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沈雲浪就等來了長風哥的一聲:“噗……”
雲浪大怒:“你笑什麼!”
長風哥乾脆不繃着了,呵呵呵一笑:“我笑你太高看自己了,我沈長風堂堂正正,從不愛玩陰謀算計,你從小就喜歡跟我鬥,難道現在才認得我?”
“你問我笑什麼?好,我告訴你,我笑你格局太小,不知進步,你到現在還在跟我糾結有沒有神秘老大的事?可是,即使沒有神秘老大,你以爲,憑你就能翻得了天嗎?”長風哥呵呵笑道:“就在你跟我糾纏的時候,囂張哥早就看地勢去了,就我還念一念兄弟之情,在這兒陪陪你,我們老大哪有時間在這兒陪你掰扯?他想的都是正事。”
“對了,”長風哥戲蔑道:“當時以一人之力就敢戰你一營的爆炸哥就在這裡,兩個月過去了,你要不要單挑一個以證明實力?”
事實證明,玩嘴炮,長風哥根本不在他兄弟之下,只可憐爆炸頭一旁圍觀兄弟鬩牆,正津津有味,想不到長風哥居然扯到了他,這小子也是個直脾氣,一聽說有架打,立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啊?打架嗎?還有這好事?囂張哥禁止我在試煉期間和白天打架,我正無聊呢!”
……這回輪到沈雲浪無語了,若讓他面對長風哥,哪怕明知不敵,他也不怵,誰叫你是哥呢?哥哥打得過弟弟,天經地義,但是這位爆炸哥……首先,這位瘋子是真的厲害,雖然事情過去快兩個月了,雲浪仍然記得這位哥們火神下凡一般的戰鬥力,自己估計真是打不過。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現在咱的目的是神秘老大啊,難道連正主都不用出來,一個小弟就能把我們擋光了?
看着爆炸頭躍躍欲試的樣子,雲浪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時間騎虎難下。
“行了,不想打就算了。”長風哥微微一笑:“我們要去找老大了,囂張哥這麼急急忙忙地過去,我得看看他打算幹什麼,雲浪你們真的不來嗎?你要走就走,沒人勉強的,這句話也算是對所有人說的,我們囂張哥對於不情願的人,沒有勉強的意思。”這句話也有打消衆人疑慮的意思,剛纔雲浪不是挑撥離間嗎?那我就大度給大家看看。
“爲什麼?”沈雲浪卻扔在糾結神秘老大的事情
“因爲他懶。”沈長風不知道,他認真說的一句話,好懸沒笑場了,一本正經的人說起笑話來,那殺傷力真是無以倫比。
沈雲浪臉色陣紅陣白,終究壓不住面子和好奇心,他咬了半天牙,咬出了一句:“哼!我倒要看看,那什麼囂張哥到底是何許人也!”
沈雲浪帶着自己的小心思跟着這支大部隊,看着其他營地防備自己的模樣,心中感慨15營大勢已成,至少這兩年之內,自己一營行事恐怕要小心翼翼,仰人鼻息了。
雲浪哥也是懂得審時度勢的人,爲什麼他還要站出來怒懟長風哥呢?心思細膩的就就會發現,雖然雲浪哥追着長風哥懟,但他卻沒有對其他任何人口出惡言,特別是其他營地的學子,他完全沒有說過什麼壞話,其實仔細想想,什麼做人奴才,什麼人不做非做狗之類的,可選的實在多得很,估計私下裡他也罵了個遍。
但是他心裡清楚,這種話絕不能當着大家的面說出來,否則必是惹下衆怒,吃不了兜着都走不了的結局。
另外……雲浪深深地看了長風哥一眼,他也明白,若不是因爲自己這個本家大哥在,只怕自己比所有人都還要識時務,這裡是血殺之戰,活下來纔是真理,根本不是任性的地方,在強大到無法應付的實力面前,投降了還有翻盤的機會。並且,人家之所以能容忍自己在這兒蹦躂,估計也是因爲長風哥。可惜,自己絕不能向長風哥低頭。
真是成也長風哥,敗也長風哥啊。
兩百多個孩子跟着長風哥來到一片森林附近,這裡有許多參天古樹,草地展現着它迷人的綠色,靜靜地鋪在周圍,一條溪流從北邊而來,溪水清澈見底,一眼過去,就能將裡面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好一派浪漫迷人的勝景。
但是到這兒來幹什麼呢?不知道,因爲長風哥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清楚,他也在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什麼。
這時,沈雲浪聽到有人指着高處喊道:“快看!在上面!”
