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爲護衛,那我就稱呼你一聲少爺了。”
吳邊海呵呵一笑,極力掩飾自己眉宇間的尷尬。
誰能想得到,堂堂元靈當牧天的跟班還不夠資格,只能當牧家的護衛。
罷了,誰讓牧天有恩自己呢?
牧天點了點頭,而後便在沒有說什麼。
“對了,少爺。這根驚雷木我權當禮物送給你,以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見牧天神色古井無波,吳邊海心中暗歎不妙,當即儲物袋中拿出那根驚雷木。二話不說,便是遞給了牧天。
“這……,吳叔,這不合適吧。”
牧天面露難色,驚雷木的價值,吳邊海心裡應該很清楚。
當初自己專門索要,對方死活不給,現在竟然主動送上門來。這着實讓牧天有些摸不到頭腦。
“哈哈,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天下至寶,有能者得之。”
“這驚雷木在我手中不過是一根朽木,可到了你的手中卻是一根神木。既然如此,我要之何用。”
吳邊海嘆息的說道。神色中更是浮現出一絲落寞,似乎想起了什麼傷感的往事。
牧天接過驚雷木,而後又擡頭看了眼吳邊海,說道:“你應該有事情要求我吧,說吧,我一定幫你辦到。”
此話一出,吳邊海如遭雷擊,整個人 直接僵在了原地,不可思議的看着牧天。
“我,這,你怎麼知道?”吳邊海有些語語無倫次,顯然牧天一語道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先屈尊當我的跟班護衛,現在又送上重禮。天底下可沒有這麼好的事情。”牧天似笑非笑的說道。
從剛纔屈無極等人不遠萬里追殺吳邊海來看,這吳邊海定然是招惹了天一道門。
只是不知道雙方的到底有多大的仇怨?
被牧天識破心中的想法,吳邊海索性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說道:“我的確有事想讓你幫忙,對你而言。雖然有些困難,可只要你實力不斷提升,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希望你日後能夠幫我覆滅天一道門。”
吳邊海神色冷厲,語氣中更是充斥恨意。
“覆滅天一道門?”
此話一出,一旁的田夕羽忍不住一聲驚呼。
天一道門,可是倉玄帝國內第一武道勢力。實力雄厚無比,就連堂堂的倉玄帝國的皇室都要以他們爲尊。
吳邊海讓牧天覆滅天一道門,這不是讓牧天去送死嗎?
“牧天不要,天一道門不是你能招惹的。”
田夕羽拉住牧天,搖頭說道,他生怕牧天不知輕重,盲目答應。
牧天苦笑,而後繼續道:“不是我能不能招惹的問題,而是對方已經把我當成肉中刺,眼中釘了,哪怕吳邊海不求我,那道門也會主動找上門來。”
可以說當牧天選擇對那些赤龍衛出手的時候,他和天一道門的樑子便是結上了。
而在剛纔,自己更是破壞了他們對吳邊海的追捕。
新仇舊恨加起來,以天一道門的地位和勢力,定然是不會放過牧天。
“你放心,那天一道門,我早晚都要走上一遭的。至於覆滅?更是不在話下。”
牧天淡淡說道,言語間大有一副指點江山,吐納星河的無敵氣概。
看着牧天,吳邊海微微錯愕,而後便是猛然噗通跪地,泣聲說道:“公子若能幫我報的此仇,我吳邊海做牛做馬,定當厚報。”
“厚報到不至於,我只是很好奇,你和這天一道門有何仇怨?竟然引得對方出動凝神境強者前來追捕你。”
雖然牧天答應了吳邊海,可他也不傻,白白給人當槍使。
至少吳邊海事情的來龍去脈,牧天要搞清楚。
“一言難盡。我本是天一道門的外門長老。平日裡只負責外門一些瑣事,倒也輕鬆自在,誰曾想道門門主親傳弟子許蒼瀾偶然之下看上了我家閨女。要強行霸凌,我閨女不從,最後被對方活活虐殺而死。”
“可恨我這當爹哪怕拼死一搏,也不是對手。最後只能偷了道門門主專門爲許蒼瀾準備的驚雷木而後逃出道門。”
