一個說謝謝的。
“沒事就好。”張孝恆微笑點頭,隨後站起身來,對大家說道:“各位,估計大家也都看到了,無論是吞果還是魚,都有問題,吃了都會中毒,但是一起吃就沒事了,兩種毒性互相抵消了。長風哥說的對,導師給我們準備了三種工具,就是要我們團結,要我們合作,共渡難關的,既然每個人只能拿一種工具,那我們要走下去,就要依靠別人,依靠夥伴……”
……
另一邊,眉黃淡定地看着靈幕,水幕靈法是愁綠的拿手好戲,這是一個入道靈劍法逆推而來的小靈法,只有水系入道靈脩可以修煉,效果就和攝像機差不多,只要提前將靈法灌注的載體放到某處,就能通過水幕觀看到那裡的場景,靈法灌注的載體必須帶有水,除此之外,就跟提前佈置的攝像頭幾乎一個道理。
看到張孝恆揭穿了吞果與魚的小把戲,眉黃淡淡地說道:“我還以爲會嚇跑幾個,想不到這麼快就被現了。”
愁綠坐在一旁,一臉愁容:“這個恆兒小弟弟很聰明哦,眉姐,有他在,還有那個長風哥在,你這次試煉會不會淘汰不了幾個人啊?”
怒綠笑呵呵地說:“啊哈!我就知道囂張小傢伙是有門道的,果然不負衆望,這個試煉可是公認的麻煩,要是這次沒人淘汰就好玩了。”
睏綠躺在另一邊:“ZZZzzzZZZ……”
眉黃淡淡地說道:“沒人淘汰?那就太好了,試煉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淘汰他們,而是磨練他們,這一關很不容易,考驗團結沒錯,但那也只是個開始,沒有團結,必死。有了團結,機會也不會太多。”
怒綠滿臉贊同:“說得對!啊哈!我已經等不及看到結果了。”
睏綠:“zzZZZZ……”
……
由於兩種食物必須一起吃,獨行主義立刻破產了,於是,學子們又完成了一次小隊重組,多人隊增多,由於選擇長杆的人多,漁網娃受到了空前的歡迎,畢竟有些隊伍是四支長杆帶了一張網,至於口哨的作用,依然爲零。
不管怎樣,各個小隊都重新上路了,而張孝恆的隊伍又多了一人,就是剛纔吃魚倒下的那位小哥,這位小哥很有禮貌,精瘦精瘦的,名叫俞真名,這個人就姓魚,怪不得愛吃魚。
俞真名是一個標準的實幹派,不愛說話,和衛明財、白得皮這幾個話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好在隊裡還有同樣不愛吭聲的大牛二牛、奎迪奎克。而他的加入也十分簡單,他就是拿着細網來到張孝恆面前,直截了當地說:“我會抓魚,你救了我,我跟你走。”就加入了。
所以,現在張孝恆小隊有十一個人了,其中,張孝恆和第七天白拿了口哨,其他人各自拿了五根長杆和四張細網,算是十分均衡的一個隊伍了。
解決了吃飯問題之後,真正的試煉纔算剛剛開始,所有人都保持着勻,穩穩地向前進,一邊走一邊蒐集食物,由於好不容易需要團結合作而放下了戒心,學子們大多十分開心,邊走邊聊,搞得整個場面不像是在生死試煉,倒像是一羣少年在遊玩踏青。
日上三竿之際,前方果然出現了三條岔路,有三個執事等在那裡,對學子們說:“前方岔路,每個岔路只能進24人。”
每個岔路只能進24人,而長風哥隊伍此時就有22人了,於是他跟張孝恆打了個招呼,道了聲珍重,就帶着自己的隊伍進入了第二個岔路,走向屬於自己的試煉了。
張孝恆等十一人進入了第三個洞穴,由此,兩個最大的隊伍分別進了二號和三號洞穴,一號洞穴就成了隊伍最多的地方了。
就這樣走着走着,張孝恆等人與其他隊伍逐漸拉開了距離,進入第三洞穴的隊伍不多,有些人少的隊伍搶進度,直接衝到前面去了,另有一些隊伍遊興大,還在後面閒逛。
趙心怡看着四周已經沒有其他隊伍了,於是湊到張孝恆身邊,問道:“囂張哥,我們是不是也快一點?前十也還是有雙倍獎勵的哦。”這下可好,她也叫熟了囂張,改不了口了。
張孝恆笑了笑,一邊走一邊回頭問:“兄弟們,你們也這麼覺得嗎?應該走快一點,搶那前十?”
“哈哈哈!能搶當然要搶了!”衛明財高聲道:“1oo靈玉哦,咱們隊伍差不多可以住院子了。”
趙心怡白了他一眼:“就你腦子好使?前十哪有這麼容易?當然了,本姑娘就有這個機會,你?算了吧。”不知爲何,這個姑娘特別喜歡懟衛明財,自從兩人見面以來,一有機會就懟他,就像這次,明明是她自己提出的話題,衛明財只是附和而已,結果也被她強行懟了一波。
第七天白看了趙心怡一眼:“我覺得,我們應該做的,是先找個好地方,多補充食物,明天再加,穩妥一點。”
張孝恆點點頭:“白天說的沒錯,還有一點,我們不知道這次試煉除了食物和這麼長的峽谷,導師還爲我們準備了什麼,今天小心一點好,先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儘量多收集食物,還有,我們必須研究清楚,這個口哨到底有什麼用,所以,我支持白天。”
第七天白大怒:“我不是白天,我是第七天白!”
“好的白天,我記住了。”
“是第七天白!”
“沒問題白天。”
……
於是,食物收集工作在美好和諧的氛圍中順利進行着,雖然兩人沒有工具,但隊伍有五根長杆和四張漁網,足夠弄到足量的吞果和峽谷魚了。
這裡的魚十分肥美,喜歡生活在水流湍急之處,身上沒有鱗片,體表卻十分滑溜,張孝恆下水去試了一下,現不用漁網的話,這種魚兒異常難抓,在一些水流特別湍急的地方,別說抓魚了,一個不小心,自己都要被沖走老遠,以張孝恆的身手,不用漁網忙活了半天,也就抓到了一條魚,算是個安慰獎。
可氣的是,在這段時間裡,俞真名拿着漁網已經網到了幾十條魚,原來他是漁民的孩子,從小就練就了驚人的水性,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就這樣,第一天的試煉悄然進行着,冰冷的風從峽谷深處吹來,誰也不知道,之後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