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好久的洪智譏諷大笑:“莫不是這小家丁在和白雪姑娘偷情?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獨孤敗、宋鴻、賈義等人俱都放聲大笑。
林宏遠的臉頓時如同蒙了一塊大紅布!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唐葉爲何會夜半三更出現在白雪門口?
除了與白雪夜半幽會,基本上沒有別的可能了。
難不成一向潔身自好的白雪與狡猾的唐葉,經過大荒山中的一幕,居然戀姦情熱了?
看着唐葉那得意神氣的眼神,恐怕今夜做成好事了吧?
真是牛掰啊!
賈義笑過之後,忽然話鋒一轉,又道:“林家主,剛纔你說白雪姑娘身體有恙,不方便出面,現在你該怎麼解釋?哈哈,白雪姑娘害的是相思病嗎?思念的還是一個小家丁?哼,天下奇談,落葉城出了大新聞了。”
又被鄙視了。
唐葉看着賈義那嘴賤的模樣,又動了殺心。
嗯!這個仇先記着,過幾天加倍‘報答’他。
看着林宏遠訕訕不知如何作答,唐葉輕咳一聲,說道:“齷齪的人總是有那麼多齷齪的念頭,就如同一頓美味佳餚,經過齷齪的人口中吐出來,就成了一坨大糞,臭不可聞,臭不可聞啊!”
“你……”
賈義勃然變色,移形換位,嗖的一下站在了唐葉面前,呲目欲裂,“小家丁,你敢嘲諷於我?難道我說的不對?”
“對個屁!”
唐葉啐了一口,哼道:“忘記告訴你了,我不僅僅是四管家,還客串林府的小郎中,白雪姑娘身體有恙,身不能動,軟弱無力,加之身份高貴,我連夜過來視察、診病有何不可?病不忌醫,這個道理你懂不懂啊?”
“哼,我不懂!”賈義被唐葉噎得瞠目結舌。
“不懂?不懂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說明你腦子有病,那得治啊。”
唐葉嘿嘿笑着接口,“賈少爺,讓我給你治病吧?我曾經是一名出色的獸醫,專治各種不服,放心,我端着敲豬刀,一刀下去,你就game over了……”
噗!
福伯一口酒噴出來,笑得抽了,砰的一聲,圓滾滾的身子從屋頂上摔下來……
林宏遠、洪智、宋鴻這些人自恃身份,雖然想笑,卻又得忍着,但又憋不住,不時冒出一聲笑,那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小小家丁,膽敢對我用什麼敲豬刀?你找死!”
賈義凜然一怒,冰寒十丈,周遭充斥着冰凍天地的威壓,咔咔咔咔……石板凍裂,一些戰衛凍的牙齒打顫,腿凍僵了,逃都逃不掉,求饒聲不絕於耳。
那股冰凍的威壓就是衝着唐葉發出來的,他承受的威壓最爲強悍。
但是,身爲一名火系玄者,剛好與水玄之氣反衝,炙熱的火玄充斥四肢百骸,不動聲色的將寒玄威壓化解掉。
“冷,好冷啊!”
唐葉抱着肩膀打顫:“賈少爺這是要凍死我呢。”
他裝的太假,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是裝的,就是在成心取笑賈義呢。
“你……你居然不怕我的寒玄之氣?”
賈義沒了面子,臉色漲紅,心中卻是大驚:他不過是區區的六品玄者,如何能抵擋得住九品寒玄之氣?
真是怪了!
這小家丁好古怪,賈義處處吃憋,心胸狹窄,立生殺念,剛要動手,卻見福伯身形一晃,已然站在了唐葉面前,一臉笑意看着賈義,和藹和親的揮揮手,“賈義少爺,高高在上的你何必與小家丁爲難呢?你可是賈門的未來之主啊。”
福伯隨便揮揮手,
風之力憑空而生,茫茫夜色中,一股暴風呼嘯而過,將冰寒之氣颳得不知所蹤。
賈仁驚訝的看着福伯:這老頭深不可測……
獨孤敗卻一道神識傳入賈仁耳中:“這小家丁剛纔說白雪身不能動,軟弱無力,這是不是中了寒玄冰脈之症狀?”
一語驚醒夢中人!
賈義本有了退撤之意,聞言大喜:難不成賈仁之死,真是白雪乾的?
太好了,終於找到真兇了!
他思慮好久,才向林宏遠措辭道:“林家主,白雪姑娘身份高貴,有病在身,我身爲賈門子弟,豈能過而不望?我父親若是知道了,一定會罵我不懂禮貌,所以,請林家主萬萬不得阻攔。”他再一次擡出了他老爹壓陣。
“這……”林宏遠哪裡敢讓賈義進去,那豈不是一場辛苦付之東流了嗎?
獨孤敗也施加壓力,“林兄,賈門威風八面,你可要仔細思量呢。”
正在林宏遠愁眉緊鎖,苦苦掙扎之時,唐葉忽然發話了,“賈少爺要探視白雪姑娘,可以啊,我答應了。”
“你答應了?”
林宏遠瞠目結舌,心想着:小子你瘋了,你憑什麼答應?你算哪根蔥啊?
我這家主還沒發話呢!
“好,還是這小家丁識時務。”賈義哈哈大笑,就要進去。
“可是……”
唐葉一臉壞笑:“白雪姑娘病了,你們要去探視,總不能空手進去吧?你們也是見過大市面的,規矩應該懂得的。”
“這……”
賈義望了望獨孤敗,眨眨眼睛,那意思:還等什麼,快出錢啊!
媽的,爲你賈門辦事,還得我出錢,真虧!獨孤敗苦着臉,哼道:“這有白銀一萬兩……”
“你當白雪姑娘是要飯的呢?”
