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振體表流動着頓悟的光芒,王之面現苦澀,心中有一種感覺,左道宗錯過了一次機緣,如果讓楊振成爲左道宗的宗主,會是什麼結果?
一天.
意境空間內,楊晨踏上了最後一級臺階,楊晨站在最後一級臺階上,閉上了眼睛。
半響,他睜開了眼睛。
“嗡……”
在以他爲中心,直徑十米之內,重力猛然提高了十倍。
“重力空間!”
楊晨眼中現出一絲驚喜,這個重力空間內,自己行動自如,但是被籠罩的敵人,會有十倍重力加身,自己的優勢太大了。而且這只是他初級領悟,等着自己的領悟加深,重力空間的範圍還會更大,重力也會更強。
如果將這種重力奧義融合進入到其它神通……
楊晨笑了,退出了意境空間。偏過頭看了一眼爺爺,見到爺爺還在頓悟之中,便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石壁。不過這一次看的確實厚土決。
土脈中的息壤震動,讓他輕易地進入到厚土決意境空間內。一道道奧義在心間流淌,體內的靈力不由自主的按照厚土決運行起來,然後……
然後就被混沌訣容納了,不過卻也讓楊晨對於厚土決的領悟更加快速。這個意境空間內,留存在第一代左道宗宗主留下的感悟,楊晨在混沌訣的輔助下,快速地吸收着那些感悟,而且因爲混沌訣的原因,對於厚土決生出了很多超出意境的感悟。
又兩天後,楊晨退出了意境空間,不僅完全領悟了意境空間內留下來的領悟,而且還領悟得更多。
有許多意境空間內沒有的新領悟。
由此,對於重力神通也多了領悟,讓其更上一層。
楊晨站了起來,對王之道:“麻煩帶我去藏書閣。”
王之點點頭,對古云和謝天樂道:“古師弟,你和我陪着楊道友去藏書閣,謝師弟你留在這裡爲楊道友的爺爺護法。”
“好!”
藏書閣。
楊晨望着一片片書架,上面擺放着一片片玉簡,轉首對王之道:“還請拿一些空白玉簡過來。”
“好!”很快,王之就拿着一個儲物戒指過來,遞給楊晨道:“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用!”
楊晨將精神力探入到儲物戒指中。
“嘩啦啦……”
無數的玉簡從儲物戒指中飛出來,向着書架上的每一個玉簡落去,每一個空白玉簡落在一個功法玉簡之上。
楊晨因爲修煉神識煉丹術,已經將精神力修煉得可以分出千絲萬縷,一絲絲精神力落在了空白玉簡和書架上原本的玉簡上,開始快速地複製。
看得王之和古云目瞪口呆,這得是多麼強大的精神力,還有多麼入微的精神力掌控?
現在如果誰說楊晨不是大乘期,打死他們兩個都不會相信。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看着楊晨,而楊晨也只是靜靜地站在藏書閣的中央,古云臉上現出感慨之色,和王之神識傳音:
“這就是大乘期嗎?”
王之的臉上也現出羨慕之色,傳音道:“恐怕用不了兩刻鐘,他就能夠把這裡所有的傳承複製完吧?”
兩個人都不在說話,心中只剩下的羨慕。
突然,兩個人心中一動。
如果楊晨在五年內,送來一塊息壤,歸誰?
在看到楊晨之後,他們從未有過地希望自己突破到大乘期,這一刻,也從未有過地希望得到息壤。
但是……
即便是五年內,楊晨能夠送來息壤,也只有一塊。
他們兩個人的心開始躁動了起來,但是心中又知道這是一個危險的念頭,兩個人強行按下心中那個念頭,只覺背後生出一層白毛汗。
“踏踏踏……”
有腳步聲傳來,兩個人霍然轉首,便看到一個弟子一臉驚慌地跑進來:
“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個陣法師,他在破陣。”
王之和古云臉色就是一變,他們之所以現在還能夠安全,便是因爲有着大陣。而入侵的修士沒有陣道師,只能夠憑藉暴力破陣。而這種破陣方式,能夠破開其它不重要的大陣,但是卻無法破開籠罩這裡的大陣,他們有着充足的信心。
但是……
如果有陣法師就不同了。
王之對古云道:“你留在這裡,我去看看。”
“好!”
