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擡起來,放在眼前,張零蛋整個傻了,這隻手爲什麼那麼古怪?這隻手看起來……這是多麼的粉嫩短小,多麼的柔弱光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疼嗎?還是疼,但是張零蛋根本沒時間理會,因爲他現,自己全身都變小了!不但是變得粉嫩了,而且都小了,手也變小了,腳也變短了,身體也變小了,好像整個人……
年輕了幾十歲?
……
夢想的天空飄來一朵烏雲,把人劈了個裡焦內嫩……沒錯,張零蛋感覺自己完全被雷到了,由於溫度過高,已經變成了烤肉。
這,這這這,這!這算怎麼回事?明明好好的一個人,突然被冤枉,無辜入獄,好容易平反昭雪,擋個子彈就正中心臟?怎麼回事啊?以自己後天巔峰武者的能力加一身的肥肉,除了心臟和爆頭,打哪兒能死啊?
被打死了也就算了,至少還在科學的範疇之內,想不到又活了?太不科學了吧?活了就算了,整個身體變小了是怎麼回事?這算什麼啊?幾個意思啊?這樣能玩嗎?科學呢?牛頓呢?愛因斯坦人呢!
一系列連環吐槽式自黑之後,張零蛋終於舒服了,但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呢?這裡是垃圾堆,自己全身都是傷,一動就疼得呲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說,這是……穿越了?傳說中的穿越了?
哈……這怎麼可能,時代都不一樣了,機甲、虛擬現實、全息遊戲已經完成了人們最終極的夢想,即使時光機面世,也沒人會去玩穿越啊?現在連穿越流小說都不吃香了,人們都想明白了一件事,所謂穿越成爲牛人都是吹牛的啊,一個現代人,頭腦侷限在現代,貿然穿越到人文風貌、社會習俗、地理植被、動物妖怪都不同的地方去,等待他的只有難受和排斥,想變成牛人大殺四方?不存在的。
穿越有什麼用?什麼都不同,文化不同,社會不同,也許種族都不同,以前的一切經驗都沒用了,怎麼混?關鍵是天地也不同,穿越了能幹什麼?自己怎麼可能……等等,剛纔我想到了什麼?
對了,天地?是天地,天地!什麼!天地也不同!那麼,天地之間的能量也不同?這兒的能量是魔力?真力?靈力?法力?還是其他的什麼?
幸福來得太突然,張零蛋一陣呆,心裡想:天哪,祖宗啊,道尊啊,佛祖啊,上帝啊,到底是哪路神仙聽到了我虔誠的禱告啊?是哪個……可千萬別玩我啊,等會可別冒出個人來告訴我,這裡其實還是地球啊,那我可就真的懵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就不能讓我起一次?
正呆,張零蛋看到了“穿越”之後遇見的第一個人,一個年輕的女人,一個面色慌張的年輕女人。而且,當她看到張零蛋時,竟然出了一聲悲呦的嚎叫,一下就撲了上來:“恆兒!我的恆兒啊,娘可算找到你了!你怎麼……怎麼被打成了這個樣子?嗚嗚嗚……”
張零蛋完全傻了,這女的在幹嘛?這女的是怎麼回事?這麼年輕的女人,竟然自稱什麼娘?還什麼恆兒?她說話口音好重,她一句話說完,倒有一半是猜出來的……哎,我走什麼神呢?這個女人說娘是怎麼回事啊!
現在張零蛋動彈不得,只能任那婦人抱着,心裡極度不適應,卻又無可奈何。那婦人抱着張零蛋,哦不,是穿越變小後的張零蛋哭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吸了一口氣,彷彿將眼淚都吸回去了,只聽她冷靜地自語:“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夫君已經走了快三年了,你們忍不住了,從去年開始,你們就處處針對我孤兒寡母,想的就是逼走我們,順理成章地霸佔相公留下的田產與靈地……”
“好,你們要,就拿去。要是再不放下,恆兒怕是真的沒命了,這幫混蛋,看我軟硬不吃,竟然對恆兒下手!真不怕夫君回來了找他們算賬!”婦人獨自說到這裡,突然嘶了一聲:“不對,如果我們真的死了,到時候死無對證,夫君回來了能怎麼辦?甚至,如果他們來個栽贓嫁禍……”
婦人自語到這裡,低頭看了一下懷中的張零蛋:“走,恆兒,我們不能再留在這兒了,現在娘就帶你回去收拾東西,咱們走。”
婦人看着懷中的孩子,想到莫測的命運,不由得悲從中來,終於下定了決心。一年了,這種狀態快一年了,似乎所有人都在針對自己孤兒寡母,鄉親們天天說自己的閒話,似乎恆兒的悲劇全是由自己造成的。
對,恆兒是一個智障兒童,雖然他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相反比同齡的孩子還要健康強壯,但是他一靈不昧,百事不知,從出生時開始,似乎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管,一直都這麼渾渾噩噩的。恆兒的父親堅持認爲,這是一種叫做寐靈症的病,由於靈魂在寐中(睡覺),所以整個人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裡。
爲了治好兒子的病,他進入了宗門秘境,獨自去尋找靈藥去了,而這一去,就是三年,人事不知的三年,甚至已經有流言,說他已經死了。婦人很清楚,夫君是家裡的頂樑柱,不光是一家三口的,而且是整個家族的頂樑柱,因爲有他在,張家才能在平原峽佔據一席之地,擊敗豪強馬家,讓山賊都不敢對張家下手。
如果夫君不在了,張家的其他高手也許可以守住家業,卻不會守護她孤兒寡母,甚至,還看着他們礙眼,因爲他們一家三口占據着鄉里最好的田產和靈地,夫君不在,自己孤兒寡母如何守得住?
