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他們沒聽錯吧?他們最最尊敬的寒天組長說了什麼?主……主上!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彷彿被打了一棍子似的,雷的嘴巴都合不攏,雙目圓瞪。
這……怎麼會這樣?知紫雷的是外焦裡嫩。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寒天是很少說話的人,也從來不開玩笑,他這幾年說過的話手指頭都數的過來。難道這個女……孩子,真的就是他們的首領大人?不敢相信!任誰都不敢相信。太驚悚了,他們寧願這是個笑話!
“小天,對不起,我回來晚了。”瑤鈴略帶歉意的說。這次真的是放開他們整整七年,這個男人幫她守護了‘公子盟’的所有事物整整七年。
寒天忍不住微微的顫抖,但是絕色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的起伏,依舊平靜如初。脣瓣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胡……胡說什麼!‘公子盟’創辦了十年,你現在才幾歲!難道你……”知紫不甘心的大聲問道。知明不悅的眼光掃了她一眼。誰都有可能搞錯,但是那個男人絕對不會認錯。就算是首領大人失蹤了幾十年他也一定能認出來。
“沒錯哦,‘公子盟’是我四歲的時候創辦的哦。”瑤鈴一臉笑意的說着,看着一臉如遭雷劈的知紫,毫不留情的打擊到。
什麼!知紫倒退幾步,雙目有些失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四歲。難道她忠心了整整十年的首領居然是一個小孩子!她不能接受!不,絕對不能!
“知明,你的手下一直都是這樣的嗎!”語氣中帶上了濃濃的不悅,一雙美眸中帶着一絲流光和狠絕。
知明心頭一怔,沒錯,就是這個眼神。十年前他快昏死之前看見的就是這個眼神。首領大人……他一直嚮往的人回來了!
“撤去知紫副組長職位,自己去陰雨閣領四十鞭。”說着隨手一轉,手中赫然多出了那個飛鏢。沒收的意爲明顯。
知紫有些呆愣,然後看了一眼臺上狠絕的女子。觸及到瑤鈴陰狠的眼神,飛快的低下頭。這種與生俱來的氣勢,真的是首領大人!斂下眼中的不悅,心中築起了一種嚮往的神色。沒錯,只有這種人才值得她屈服。神色毅然的轉身去領罰。
瑤鈴輕笑一聲,看來這個知紫還沒有蠢到一種地步,想必只是身居高位太久而迷失了原來的本性了。現下要好好調調。
“知紫,‘公子盟’的第一條手令是什麼!”大聲的問走向遠處的知紫。
“一切以組織優先,不可喪失理智!”知紫下意識的回答,然後腳步一頓。是啊,她似乎喪失的太多了。眼中多了一種莫名的熾熱,轉頭看了瑤鈴一眼。單膝跪下:“謝首領提點!”然後飛快的去向陰雨閣。
“我知道大家可能無法一下子接受我這麼小的首領,但是我會用實力向你們說明的!”瑤鈴環視一週之後,沉聲開口,與往常甜甜的聲音大不相同。“所以現在對我有什麼意見的可以上來,用實力來說話。‘公子盟’不需要廢物!”一聲震懾了所有人的心靈。
大家目目相覷,然後都頓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向首領大人出手?最後萬一死的很難看怎麼辦?不對!最後一定會死的很難看的!
“我希望大家記住這是一次機會!我可以親自教導你們,指出不足加以改善!”瑤鈴笑得跟個狐狸一樣,衆人總覺得他們的首領大人身後搖曳着一條大尾巴。
“首領大人,請允許知明挑戰你!”說着一道人影已經飄上臺,手中正是那個‘幻影’鏢。
瑤鈴微微一笑,然後下一瞬間,原地就沒了她的身影。只見得兩道白光在空中碰擦出火花。只是片刻,畫面就頓在了臺上極爲駭人的一幕。瑤鈴手中拿捏着那枚‘幻影’裡知明白皙的脖子只差一釐米就碰到了。一滴汗水從額頭上滑下,知明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之後瑤鈴將飛鏢隨手一扔。開口斥責道:“爲什麼不用全力!難道只因爲我是首領所以不敢用全力嗎!”極爲狠辣的眼神盯着知明。
知明十分羞愧的低下頭,等待着訓斥
。恍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表情極爲可憐。大家都忍不住心疼的一把,但是瑤鈴卻無半分感覺。
“還是你覺得怕傷到我!我告訴你,也告訴你們!這個世上只有絕對的高手纔有資格放水!你們太差!要是做不到絕對的狠辣就趁早離開!”瑤鈴審視的目光一一看過。所有人都低下頭,虛心接受着。“告訴你們!一刻的放鬆就是死亡的前奏!敵人就有可能在下一秒將你擊殺!所以斬草除根,杜絕後患!”