王之匆匆離去,楊晨也聽到了那個弟子的報訊,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如果那個外來的陣道師破開了大陣,會影響到爺爺領悟。
再有半刻鐘,自己就能夠複製完這些玉簡,那個陣道師應該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開大陣。
楊晨心中有些煩躁,深深吸了一口氣,安耐住煩躁的情緒,繼續複製玉簡。
半刻鐘後,一個個玉簡向着楊晨飛了過來,被楊晨都收進了儲物戒指中。然後向着門外走去:“走!”
兩個人匆匆回到了大殿,便看到了王之和謝天樂正站在大殿的門口,焦急地向着外面望着。聽到腳步聲,兩個人回頭,眼睛就是一亮。
楊晨可是陣道師啊!
楊晨擺擺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站在大門口,向着外面望去。
這大門還有着一層禁制,只要他們不走出大門,便不會被外面的人看到,外面的人只能夠看到這座大殿。
楊晨的精神力蔓延了出去,滲透了整座大陣,如今的他已經是九品靈陣師了,達到了這方世界陣道師最高的頂點。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站在楊晨背後的王之等人臉上充滿了焦急之色,但是又不敢出聲,只有又焦慮又期待地望着楊晨的背影。
大約一個小時,楊晨眼中現出讚歎之色。
這不愧是左道宗,當初的左道宗有高人啊。這個大陣已經屬於九品靈陣了。但是外面的那個陣道師卻不是九品靈陣師,他方纔已經看到了那個靈陣師破陣的方式,以這種破陣的方式,想要破陣,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就是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首先他要成爲一個九品靈陣師,而外面那個陣道師顯然不是,只是一個七品靈陣師。這根本就不是十年八年能夠成就的,除非他有傳承。
但是看他這模樣,似乎沒有。
“不用擔心!”
楊晨轉頭對王之說道,然後將自己的分析說給了他們幾個人聽,王之等人不由長長吐出了一口氣,心情放鬆了下來,但是隨後又不放心,王之沉吟道:
“楊道友,如果你沒有將外面那個陣道師引走,甚至還留下了幾個渡劫期巔峰。我們拿他們又沒有辦法,而他們又能夠一直在這裡破陣,他是否能夠破開此陣?”
楊晨想了想,不否認這個可能。
每個陣道師都是瘋狂的,遇到這種高水準大陣,恐怕會留戀不去,即便是聽到門戶被封印。而且也許會有幾個渡劫期巔峰的修士,貪心太大,也留在這裡,錯過了門戶封印前出去的時間,如此王之說的情況也就會發生。
思索了片刻,楊晨道:“如果這種情況真的發生,而外面那個陣道師又悟性足夠強。也許十年左右真的能夠破開這個大陣。”
“那……”王之急道:“能否請楊道友幫忙,殺了那個陣道師?”
楊晨果斷地搖頭,不過隨後又道:“這樣吧,我將他擊成重傷,他便應該會離開。”
“能把他打昏過去嗎?”王之還是不放心:“即便是受傷,陣道師都是瘋子,說不定還會留下來。如果他昏迷了過去,他周圍的修士,應該能夠帶着他離開。”
楊晨沉吟了片刻:“我試試吧。”
楊晨取出了陣旗,不斷地打入虛空。他在改變這個陣法,將這個陣法又提升了一些,構築出一個攻擊的陣法。
大約一個小時後,楊晨打出了一道陣訣。
外面的那個陣道師猛然感覺到陣法發生了變化,眉宇之間現出喜色,認爲是自己找到了破陣的關鍵,剛剛想要進一步探查,便見到眼前的光罩突然亮了起來。眨眼之間,那些光亮便向着一點匯聚,匯聚成如同一輪太陽,耀人雙眸。
“小心!”
“轟……”
他剛剛喊出了一聲小心,那一輪太陽般的光斑便射出了一條光柱,轟擊在他的身上。他的身軀倒飛了出去,遠遠地摔在了地上。
“道友!”