沈雲浪跟着大家一起擡頭,只見一個灰衣孩童掛在一根離地幾十米高的樹枝上,若不細看,還以爲他也是一根樹枝。被人發現後,那個樹上孩童朝下方一看,咧嘴就是一笑。說也奇怪,他沒看衆人時,多數人看不見他,可當他的眼光看過來時,沒人能夠忽視他,就好像大戲已經開場,主角已經走到了聚光燈下一般。
這個孩童也不走正路,居然就這麼手腳一鬆,直直地就從樹上掉了下來!
“哇!”衆人一陣驚呼,這麼高的地方直接掉下來,那還不摔成小餅餅了嗎?除非,他的靈體難道是禽鳥一類?
不,都不是,“噗!”地一聲之後,大家都明白了,人家就是硬生生掉到地上了,哇!而且他好像根本沒事?
當然沒事,此時的張孝恆早已將家傳輕功撿回來了大半,那根樹枝的高度的確不低,足有六、七層樓那麼高,但將輕功一展開,他整個人就如楊柳飄絮一般,落下時毫不受力。就算不用輕功下落術,快要到底時,再來個梯雲縱或是旱地拔蔥,也就是俗稱的二段跳,也可以解決問題,全無風險。所以落地的聲音,是一聲輕響“噗”。
他覺得沒什麼,跟他混久了的夥伴也覺得沒什麼,其他人卻是嚇懵了一片,學子們都傻住了,甚至有人懷疑,他是不是已經入道了。
張孝恆倒是沒發現自己做了一件類似下馬威的事情,他樂呵呵地對大家揮揮手:“喲!大家好啊,我是張孝恆,希望大家叫我恆哥,別叫我囂張哥,囂張哥這名字是白得皮那皮皮怪給取的,其實我本人一點兒也不囂張,真的。”
……不囂張?想着剛纔這個傢伙從幾十米高的樹上掉下來的那一幕,所有人心中啐了一句:誰信!
“是真的,因爲我的名字倒過來念,就成了很囂張,都是白得皮那傢伙的錯,其實,我真的很和善的。”張孝恆仍然高高興興,循循善誘。
和善……呵呵……
張孝恆看過一圈,發現效果不大,只好作罷,現在畢竟不是無奈的時候:“聽說,大家對我都很好奇,有一個朋友告訴我,大家一直在打聽,誰是神秘老大,其實大家不知道,在15營,我們很和諧的,誰說的有道理就聽誰的,所以不存在真正的老大,也因此,你們打聽了那麼久,還是什麼都打聽不出來。”
“其實吧,我就是囂張哥,我早就告訴那位朋友了,可是大家都不信,呵呵,你們活該!誰叫你們寧願瞎猜,也不願好好問一問的?啊哈哈哈……”
……郭剛完全僵硬了,雲浪僵硬了,所有人僵硬了,這位恆哥大家也是認識的,但是他太歡樂了,太沒有架子了,太不囂張了,除了剛纔的舉動,誰敢相信他是囂張哥?
15營的人偷偷捂嘴,這還真是囂張哥的風格啊。
笑了一陣,見大家都呆住了,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張孝恆咳了咳,正色道:“好吧,既然大家都來了,那麼咱們抓緊吧,大家都看見了,這片森林就是地圖上的落魂山區古樹森林,大樹之間有很多空間,夠大家行動,剛纔我上去看了,有樹洞,可以住人,那麼大家都先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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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沈雲浪緩步走出,此時的他,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此時的他,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你說你是神秘老大?你拿什麼來證明?現在你忽然叫我們上樹?哈,太好笑了,憑什麼?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張孝恆回過頭來,詫異地說道:“剛纔我不是說了嗎?沒有神秘老大,在15營,誰有道理就聽誰的,要不,你們怎麼查不出來?你問憑什麼,當然就憑我事先調查過,我說的有道理啊。”
……說的好有道理,這傢伙居然一句話就把神秘老大的事情推了個一乾二淨,噎得沈雲浪張口結舌,險些連話都說不出來。
“好!就算你說的有道理!”沈雲浪強行嘴硬:“既然根本沒有什麼神秘老大,我們爲什麼要聽你的!”
“因爲我說的有道理啊。”張孝恆說的理直氣壯,而且眉目之間,全是關愛智障的眼神,好像正在告訴他“剛纔我不是說過嗎?你是不是傻?”。
“哈!”沈雲浪卻自以爲揪住了他的小辮子:“真是笑話,你叫我們上樹去當野人嗎?這也叫有道理?這叫莫名其妙!我看,你這個神秘老大也不怎麼樣嘛,除了會吹牛,就拿不出什麼真本事來嗎?”
沈雲浪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步步緊逼,誓要讓這位神秘老大出一個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