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楊晨最早表現出來的不是武力,而是智慧。
這樣的人才……天才……成爲了楊家陣營的三代領軍人物,這是楊家的幸運,也是楊家陣營的幸運,也是他唐子文的幸運。
以楊晨現在表現出來的潛力,未來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大武士?武師?大武師?
他才十七歲啊!
也許他在五十歲之前,就能夠衝擊宗師之境吧!
五十歲的宗師!
對了!
他還是兵器師協會的會長,是能夠打造出名器的兵器師。如果在未來,兵器師協會再能夠在他手中發展起來,即便是宗門和隱世家族,也不敢在小看楊家了。
如此,他唐子文跟着楊家,也算是跟對了。
未來可期啊!
“說說吧!”唐子文望着楊晨道:“可是有什麼事兒找我?”
“是有件事兒!我想這件事如果處理好了,對唐叔叔也有好處。”
“哦?”
唐子文感興趣了,以楊晨的智慧,他說對自己有好處,就絕對不會信口開河。他來到上滬不久,而且上滬並不是楊家的勢力範圍內。他來上滬,就是來破冰的。只是一直還沒有找到好的契機,這段日子,他的心也有些焦躁。
楊晨便將寇存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然後道:“我是這樣打算的……”
當楊晨和唐子文研究完,已經到了中午,唐子文帶着楊晨在市委小食堂吃飯。剛剛吃了一半,楊晨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接個電話,是周度的!”
楊晨和唐子文打了一個招呼,然後便接通了電話。不到兩分鐘,楊晨掛了電話,歉意地對唐子文道:
“唐叔叔,周度請了七個朋友吃飯,都是武館館長,這七個人基本上被周度說動了,但是想要見我一面。”
“我讓小李和你一起去。”
“謝謝唐叔叔。”
“晚上來我家。”
“好!”
唐子文沒有說讓楊晨去他家幹什麼,楊晨也沒有問,直接答應了下來。
密雲小築。
這是一傢俬房菜館。
楊晨和李存剛來到了一個包廂前,楊晨敲了敲門。很快,房門就被從裡面拉開,周度的臉出現在門內,在包廂內,還有七個人也都站了起來,向着這邊走來。
“楊少……這是……”周度臉上現出了突然的驚喜,讓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進去說!”
楊晨走進了包廂,李存剛隨着走了進來,隨手將房門關上。那七個館長猛然頓住了腳步,望向李存剛的目光變得驚喜。作爲唐子文的秘書,這些館長還是認識的。只不過沒有打過交道。此時見到楊晨將唐子文都請來了,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楊晨不是忽悠他們,是真的能夠動用官方的力量。
“楊少,李處,請,請!”周度激動地說道。
“請,請!”那七個人也都激動地說道。
衆人重新落座,李存剛淡淡地說道:“我在臨來之前,唐書記告訴我,一切以楊老弟爲主,我配合。”
周度八個館長精神就是一振,望向楊晨的目光變得堅定,再也沒有一絲猶豫。周度給楊晨和李存剛倒滿酒,端起酒杯道:
“楊少,你怎麼說,我們就這麼做。”
一場酒席吃得賓主盡歡,酒席上,楊晨將自己的計劃說給了八個館長聽,八個館長都激動了。最後,楊晨認真地說道:
“這件事你們好好做,可以說搶奪了上滬武館這個行業的先機。以後,你們八個武館,就會發展成上滬最成功的武館。”
“多謝楊少!多謝李處!”
滬大。
留學生宿舍。
彭德生已經離去,湯姆一個人坐在客廳內。另一間臥室房門打開,吉利從房間內走出來,坐在了湯姆的對面道:
“湯姆,你真的要挑戰楊晨?”
湯姆擡起眼簾,看了一眼對面的吉利道:“不錯!”
