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元、季兩家皆是定安城領銜之家,雖然兩家還尚未開戰,但元武與季如鴻之間的這場決鬥無疑就代表着兩家從此決裂,定安城從此之後也必將會有一段混亂時代,對定安城子民是有很大影響的。
也因此場,本城子弟也正面對一項關係到自家將來命運的選擇題,一但選錯,或許就會家破人亡。
現在元武與季如鴻的決鬥還未開始,這期間也是定安城子民站隊的關鍵時刻。
所以,此時定安城北人頭聳動,無不將此場決鬥視作天機,以期望能從中看出點端倪,從而做出自認爲最正確的選擇。
在這混亂尚武的世界裡,如若沒有一個可靠的勢力罩着,那是會活得相當辛苦,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死去的。
“聽說元家內亂已經平息,那元新武不但不是廢材,而且還是天資過人的奇才。”
“是啊,聽說現在元家上下無不將元新武奉若天神,元家各項產業也都恢復以往狀態,如此元家子弟上下待人比之其父在位時還要寬厚。
由於元家內亂一事剛平息,元家爲挽回失去的威望,還特別施藥看病,十天免費。”
“這已經沒什麼稀奇的了,元家多年以來一慣都是特困城民免費看病,還會視情況將之收爲元家僕從、以便長期治療。
這回元家突變,又如此快的被穩定了下來,想來一定會更進一步。”
“大家快看,元新武元少爺來了,我就說他一定會來的吧”
“這還用你說,但現在應該改稱呼了。他現在又新建星元山莊,咱們應該稱他爲‘星元莊主’纔是。”
“我剛纔聽星元山莊的管家說,星元山莊還要創建‘星元守護者協會’,莊主自然就是會長,稱他爲‘星元會長’應該也不會錯。
這‘星元’二字用在這等協會之上,那可是意義非凡了。星可以指‘無極星’,‘元’也可以指‘無極星’的元氣,星元會長這可是要以守護無極星的本元之氣爲己任吶!
其志向之大,已然通天,就是不知他如此高調行事,是否能一舉成功?”
此人倒也非同一般,挖字眼的本事也真是難得一見。
“管他呢,反正我一直看好元家,這回元家既然要創建星元守護者協會,我就是將命搭進去也要成爲星元守護者協會的會員。”
“……。”
如此這般,人羣中的談論聲此起彼伏,雖然每個羣人談論的都不一樣,卻也都大同小異,都是關於元季兩家的事情,在這一時段,會提到孔家還有其它事情的真是少之又少。
“星元莊主必勝……!”
“星元會長必勝……!”
“元新武大帥哥必勝……!”
“新武哥哥必勝……!”
“元新武你這個裝逼蛋,老子一定敲碎你的蛋!”
“……!”
就在元新武來到元石松等星元山莊衆人所在人羣中時,隨之元圓拿着擴音器來到決頭場中豎立於河流之中的三尺餘粗的大石柱上大喊了起來。
“諸位在場的父老鄉親觀衆朋友們請肅靜!諸位在場的父老鄉親觀衆朋友們請肅靜!
在下元家元新圓,此場決鬥因季家現任族長季如鴻應元家敗類元正剛之邀參與元家內亂而起,因其僅提供線索,未直接參於。
故,此次決鬥僅予戰敗警告,並令其將元家二小姐元雨放歸元家、解除與季家二少爺季陽青的婚事,劃去季家族譜中所有相關記載。
另,其餘元家以外的置身參於者,一經查實,雖遠必誅!
就算對方勢力再強,哪怕元家子弟戰至最後一人,也必成此誓!”
元圓如今雖然年僅十五,但他也已經歷經生死,現在又有不錯的修爲,還有整個元家爲他撐腰。此次他當擔此任,也真是熱血沸騰,也終於正式從少年時代步入青壯成年時代。
這回他不但將元家的終極族規給公佈了出去,與此同時也將他元新圓的名字推了出去。
就在元圓話聲落下,重新回到元武身邊時,周邊的觀衆們頓時又沸騰了起來。
“元家小子,休得狂言,今天季某一定打得你直喊爹!
有種就來吧,今日此戰非同小可。故,特請定安城城首大人與城守將軍一起公證。只要季某戰敗於你,你就必須將元家劃歸季家名下,你就算死掉,也得在這張契約上留下靈魂烙印!
否則,元家上下必雞犬不留!”
大喊間,季如鴻便已踏着河水,來到了大石柱對面二十丈外的大木柱上。
“既然如此,那就是前議無異,待小爺戰敗於你,看你這老賊還有何話可說!”
就在季如鴻站定身形時,元武便也隨之騰空而起,隨之一樣踏着水面來到了那石柱之上。
“哼,小子,別以爲你能踏水而行,就能在水中戰勝於我。
今天老子就讓你見識一下水木合擊之技,免得你在戰敗後還心存不甘!”
