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一場大戰,金山寺防禦大陣萬佛陣擊傷那青兒,也就是那青蛇,白素貞化身本體,與我交戰,她倆最後敗走而逃……”
“我不會相信你的!”
“貧僧不想製造殺虐,你若是皈依我佛,白素貞和青兒之事,我可以放過她們。”法海道:“皈依我佛,可得大道長生,你不要身陷俗世中,執迷不悟……”
“我與白素貞兩情相悅,即便她是妖孽又如何?”許人山理直氣壯的道:“何爲大道長生,何爲脫離苦海,你拘禁了我,我沒有自由,難道我便得長生了,脫離苦海了!”
“我看你不是佛,你是魔,你纔是固執,執迷不悟,頑固不化!”許人山越說越生氣,和法海正面爭吵起來?”“?。
“阿彌陀佛,許施主,你妄斷了。”法海不慌不忙,說道:“所謂佛在心中,心中就有佛,佛無處不在,無時不在。你與那白素貞是色慾貪念,不長久,只是一時貪心。另外,她本是妖孽,人妖相處,也不符合天理道義。我法海不是有意拆散你們,而是爲了你們好!”
“我呸你個滿口仁義道德,人爲何而生,又因何而死,生死輪迴纔是天道。”許人山大聲道:“我們凡人不知何爲佛,卻知道七情六慾,生老病死。我情願做一世凡人,享受人間的各種快樂,各種心酸,你強人所難,逼人向佛,你纔是有違天道!”
法海說不過許人山,無奈搖頭,連誦佛號。
“你放開我,我要回家!”許人山道。
“這裡是你的家!”法海道。
“呸,這裡是豬狗不如之地……”許人山悲憤交加,破口大罵。
話不投機,法海此行失敗了。
他起身離開,臨行前搖搖頭,緩緩說道:“你們把他嘴巴堵上,不要讓他在佛堂清淨之地。口吐臥穢語。”
“是。大師祖!”
“讓他不食不睡,先餓他兩天,我看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法海說罷,大步走出文軒閣。
……
東山之頂,牛二負手而立。
浣紗城,東山和金山遙遙相望。站在這裡,牛二即使不施展出火眼金睛。也能把金山看的一清二楚。
他站在東山之頂已有了一段時間,剛纔,白素貞和法海在金山寺的上空纏鬥,牛二看的很仔細。
這種情況之下,他斷然不會參與進去,他只想作爲一個旁觀者。
牛二的處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被異星域之地的天仙追殺,他根本無力反抗。洪荒星域的恆源星和天狼星,誰知道他們尋找那赤陽星君殘魂爲了什麼!
他只有隱忍,只有悄悄離開魔皇界,封印所有的修爲,隱藏在世俗界。
若是爲了許人山和白素貞,他暴露了身份,那可就因小失大了。許人山他二人尚有迴旋的餘地。他牛二不行。有可能因此暴露身份,會引來殺身之禍。
牛二眼望金山。目光閃爍不定。
和許人山交往這段時間,真的沒有產生出一點感情,他自己都不信。
“若是有機會幫助許人山一下,也未嘗不可……”
……
白素貞駝着昏迷不醒的青兒,騰空飛離了金山寺,它一路輾轉,帶着青兒,盤旋在東湖上空。
晴空萬里,少有云彩。
這卻難不倒白素貞。她在東湖上空盤旋,口吐水霧。這些水霧,飄散開來,立刻變成了雲彩。
“轟隆隆”“轟隆隆”
烏雲彙集,雷電轟鳴。
“咔嚓嚓”,幾道霹靂過後,東湖的一帶,竟然下起雨來。
一時之間,到處白茫茫一片,到處都是細密的雨水。
趁着下雨遮擋凡人的視線,白素貞重新化爲人形,帶着青兒一頭飛落下東湖。
東湖水域,水底下異常開闊。
白素貞破開水道,一路下行,一直潛入了湖底。她輕車熟路一般,在水底穿行,很快,面前出現一處氣勢磅礴的水晶宮。
這水晶宮,就建在了水底,整個宮殿到處鑲嵌着五彩斑斕的珍珠,遠遠一看,水晶宮好像仙宮一樣,絢麗無比。
來到水晶宮的近前,蝦兵蟹將的就圍了過來,在看清楚是白素貞之後,它們主動的讓開一條道,讓白素貞進去。
白素貞帶着青兒,徑直進入了水晶宮宮殿,找了地方坐下。也不用吩咐下去,已有蝦兵快速的進去通報。
這裡是一個五彩繽紛的大殿,大殿頂上有夜明珠,各種珍珠奇寶多不勝數。她剛剛坐定不久,就看見一個年紀約有三四十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此人身穿着龍袍,格外的威風。頭上戴着金冠,金冠上鑲嵌着各種名貴的美玉。
“白師姐,你可是稀客啊,怎麼想到了來我東湖水晶宮?”中年男子看到白素貞,滿臉堆笑,說道。
“向師弟,師姐此次有求於你!”白素貞站起身,說道:“你可認識那金山寺的法海?”
“金山寺法海?……”中年男子面色一變,問道:“白師姐怎麼突然問起了他?”
“你可認識?”
“我跟此人不熟,不過,他的大名我倒有耳聞!”中年男子忽然看到了受傷的青兒,神色一變,詫異的說道:“青兒這是怎麼了,她被何人所傷!……難道就是那法海……”
“不錯。”白素貞緩緩說道:“白素貞因五百年前爲一凡人所救,對他恩施念念不忘,他如今投胎轉世在浣紗城,我便前去報恩,豈料這位法海百般阻撓,橫加干涉,竟然將他拘禁在金山寺。我和青兒前去搭救,青兒爲金山寺防禦大陣所傷。”
“原來的這麼回事。”中年男子輕嘆一聲,默然不語。
“白師姐,你想讓師弟如何幫你?”過了片刻,中年男子突然問道。
“我想讓青兒在此養傷,別的,就不麻煩師弟了。”白素貞看出中年男子猶豫,斷然說道。
“白師姐,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中年男子說道:“我向懷陽雖然不是大人物,大英雄,可是也知道善惡,也懂得恩怨分明,白師姐的事雖然頗爲棘手,可作爲師弟,我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