“楊晨那小子可不弱啊!我看過他和非禮賓那場比賽,我懷疑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武士十層。雖然我覺得這不可思議,但是他投擲短矛的力量,又讓我覺得我們沒有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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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不錯!”湯姆淡淡地說道:“武士和武士是不同的,比方說,大家都是武士十層,但是也分強弱的。”
“應該……相差不大吧?”吉利心中有些不以爲然。
“相差不大?”湯姆驕傲地擡起了下巴:“不是相差不大,而是相差很大。我就有這種能力,我就是這種強大的人。這種強大的力量已經被我掌握。楊晨?他會被我打成死狗。”
“那祝你成功。”吉利的語氣有些敷衍。
“呵呵……”湯姆聽說來吉利語氣中的敷衍,便給了他兩個呵呵:“別說楊晨不是武士十層,就算是,一個普通武士,也不會放在我的眼裡。”
吉利望着對面的湯姆,他和湯姆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居住在一個街區。回想起小時候的湯姆,是一個怯懦的孩子。
但是現在……
這傢伙整個人都變了,原來留的長髮,也都剃成砰平寸頭。一根根頭髮直立着,給人一種危險至極的妖獸的感覺。
這一刻,他被湯姆淡淡地看着,心臟都緊縮了起來,彷彿被一隻妖獸盯上。
花苑小區。
楊晨吃完午飯,便回到了這裡的別墅。想着晚上還要去唐子文家,便沒有回學校,而是直接來到了這裡。沒有了雲月和小傾城,房間裡變得冷清。
楊晨將窗簾拉上,房門反鎖,便進入到靈臺方寸山,按部就班地修煉。
周度八個館長回到了各自的武館之後,便立刻開始給檔案上的滬大學生打電話,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步。
周度最先給寇存打了電話。很快,寇存就來到了英才武館辦公室。周度先是對周度表達了歉意,補發了工資,然後對周度道:
“周度,實際上我們都知道,小學生和初中生,不應該沉迷於格鬥,他們更應該重視基礎。所以,我準備以後對武館內的小學和初中補習生,重點傳授基礎。格鬥只是簡單地教一下。而傳授小學和初中補習生基礎這一塊,我會交給你們滬大的學生,怎麼樣?繼續留在英才武館?”
寇存楞了一下,有些不相信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
這個時候,又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門被推開,從門外走進來兩個滬大的學生,他們的目光看到了寇存。
“寇存?”
“進來,都進來!”
周度熱情地招呼着,待兩個人進來之後,周度有把話重新說了一遍,那兩個後來的滬大學生高興地點頭。寇存神色猶豫道:
“館長,我當然願意,這樣的工作,就好乾很多。但是,現在的風氣能夠這樣做嗎?一旦別的武館帶着小學和初中補習生來挑戰,我們怎麼辦?”
“當然不會應戰。這就是一種錯誤的行爲,他們在誘導孩子們走上一條錯誤的道路。會影響孩子們的未來。我周度就是要扭轉這股錯誤的風氣。”
“可是……”寇存有些糾結:“這樣的話,恐怕很多學生會被別的武館拉走。”
“那也不能違背了良心!”周度正氣凜然道:“今天你們學生會主席楊晨來到了這裡,我和他交流了一番,最後我和楊主席都覺得,必須要扭轉這種不良風氣,怎麼扭轉?就從我們自己做起。寇存,願意和我一起扭轉這種不良風氣嗎?”
寇存覺得自己的熱血沸騰了,認真地點頭道:“我來!”
這樣的事情,幾乎同時發生在其它七個武館內。和滬大的學生簽訂了合同之後,周度八個館長,開始安排人出去傳播,他們武館以後對於小學和初中補習生重點傳授基礎,格鬥只是一個補充性的傳授。在刻意的傳播下,到了晚上,幾乎上滬所有的武館都得知了這個消息。
喜來酒店。
四個館長聚在一個包廂內,這四個人都是上滬武館的館長,此時四個人喝得滿臉通紅。其中一個人呲溜喝了一杯道:
“那周度是不是傻子?”
“他可不傻!”
“他不傻,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誰知道?不過,管他爲什麼,這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好機會啊!”