“謝首領教會!”知明自覺的退下。
接着陸陸續續有人上臺,雖然每一個傷到瑤鈴,但是都用盡了全力。接受到了瑤鈴的教導。在下面看的人也都受到了不少的啓發,眼神都更加堅定。
……
走出了宅院,瑤鈴將所有人都好好調教了一番。然後就在空氣中發現了不尋常的氣息。嘆了一口氣。“雲停殤出來吧。”
從陰影中走出一個白衣的男子,眼中帶上了一絲尷尬。跟着別人到這裡來還被發現了,好尷尬……
瑤鈴轉頭看他一眼,發現他衣襬下破了一部分。看樣子是闖過了那些陣法。但是隻是傷了這麼一點,實在是厲害!這個陣法可是前世瑤鈴的得意之作,幾乎可以說是無漏洞的,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只是傷了衣襬。
“鈴兒……我,我只是不放心你……”雪白的兩頰上浮出一絲醉人的紅暈,顯得十分可愛。瑤鈴噗嗤笑出聲。
“回去了。”說着走在了前面。剛纔在宅子裡的時候居然還沒發現他。也不知道他看見了多少。不過算了。
雲停殤跟在後面,醉人的臉龐上滿是糾結。最終忍不住問:“鈴兒,那些男人是誰!”頓時瑤鈴感覺四周都瀰漫着一股酸味兒。
“什麼男人啊?”瑤鈴一臉迷茫的看着他,開始裝傻。
雲停殤心中一陣惱火,看着眼前小人兒眼底的笑意,更是感覺難受。一手扣住了瑤鈴的小腦袋,薄脣就貼了上去。略帶懲罰的啃咬着。
“唔……你幹嘛……”瑤鈴伸手就要揮去,眼中帶着惱色。
手被人抓住,着一張嘴,讓雲停殤有機可乘,舌頭溜了進去。汲取着瑤鈴空中的蜜汁。一吻到瑤鈴差點斷了氣才停下。瑤鈴喘着氣,扶着旁邊的樹,小臉有些紅。極爲不悅的瞪他。雲停殤笑的像個偷腥的狐狸一般。白玉的手指觸上瑤鈴微紅的小臉,溫柔的注視着她的眸子問道:“那些男人是誰?”
“是手下啦。”瑤鈴翻了個白眼。這個該死的混蛋,居然用美男計!
“人家不喜歡你和他們那麼親近,以後不要理他們好不好。”雲停殤朝着瑤鈴撒嬌。
暈,瑤鈴真想破口大罵。一個男人裝的這麼可憐幹嘛!這不是戳她軟肋嗎?“那我要怎麼通知他們啊!”有些生氣的吼道。
“你可以讓曉月去嘛。”雲停殤早就打聽到了瑤鈴還有個比較得力的手下,最重要曉月是個女的。見瑤鈴一臉糾結的神色,又開口:“好不好嘛,答應人家了啦。”
瑤鈴被雲停殤迷得七葷八素,開口應下。然後看着眼前笑的一臉狡詐的人,頓時有種想抽死他的衝動。都怪自己心太軟……
……
一路上瑤鈴走走停停,到了東晉境內之後,速度似乎變得更慢了。
某家客棧……
“老闆,三間上房。”瑤鈴叫道。由於整體的裝扮都改成了男子的裝束,所以就粗着嗓子吼。
“客官,只有兩間上房了,您看……”小二十分爲難的開口。
一條黑線華麗麗的滑下。“這裡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人來啊?”瑤鈴疑惑的開口。進城之後就發現人特別的多,現在連客棧都滿了?