吳邊海面露黑色,神色中滿是悲憤之情。
田夕羽聽着也是忍不住潸然落淚,試想下,誰能忍受親眼看着自己的愛女慘遭欺凌而死。
這份悲憤之情,要是常人,估計早已經發狂。
牧天沒有說話,只是輕嘆了一聲,武道世界,弱肉強食,擄他妻女的事情,在這個世界數不勝數。
這吳邊海雖然命運悲慘,可放在這浩瀚大千世界中,卻不算什麼,只能說他倒黴罷了。
“放心吧,你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
牧天鄭重說道,天一道門,在這蒼玄帝國內,或許算是頂尖的實力,可在牧天眼裡,只能是個不入流的小勢力。
要將其覆滅,對牧天沒有絲毫的難度。再者說了,堂堂武道大門,竟藏污納垢,行如此不堪之事,牧天豈能坐視不理。
田夕羽忍不住搖頭,雖然牧天很強,可比起天一道門,就好比蚍蜉撼樹,有點不自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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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牧天如此自信,她也不忍心去打擊他。
吳邊海則是面露喜色,對牧天,尤其是見識到對方在短短几天內從淬體境突破到神武境,而且連斬殺數位神武,鏖戰元靈境強者的恐怖天賦和實力後。
他對牧天便充滿了信心。
現在得到了牧天肯定的答覆,他感覺大仇能報的概率直線上升。
“多謝公子。”
噗通,吳邊海的額頭***地,對着牧天便是磕了一個響亮的頭。
牧天連忙將對方攙扶起來。神色中也流露出滿意之色。
至少從現在看着吳邊海還是個知恩圖報,知進退的人。
“放心吧,你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的。”
“對了,我還想問你下,在這死亡絕谷之內,你可曾見到過兩個元靈境強者。一個是身穿白袍,滿頭銀髮,手持龍頭柺杖。”
此次進入死亡絕谷之內,牧天的目的之一便是找到太長老牧陽。
“你說的是你家老祖牧陽吧。”
見牧天詢問,吳邊海反問道。
“對,就是我牧家老祖牧陽。”牧天回道。
“見到是見過。只是……”吳邊海欲言又止,神色有些爲難。
“只是什麼?”
此刻牧天內心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所以便連忙追問道。
“只是他身受重傷,身後還被那個另外一個元靈強者追殺。現在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吳邊海無奈說道,當初爲了不暴露身份,所以對於兩人的爭鬥,他並未參與。
試想下,若他早知道那個重傷的白髮老者就是牧家太長老,他就是冒死,也得上前搭救呀。
“他們從哪個方向去了?”
牧天面露急色。若牧陽有什麼不測的話,對他們牧家而言,損失就大了。
“死亡絕谷的深處,哪裡有強大妖獸坐鎮。我想你家太長老是想置之死地而後生。畢竟死亡絕谷深處堪比絕境,就是凝神境強者也不敢貿然進出。”吳邊海分析道。
“事不宜遲,我必須追上去。若來得及的話,太長老說不定還有救,牧天說道。而後轉身看了眼田夕羽,轉身道:“吳叔,你幫我將田夕羽帶回華陽城。切記,一定要護她周全。”
“不,我要跟你一起。”田夕羽生怕牧天丟下她,連忙反對道。
“夕羽聽話。死亡絕谷深處十分危險。爲了你的安全,我不能讓你冒險。”牧天回頭,溫聲勸說道。他實在不忍心讓田夕羽因爲自己陷入到險境之中。
“可是?”田夕羽還想說些什麼。可卻沒有理由反對。畢竟以她的實力,進去的話,只能成爲牧天的累贅。
“你要小心。”田夕羽紅着臉,叮囑道。
牧天點了點頭,而後再次囑咐了下吳邊海一番後,便是化爲一道殘影,朝着死亡絕谷深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