另外三個人研究也都亮了起來,一個臉上橫絲肉的館長一拍桌子大笑道:
“那我們還等什麼?明天我們就挑選出來一些武館的小學和初中補習生,去和英才武館切磋一下,哈哈哈……”
此時在上滬很多酒館,或者武館內,很多館長都在議論此事。不是他們想議論,而是周度八個武館太高調了,高調得雖然不至於成爲上滬的新聞,讓上滬人人盡知,但是卻是在一個下午的時間,讓上滬武館這個行業都知道了。
實際上,這個行業也幾乎沒有什麼秘密,哪個武館一旦有什麼行動,很快就會讓其它武館知道。正所謂同行是冤家,每個武館都對其它武館關注。更何況,這是周度八個武館故意將消息傳出去的?
所以,很多武館都準備明天帶着學員去八個武館挑戰,只要擊敗了那八個武館,就可以吹噓自己的武館教學水平高,將周度八個武館的學員拉到自己的武館。
往常哪裡有這樣的機會?
沒有想到周度那八家武館會送上門來!
夜。
楊晨拜訪了唐子文的家,在唐子文家吃完了晚飯之後,唐子文帶着楊晨來到了後院,唐子文望着楊晨道:
“你都修煉了什麼刀法?”
“我最早修煉的是霸刀,現在練到了第四式。後來也因爲修煉了雲拳和水拳,便又修煉了一百零八式雲刀和七十二式水刀。”
唐子文點點頭道:“實際上,雲刀和水刀,並不適合刀,無法發揮出刀的真正威勢。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楊晨思索了片刻,並不確定地問道:“可是因爲厚重和霸道纔是刀的奧義?”
“不錯!”唐子文讚賞地點頭道:“每一種兵器都有着最適合它的武技,雲的飄逸,水的連綿,也能夠體現出刀的一方面,但是卻不能夠發掘出刀的真正威能。厚重之刀,才應該是真正的刀。”
唐子文從兵器架上抽出了一柄刀:“我一生都在修煉山刀,我認爲山刀才能夠挖掘出刀的真正威能,也更加適合你。”
唐子文引長刀,起手式:“山刀的奧義就是厚重,如山之厚重,總共三十六式。”
“嗡……”
唐子文手中的戰刀震顫嗡鳴,與此同時,溫文爾雅的唐子文變了,厚重的氣勢從他的體內散發出來,和戰刀完全融合在一起,如山如嶽。
楊晨渾身十萬八千個汗毛瞬間悚立了起來,他感覺到一股不可匹敵的壓力鋪面而來,就如同一座大山,向着自己壓迫而來。
這就是刀勢,要比自己海潮式還強大的山勢。
不!
不是山勢比海潮式強大,而是山勢更適合戰刀。
院落裡流動着厚重的氣息,長刀在空中每次劃過,都給人有一種大山壓頂之勢,楊晨只是在一旁觀看,都有一種被壓迫得窒息感覺。
刀光在月色下閃耀,唐子文收勢,然後將戰刀交給了楊晨,自己坐在了院子角落裡的椅子上,一壺茶早就泡好放在那裡,唐子文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慢慢地飲着,一邊望着站在院子中央的楊晨。
楊晨握着戰刀,站在院子中央,一動不動,腦海中回放着唐子文方纔揮刀了動作和釋放的山勢氣息,心間流淌着唐子文方纔一邊揮刀,一邊的講解內容,漸漸地,他開始觀想一座座大山,整個人的氣息漸漸地發生了變化,沒有了飄逸,沒有了起伏,沒有了霸道,整個人如同一座山,亙古永存。
黑暗的街道上,一個黑影在快速地移動,那人躲避了路燈的光芒,在建築物的陰影中穿行,悄無聲息,不見蹤跡。
那個黑影出現在唐子文獨立別墅的牆外,豎耳傾聽,這是後院的圍牆,裡面悄無聲息。他的嘴角泛起一絲殺意,輕輕一縱,一隻手便搭在了牆頭,微微一用力,便探出了半個腦袋,向着院內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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