那些在一旁等待的修士紛紛向着那個陣道師追去,然後落在了他的身前,發現那個陣道師已經昏迷了過去。
“這……”
幾個修士懵了,他們不明白,自己攻擊了那個大陣都好幾天了,也沒有見到那個大陣反擊,怎麼這個陣法師以上,就反擊了?
檢查了一下那個陣道師的傷勢,一個個臉色變得沉重。雖然性命沒有危險,但是傷勢很重。餵了一顆丹藥給那個丹師,衆人都沉默了。半響,一個修士道:
“以佈陣師的傷勢,恐怕這傷勢都要恢復半年吧?”
“那我們怎麼辦?”
“這個大殿很明顯是左道宗的主殿啊,裡面必定有着最大的機緣。”
“我們等等看,等佈陣師屬性過來,看看他能不能指出這個大陣的弱點,然後我們對着弱點集中攻擊。”
“好辦法。”
衆人喜上眉梢,開始默默掉等待。
大殿之內,楊晨已經收起了陣旗,回到了傳承大殿,發現自己的爺爺還在沉浸在意境世界中。便轉頭對王之道:
“帶我離開,我先去門戶處佈陣。”
“好!”
王之神色一喜,帶着楊晨順着地道離開,最後又出現在那個普通的房間內。輕聲道:
“楊道友,需要我幫忙嗎?”
楊晨搖搖頭,思索了片刻,取出一個空白玉簡,將自己對於厚土決和重力神通的領悟輸送了進去,然後遞給了王之道:
“這個送給你。”
然後也不待王之反應,便推門走了出去,咫尺天涯,身形便消失了,然後扶搖而上,化作一隻雄鷹,向着門戶處飛去。
王之目光疑問地將神識探入到玉簡之內,然後就沉迷進去了。
楊晨一步邁出了門戶,精神力四下掃視,沒有發現人跡。
這裡四周一片濃霧,即便是門戶開啓,也不是那麼容易發現的。而且前往這裡的修士原本也不多。
不過,楊晨還是加着小心,精神力蔓延出去,監察着周圍,然後開始佈陣。
一面面陣旗不斷地投入,這可是封印一個小世界的門戶,不是幾十個陣旗就能夠解決的。而且還需要推算節點的位置,如此楊晨足足有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只差最後一個陣旗了。
但是,他沒有投放最後一個陣旗,而是再次邁入了門戶,化作雄鷹飛去。
那個普通的房間內,王之盤膝而坐,眉宇之間浮現出喜色。
楊晨給他的那個玉簡對他幫助很大,對於厚土決的領悟,對他目前的幫助不大,因爲領悟得再深,沒有息壤,也不可能突破大乘期。但是一旦有了息壤,他現在突破大乘期的信心就大了許多。
原本只是有着三成的把握,現在已經超過了五成。
對他目前的實力幫助最大的是重力術,他感覺自己閉關一段時間,重力神通就能夠提升一個階位。一旦如此,他的實力就會超過洛勁,成爲左道宗的最強者。
而楊晨之所以把感悟給他,也是因爲覺得他作爲左道宗的宗主比較好,這個人不管心善心惡,最起碼足夠冷靜,分析力很強。如此就不會做出衝動的事情。
反觀那洛勁不行,性格衝動,而且接觸了這些時間,楊晨感覺他的心胸也不是很大。如此很難保證,以後在他的帶領下,左道宗不對楊家進行報復。所以,他給了王之機會,就看王之如何做了。
“吱呀”一聲。
王之霍然站起,望向楊晨的目光更加尊敬:“您回來了?”
“嗯!走,去看看我爺爺有沒有甦醒。”
“好!”
路上,楊晨給了王之一個玉簡,告訴他這裡是進出門戶的方法。
兩個人再次回到了傳承大殿,便看到楊振已經甦醒了過來,不過依舊盤膝坐在陣法之內。他也心中充滿戒備,在自己大孫子沒有出現之前,是不肯出陣法的。
楊晨伸手收起了陣旗,然後望向了爺爺:“爺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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