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華疑惑地看着這隻貓：“這個當然可以……但你們這次好積極啊。怎麼回事？”
白貓聞言，毛一抖，裝作若無其事地舔起了爪子。舔了好一會，見鴻華沒動作，纔不滿地甩甩尾巴：能有什麼理由，我們貓想做什麼不能做啊？來來來，快打開APP，選好了功法了事，它還要回去吃魚生呢！
聽着它這明顯轉移話題的話語，鴻華也不多問，直接摸了一把貓肚子，在白貓跳腳抓人之前，快速打開了APP，調出功法的列表，讓白貓挑選起來。
見到了功法清單，白貓先不急着看，而是對着店門口叫了幾聲。沒一會，十幾只貓相繼躥了進來，接二連三地跳到櫃檯上，把鴻華圍了個滿滿當當。
鴻華：……好啊，這貓還集體翹班，組團購物啊。
一羣貓盯着手機上的功法兌換清單，整個看了一遍，也不急着挑選，而是彼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鴻華聽了一會，實在分辨不出貓話，乾脆把旁邊櫃檯上的麪條摘下來，當做活體翻譯機使用。
“這個功法還不錯吧？好像說練成了之後很厲害……？”
“你亂挑什麼，這個都寫着呢，雖然修煉速度快，但可能對身體造成一定損傷，需要配合藥物使用……受傷了誰來給我們梳毛哦，這種自殘功法一點都不合適，駁回。”
“不管了，挑貴的，反正我們有錢。”
“再挑些丹藥吧，我看現任店長的狀態，有功法也不一定行。唉，人類哦，還不是需要我們照顧。”
“就是就是，人類太脆弱了，那多買點丹藥吧，堆也給她把修爲堆上去。”
“你們停一下，別忘了亂吃丹藥不好，看準副作用小的買啊，別給我亂挑！”
那邊的貓羣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就給石雲杉安排出了一個明確的修行方式來。
貓們計劃好後，很快列出一個清單，刷刷刷在APP上選好，等着鴻華付任務點。
這些任務點最後是要從貓們的積蓄中扣的，而這些貓又沒有專門的賬號，任務點都存在鴻華那裡，只是專門給每隻貓開了個子賬號，分別把它們的收入放進去。
這回她一統計，嚇一跳，這些貓的總收入居然比她還高！
不過想想也是，貓多，又積極接任務，也沒啥花錢的地方，存的任務點多也不奇怪。
從貓那裡劃出來一筆任務點，又審覈了一下這份列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鴻華幫貓咪們下了單。之後，她又和貓咪們商量了一下，填寫了一下備註，告知特事局的工作人員應該怎樣向石雲杉解釋這份禮物的來歷。
填完訂單，她趁着這些貓還沒跑開，迅速一隻只摸過去，摸得貓羣嗷嗷叫。
行雲流水地摸完貓之後，鴻華評價道：“關心你們的飼主就直說嘛，何必這麼彆扭，真是的。”
一聽她這發言，貓們直接炸了：什麼關心，說什麼胡話！這人類作爲它們的飼主，連修煉都不會，像個話嗎？它們貓咪是有照顧弱小人類的義務的。要不是人類這麼脆弱，它們需要費這個心嗎？
鴻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趁着貓咪分心抗議的時候盡情摸毛。好好好，你們說的都對，她信了還不行嗎？
——
第二天，石雲杉收到了一份奇怪的上門快遞。
快遞的包裝看上去很正式，上面還寫着一個部門的名字。特殊事務處理局？石雲杉疑惑地看了看這落款，實在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接觸了這樣一個部門。
蹲在旁邊看着她拆快遞的貓咪一臉得意：哼哼哼想不到吧，這可是它們送的禮物！來來來，快點拆快點拆，收了快遞，好好修煉。作爲它們的飼主，連一點修爲都練不上去，像什麼樣啊。
石雲杉拿出快遞中的說明信件，輕聲念出了幾個關鍵詞：“抽獎？獎品？修煉功法和丹藥？”
這是鴻華之前和貓咪們商量好的事情：把這份禮品僞裝成一份抽獎獲得的禮物。
看着這份說明書，石雲杉將信將疑：“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不會是騙子吧？”
旁邊的貓咪一聽，頓時急了，拼命拍打着石雲杉的褲腳：什麼騙子！是禮物啊！它們精心準備的！你怎麼能這樣呢！
但它的心聲根本傳遞不到石雲杉那邊，看到自家貓咪的動作，石雲杉一把將它抱起來，贊同地點點頭：“對吧，你也覺得是騙子吧。”
感到絕望的貓咪：……
不行，這真的是說不通了。貓咪一臉絕望，乾脆掙脫了石雲杉的手，一口叼住快遞中那塊記載了功法的玉石，直接摁在石雲杉手上：說什麼騙子呢？你先試試看啊！
特事局販賣的功法是用玉石儲存的，有點像鴻華當初接收的傳承記憶，只是內容要少很多。這種方式可以直接傳輸記憶，被傳輸功法的人幾乎不需要再另外尋求指導，非常實用。
這種玉石只能傳承一次，製作起來也非常繁瑣。而且，因爲接收者是以記憶的方式直接得到修煉方法，所以在修煉到一定水平，能夠融會貫通之前，他們很難把功法內容整理成文字傳授他人，也算是特事局控制功法流傳的方式。
不然，賣出去一份，直接被複製出千萬份，這生意也不用做了。更重要的是，這也能在一定程度控制功法的流向，儘量避免優秀功法落入一些不法分子的手中。
石雲杉看了看玉石的介紹，想了一想，反正試一試也不虧，便把玉石貼在額頭，揭下了上面封禁玉石靈氣的符籙。
數分鐘後，她一臉複雜地把明顯黯淡了許多的玉石放下，表情呆滯。
……這居然是真的，她還真的撞大運了？
石雲杉還在爲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暈乎乎的呢，她手邊的貓咪已經得意地蹭起了她的手臂，喵喵喵地指揮道：這可是它們的功勞呢！要獎勵！來一打生蠔，生魚片！要上等的金槍魚！
雖然聽不懂貓咪的叫聲，但石雲杉也被它這興奮勁給感染了，一把抱起貓咪來，舉着轉了一圈：“好好好，今天真是遇到了一件大好事！一起慶祝一下，我給你們做大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