河流中水聲不斷,他此話聲音不大,修爲不夠休想聽得到。
“既然你要搞這麼多水過來,也見多了元家的火土合擊之技,那小爺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水土合擊之技。
如若你還嫌不夠的話,小爺還可以讓你見識一下水火合擊之技,只是會將你揍得更慘一些而已。”
元武此言聲若洪鐘、字字清晰,比之元圓以擴音器喊話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這纔是真正的正陽道者地氣勢。也只有顯露如此氣勢,才配得上元武靈石道者的身份。
“牙尖嘴利,看招!”聲落,便見季如鴻雙手中突然多出一對螺旋形尺長判官筆,隨之其立即將左手的那支投擲中流水之中,直擊元武所立的石柱。
轟隆,只見河水爆開,石柱亦是應聲而倒。
這季如鴻可不會放棄那麼一支判官筆,就在石柱倒下之時,便見水中突然竄出一條青藤,隨之與季如鴻手中的另一支判官筆相連接。
而元武在其投來那些判官筆時,卻是在心中暗笑。
只見他在那石柱倒下之前騰空而起,隨之拔出天星劍,而後向季如鴻所站木柱連揮數劍,只聽嘩啦幾聲,那木柱卻是已經被斬成幾斷。
而元武自己卻是直接遁入流水之中,隨之化成河道中的一塊大石頭。
元武說過要以水土合擊之技與季如鴻一戰,若只在水面上的話,那可就算不上真正的水土合擊之技了。
季如鴻在發現自己腳下的木柱被斬斷後,隨之左腳一跺,木柱便重新連接一體。
但是,人工的總比不上天成的,更何總是如此草率而成。
“小子,你有種給我出來。否則,待老子下了水,可沒你好果子吃。”
現在他手中那對判官筆有若雙節棍,其間以季家龍藤術所化的青藤相連接,那青藤可長可短,說是件如意靈器也並不爲過。
“季老賊,你有種就下水來啊。你不是修煉水木雙靈之術數十年嗎,難道還沒膽下來與我這才修煉幾天的菜鳥一斗水靈之術嗎?”
元武猜測季如鴻從豆盧家得到某種強大靈寶,所以準備借自然之力化解季如鴻的那件靈寶的威力。
而化解還遠不如讓季如鴻用不上,他自然也就藏到河底下去了。
無論你修爲有多高,法寶有多強,只要與自然之力一比較,那些都只是小兒科,根本就沒什麼作用。
“這可是你自找的,別以爲你躲在河底下老子就找不到你。
老子可是與你父親玩了幾十年,手中早就掌有你父親的一絲血脈之力,你與你父實在太像,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血脈之力自然相通。”聲落,季如鴻便又將一支判官筆投力河中,這回卻是直擊元武所化的那塊石頭。
然而,就在那靈筆擊來之時,在元武所化的那塊石頭之上卻是突然多出了一堆細砂石,頓時將那筆陷入其中,隨之化爲一整塊石頭,而後被元武收入石龍護腕的儲物空間之中,又被元武轉入儲物腰帶。
季如鴻的修爲不底,能認清元武所化的石頭,當然也知道下面的情況,得知那支判官筆就這麼被收掉了,他哪裡還敢再用另一支判官筆去攻擊元武,自己就更不敢輕易下去與元武相鬥了。
萬一他一下就被元武的一堆砂石困住而後化成石頭,豈不是隻能任由元武宰割嘛。
“季老賊,有種就下來啊?難道你這就怕了我的水土合擊之技了嗎?”元武此言一出,在河道兩岸的城民觀衆們這才知道季如鴻已經敗下一陣,只是他們並未能看到而已。
“好一個如此奸詐的小子,我倒要看下你那水火合擊之技又是何種模樣?”季如鴻很是狡猾的避開了元武的問題,卻是還想要元武改換對應之技。
“哈哈,季老賊,你此言可是認輸一招了?”元武可不會輕易迎合於他,隨便就換了應對他的招術。
“小子,就算現在輸了一招又如何,最終的勝負纔算數。”爲了讓元武變招,這季如鴻卻是也不怕認輸一招。
“既然你已認輸此招,那就是怕了我的水土合技之擊。想讓我換個招術與你一戰也並非不可,只要你先放了我二姐元雨,小爺便立即讓你見識水火合擊之技的威力。”元武當然怕季如鴻耍花招,所以準備讓季如鴻在決鬥期間就放人。
“你小子想得倒是美,這是你最終戰勝後的賭注,豈能現在就放。”季如鴻當然也想討個價,纔不會輕易就放人。
聽得他這話,有些功力比較高的人也終於看出點明堂,隨之立即在人羣中議論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