如果只有自己一人,爲了等夫君回來,再大的委屈,自己也忍了,但是還有恆兒……恆兒這麼渾渾噩噩的,自己怎麼放心得下?今天,他就是自己一個人渾渾噩噩地在外面亂跑,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人打成這個樣子,他們還是不敢公然殺人,要不然,恐怕現在,自己就得給恆兒收屍了。
婦人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那個渾渾噩噩的靈魂已經離開了這具身體,要不是張零蛋莫名其妙的穿越,她就真的是來收屍的了。
好吧,張零蛋現在很懵,好歹吧,自己也是一個三十好幾的人了,這個少婦有三十嗎?怕是沒有吧?自己一個三十好幾的直男,讓一個少婦又抱又哭的各種非禮,這算什麼啊?上輩子在風聯盟,上輩子?好吧,上輩子……自己想要衝擊必死的先天,想要終結武者的悲劇,於是壓根沒有找女朋友,還破壞姑姑舅舅們安排給自己的相親,以致於和女性親密接觸的經歷幾乎沒有。
這時候該怎麼辦?莫名地,張零蛋想起了網絡技術死宅一族的名言騷話:不在沉默中爆,只在沉默中猥瑣……反正女朋友是不存在的,能被折磨是多麼的幸福?所以,來吧,折磨我吧,誘惑我吧,我是很好誘惑的……之類的騷話。
於是這貨決定裝傻充愣,反正不吃虧,反正我動不了,你隨意……
婦人將張零蛋抱到一個乾淨的屋子裡,爲他清理了傷口,灑上了一些奇異的香料,然後替他接駁正骨,之後拿出藥箱,爲患處上藥。接着,放着患處在空氣中揮了一會,再拿出夾板,將斷骨的地方一一扶正,夾上夾板,最後包紮。
張零蛋驚訝地現,這位少婦的手腳很麻利,包紮上藥的度很快,而且很少直接觸摸患處,因此不怎麼疼。明顯,她是一個外傷熟手,這一手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即使專業的醫生護士,也很難達到這種熟練度,別的不說,就她不直接觸摸患處這一手,就連專業的護理機器人都辦不到,機器人嘛,難免沒輕沒重的。
張零蛋是張家拳道傳人,張家拳講究的就是兩個字,其中一個就是“全”字,所以醫術他也是在行的,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看到婦人如此熟練的手法,張零蛋忍不住站在內行的角度想了想這個門道,現這個少婦真的不簡單。
然而那又如何?自己傷成這樣,不管別人幹什麼,都只能裝傻充愣,有什麼想問的都回頭再說。
誰知,更吃驚的還在後面,婦人處理好張零蛋的傷勢之後,居然在傷的最重的右手臂處用力一推一拍,張零蛋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卻被震驚佔滿,這種接骨手法……這隻右手實際上是斷處最多的,如果是自己來處理,也是將關節處接駁,將斷裂處正骨,夾板夾上等待它自己恢復,這裡面其實還有一些斷裂是難以處理的,只能等基本恢復了之後再繼續處理,弄不好就要多休養幾天。
可是少婦這一手,夾板上好之後再接一次,這是怎樣的手法?這是怎樣的自信?就算外科手術機器人開着x光接骨都達不到這種水準。
麻煩的問題,讓這個少婦啪啪兩下就解決了,張零蛋一臉懵逼,如在夢裡。
這時,只聽婦人溫柔地說:“恆兒,是不是好多了?別擔心,娘都給你治好了,接下來,只要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全好了,以後就不疼了,好嗎?”
“你安心在這裡等娘,娘去拿一點細軟和糧食,咱們這就上路,去找你爹去。”
“爹?”張零蛋張了張嘴,想起了張志豪,想說話,卻是一句話都沒說,想不到,這次復活穿越,不但有了娘,還有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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