唐葉氣呼呼的堵在門口,白眼一翻,哼道:“白家門庭顯赫,白無求老先生曾任大祭司,沒見過一萬兩白銀嗎?誠意不足,不許進了。”
這小子敲詐起來真不要臉!
賈義又衝着獨孤敗使眼色。
“堂堂一城之主,居然被一個小家丁敲詐了,真是氣得肝疼。”獨孤敗氣得臉都綠了。
“咦,我何不來個二桃殺三士?”
獨孤敗忽然靈機一動,心中得意,臉上帶着笑,道:“落葉城極西,有座礦脈,雖然至今未曾開發,但其中說不定蘊藏着寶物,就送給白雪姑娘了,如何?”
此言一出,林宏遠先是一喜,隨後就覺得不妙。
而洪智一張臉拉的老長,眸子中充滿陰霾,呼哧呼哧的像牛一樣喘氣。
要知道,這塊礦脈洪家與林家可掙了好久了,而且洪家已經佔盡了先機,轉眼之間,煮熟的鴨子飛了,能不火大嗎?
林宏遠洞悉了獨孤敗的陰謀,剛要拒絕,但是唐葉卻先聲奪人,“好的,我就先替白雪姑娘答應了,獨孤城主一言既出,四匹馬難追,你可不要反悔啊。”
獨孤敗自以爲計成,哈哈大笑,“怎麼會反悔?現在,我們可以探視白雪姑娘了嗎?”
“時間拖延的夠長了吧?”
唐葉故意在這裡胡天胡地的吹,就是給白雪完全清除寒玄冰脈的時間,向屋裡傳話:“白雪姑娘,有人給你送禮來了,你見還是不見啊。”
白雪沒吭聲!
賈義一臉冷笑:“走,咱們衝進去。”
“站住!”
一聲嬌喝從屋中傳出來,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白雪!”
賈義頓時興奮無比,一雙眼眸貪婪的在白雪身上肆無忌憚的
亂瞟。
白雪一身火紅色衣褲,將她修長筆直的美腿展現的淋漓盡致。她回眸衝着唐葉微微一笑,眸子中流淌着莫名的柔媚,只把唐葉魅惑的骨頭都酥了。
林宏遠見狀,吃驚的張着大嘴:這兩人,果然是戀姦情熱了……
白雪輕撫髮絲,忍着心頭的厭煩,向獨孤敗、賈仁輕聲道:“獨孤城主,賈義少爺,你們這麼關心我,我在這裡多謝你們了。”
“你……你不是身軟無力,不能動彈嗎?”
好半響,賈義、獨孤城主纔算回過神來,圍着白雪轉了幾圈,吃驚道:“你……你沒有中了寒玄冰脈?”
白雪嬌哼一聲,“我剛纔只是身子不適,現在好多了,又什麼時候中了寒玄冰脈?”
賈義、獨孤敗頓時啞口無言!
他們原來就是篤定白雪中了寒玄冰脈,那一定與賈仁的似脫不開干係。
現在,白雪好好的,無論如何與賈仁也聯繫不上來呀?
賈義看着白雪那豐饒的身體,貪婪的嚥下口水,嚇唬道:“白雪姑娘,你不妨從實招來,你爲什麼殺了賈仁?”
“賈仁對我無禮,三番五次企圖對我行之不軌,我還真想殺之而後快,可惜……”
白雪話鋒一轉,銀牙緊咬:“以我的玄功實力,就算是十個,百個也打不過賈仁。”
她毫不隱藏對賈仁的憎恨,這樣反而顯得真實!
“這……”賈仁之死一下子成了謎,讓賈義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白雪冷冷的瞟了獨孤敗、賈義一眼,面無表情說道:“多謝獨孤城主、賈義少爺探視,夜已深,還請休息。”說完,就進了房門,門咣噹一聲關了。
獨孤敗、賈義損兵折將,連彭飛宇都灰飛煙滅,到最後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心中別提多窩火了。
賈義憤怒咆哮:“難不成賈仁之死成爲謎團,我……我回去怎麼向父親交代?到時候我父親親自前來,落葉城必定天翻地覆。”
想到賈門的陰狠,衆人頓覺心驚。
唐葉哈哈一笑,提醒道:“大荒山中妖獸橫行,有黃級靈獸出沒,也未可知!”
“啊!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哈哈!”
賈義一聽,腦中頓現靈光:對呀,我可以將賈義之死栽贓給大荒山中的靈獸啊!
“我去殺我一隻黃級靈獸,回去不就可以交差了嗎?這也是立功啊。”
賈義想的就是立功,而不是關心殺死賈仁的真兇,連招呼也不打,飛身趕往大荒山!
唐葉看着賈義的背影,冷哼道:“祝你好運,做靈獸的美味吧。”他就是存心想讓賈義死於靈獸之口。
“這廝好沒禮貌,居然無視我這個城主。”
獨孤敗氣的鬍子都翹起來,向林宏遠訕訕的打過招呼,收拾殘兵,與洪智、宋鴻一起灰溜溜的離開了林家。
林宏遠、福伯禮貌的敲開了白雪房門,探視她恢復的如何。
唐葉也要跟着進去,不知二小姐從哪裡飄出來,小手探出來,野蠻的揪住唐葉的耳朵,嫵媚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嬌哼道:“說,你爲什麼與白雪姐姐偷情?”
“我……”唐葉不知如何解釋,想着我與白雪偷情不關你的事啊!
二小姐又是一聲驕哼,“你怎麼不與我偷情?本小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啊?”
唐葉腦子有點轉不過來,訕訕道:“二小姐別生氣,今晚沒時間,明日與你偷情,可好?”
“好,就這麼說定了,可不許耍賴哦!”
林婉柔狡黠媚笑,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才跑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