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一看也是精明的,早就抄好了詩詞遞過去。
“盧老,如何?”
徐夫子見盧靈韻眉頭微皺,便忍不住好奇心,湊上去看。
“咦?這當真奇怪了,幺兒,你說這詩詞是個十歲少年所做?”
“是的,夫子!”
“不對!絕對不對,一個十歲小孩子,怎麼會有這麼深痛的領悟?”
盧靈韻抓着詩作直搖頭。
“那要不我們出去看看?”
徐夫子也來了興致,一個十歲孩童能做這樣的詩,絕對了不得。
“好,去看看!”
盧靈韻和徐夫子立刻起身往外面走,邊上那名讀書人一臉的無奈,他在盧老和徐夫子邊上說了那麼多,都引不起二人的注意。
那盧老更是要睡着去,可是再看邊上,一個小孩子做的詩,居然就引起了二人的注意,還親自去看!
這讀書人瞬間遭受十萬點暴擊傷害,心理陰影面積無限大……
盧靈韻和徐夫子推門而出,繞過一回廊就來到了騙廳。
兩人還沒進去,盧靈韻就瞧見站在少許幾人中的葉寒。
他腳下的步子一個沒穩住,險些摔倒。
是旁邊的徐夫子將他扶着:“盧老,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沒事……”
盧靈韻艱難地從嘴裡擠出幾個字,然後擦擦額頭,開始猶豫,要不要進去?
他偷偷摸摸瞅着葉寒。
那少年,就像是一尊神祗一樣站在那兒,通身散發王者之氣,讓人喘不過氣來,即便隔着老遠,盧靈韻也覺得亞歷山大。
徐夫子迫切想看見那位十歲少年郎,也就沒注意盧靈韻的異樣,直接進去了。
偏廳裡,衆人已經被沈牧那一首詩作震驚住了。
就連徐管家,也忘記自己來這裡是幹嘛的。
沈牧這下是志得意滿了,招招手對江一帆道:“來來來,你剛纔數數,我走了幾步?”
江一帆臉色跟霜的茄子一樣難看,伸出手指頭一根一根數:“五六七……是七步……”
“嗯,你們剛剛不是說我們是鄉下泥腿子,沒文化嗎?”
“……”
“怎麼不回答了?之前那氣勢呢?”
“……”
“七步成詩,厲害厲害,之前是我們太目中無人了,還請幾位不要介意……”
江一帆本來還想頂兩句的,結果突然看見慢慢踱步進來的徐夫子,臉當即綠了,這時候哪敢繼續裝|逼啊?連忙服軟。
然後高和善,李志清,和另外兩個讀書人也看見徐夫子進來了,連忙一個個誇讚沈牧,然後說自己的不是。
他們知道,徐夫子比較喜歡謙虛的人。
沈牧也不傻,他感覺到氣氛不對,連忙往姐姐這邊躲,結果轉身時,就看見一個老者單手揹負在後地走進來。
“徐夫子!”
一丟丟整齊的聲音。
宋青書嚇了一跳,連忙扯了下葉寒,行書生禮:“徐夫子!”
然後沈牧和沈七巧也行禮:“徐夫子!”
葉寒本來想說,這破夫子跟他有一毛錢關係?
可是看見自家媳婦,大弟都行禮了,也不好拖後腿,便道:“見過徐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