“是這樣的,再過一天是中秋佳節了,城主大人要給他的女兒選女婿,所以來的人就特別多。”小二開口說道。
“那就兩間上房吧。”站在瑤鈴身後的雲停殤說道。
瑤鈴狠狠瞪了他一眼。什麼意思啊!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車伕,又看向雲停殤。
“鈴兒,只好你委屈一下了,和我一個房間。”果然雲停殤在瑤鈴耳邊壞壞的開口。笑靨如花。
“不要!我不同意!”瑤鈴立即反對。
“可是隻有兩間房了,難道你要和那麼多車伕搶位置嗎?”雲停殤一臉委屈的看着瑤鈴。
所有人聽了雲停殤的話,都向瑤鈴投來鄙夷的目光。
“我們都是男子,睡一起怎麼了。就不要再給店家添麻煩了嘛。”雲停殤故意大聲的說道。然後得意的神色瞟向瑤鈴。
“就是,就是……”
“小兄弟,就別給我老人家添麻煩了,行行好吧……”店家也說道,眼底滿是哀求之意。
現在瑤鈴是不答應都不行,只好硬着頭皮先應下。而後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笑的得意的雲停殤。
“你最好祈禱你什麼都別做,否則……!”瑤鈴揪着雲停殤的領子,湊在他耳邊小聲開口。
“鈴兒希望我做什麼……”雲停殤不要臉的湊在瑤鈴耳邊曖昧的吐氣。
“哼!”瑤鈴傲嬌的轉身離去。面上滿是凝重,再過一天……
……
晚上,瑤鈴霸佔着整張牀,威脅雲停殤去榻上睡。
“唉……鈴兒真是好狠的心啊,現下這麼冷,居然……”雲停殤站在一邊裝可憐。緊咬下脣滿面淒涼的看着她。
“而且店主說已經沒有被褥了……”雲停殤繼續說道,一邊用可憐的眼神淚汪汪的看着瑤鈴。
放屁!瑤鈴真想破口大罵!一個店裡怎麼可能沒有被褥!但是轉念想到了樓下睡在桌子上的一些大漢,嘴角微抽,難道真的沒有了?
“鈴兒就讓人家一小塊地方好不好嘛?”雲停殤拉長了聲音,然後一步步靠近牀邊。
瑤鈴警惕的向邊上挪了挪,分出一邊讓給雲停殤。雲停殤得瑟的爬上牀,然後看見瑤鈴一臉的警惕,曖昧的在瑤鈴耳邊吹氣。“鈴兒在擔心什麼?恩?”一雙邪魅的眸子盯着她。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睡覺!”一拍他的頭,然後儘自躺下。
“好。”雲停殤答應的倒是乾脆,躺下之後,雙手環着瑤鈴,在她開口之前說:“冷。”一個字打斷了瑤鈴想要說的所有話。
嘴角抽了抽,然後不動聲色的躺下。
清香飄入雲停殤的鼻翼,看着睡着的小人,感覺下腹一股火焰往上竄。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去榻上睡的好。
忽的睡得太舒服的瑤鈴一個翻身,兩隻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兩條腿蹭着他的腹部,在他懷裡扭來扭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雲停殤全身繃緊,覺得頭都大了。身上的溫度飆升,壓抑着火焰,十分的難受。這時瑤鈴的小腿又碰到了那裡,頓時血脈膨脹,但是又得壓抑着,一張臉變得五彩繽紛好看極了。
睡得舒服的瑤鈴感覺有什麼東西頂着自己難受,煩躁的動了動。這下雲停殤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壓抑着眼中跳動的火花,惡狠狠的盯着懷中的小女人。再動的話他萬一把持不住怎麼辦!
瑤鈴感覺那個東西還是頂着自己不舒服,只好伸手打算把它移開。剛碰到就感覺手被人握住了。這下終於感到不太對勁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雲停殤滿面通紅,眼中跳着慾火死死的盯着她。瞳孔微縮,立即放開自己的手,擡起腿就給了他一腳。
賤!男人就是賤,她怎麼會相信這個傢伙!瑤鈴向後挪去,防備的看着他。
“混蛋!給我下去!”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整個小店都顫了顫。喝醉酒的幾個大漢擡眼往樓上看去,然後又倒在桌子上。
……
樓上,雲停殤被五花大綁在軟榻上,身上穿着中衣,面上染着紅暈。
“鈴兒,一定要綁着嗎?”可憐兮兮的注視着瑤鈴,希望她心一軟放過自己。
“你說呢?”瑤鈴微笑着看他,絲毫不爲所動。
於是某人在榻上吹了一夜的冷風,美其名曰:降火。終於在第二天華麗麗的感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