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真是嚇死我了,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傻瓜,你這不是好好的嗎?沒事了,別擔心,也別哭了。”
如玉將鳳靈兒抱住,她沒想讓靈兒跟她一樣的出門有危險和受苦。
可靈兒還是不放心她,跟了出來,還處處想要護着她。
如玉又豈會不心疼這個傻姑娘,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好,好到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她。
鳳靈兒哭夠了,這才注意到,河對岸還多了一個女子。
這女子一身紫霞,連眼睛都是紫色的,看上去眼波嫵媚動人。
她警惕的看着這位紫霞女子,在如玉耳邊細聲道:“你可要防備着點,這個女子一看就不簡單。”
其實,鳳靈兒的想法和她想到了一處,但如玉可不能說出來,這樣豈不是說,不相信嶽昀逸了。
“我沒覺得她有什麼不妥,到時你,要是再有危險,就別跟着我了。”
鳳靈兒哼了一聲,“還不是擔心你,我纔不遠千里跟過來,倒是你,重色輕友的壞女人。”
她故裝生氣,如玉就在她的腰上撓癢癢。
“哎呦喂!這是要和我抱怨,發脾氣了?看我不撓你!”
“住手,你快住手……孟如玉,你別以爲,這樣我就能屈服,快住手啊!哈哈……”
鳳靈兒被如玉撓的笑出了眼淚,如玉這才善罷甘休,只要笑了,心情也就好了。
鳳靈兒見如玉真是不厚道,在這麼多人面前,還大毀她形象,就偷偷在如玉的腰上捏了一把。
“你就會損我形象。”
“你有什麼形象?除了能吃,還是能吃!”
兩個人相視一笑,似乎忘記了,他們身處險境。
紫霞淡淡掃了一眼這些愛玩鬧的人,真不知道在森林中怎麼活下來的。
“我們還能在行一會兒,再不走,天色一黑,可就不能走了。”
如玉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也就沒出言反駁,跟着紫霞往前走。
這幾個人又走了很遠,紫霞見天色黑了,月亮都被烏雲遮住了,天色暗的嚇人,也就沒有往前行去。
孟炎和嶽昀逸生了一堆火。
如玉、鳳靈兒和紫霞去找來了枯枝樹葉,作爲添柴。
當火生的大了,周圍的空氣也暖和了不少。
紫霞對如玉笑着道:“我能跟你說句話嗎?”
如玉有些詫異,還沒開口,就被鳳靈兒攔住了,“有什麼話,在這裡說就好了,怎麼?怕是見不光的事嗎?”鳳靈兒也不是什麼好糊弄的,想要欺負她的姐妹,也要看看她讓不讓。
紫霞淡淡掃了一眼鳳靈兒,似沒有把她放在眼裡,“我找的人是孟如玉,可沒有跟你這個陌生人有說的必要。”
鳳靈兒掐腰,“怎麼?這是要掐架啊?我和如玉什麼關係,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想害人的話,直說好了,我也不會給你害如玉的機會。”
雖然鳳靈兒說的有些露骨,可如玉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誰知道紫霞是不是真的想把她引走,對她下手。
嶽昀逸看了眼孟炎,見他不動神色的站起身,站到了如玉身旁。
這是要提高警惕,一起對付紫霞了?
嶽昀逸知道,這時候開口不太好,可要是他不說,紫霞要是怒了,不帶他們離開迷霧森林可怎麼辦?
“好了,你們都少說一句。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紫霞看了眼嶽昀逸,知道這個孟如玉在嶽昀逸的心裡,的確不簡單。
但她真的是想說一個秘密,要是她不聽,她不說就是了。
紫霞輕哼一聲,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笑着,“既然不想知道就算了,我也懶得說,困了,先睡了。”
他們已經吃過乾糧了,這會兒又有火烤着,自然是又暖和,又困想睡覺的。
如玉像是得了嗜睡症,聽紫霞說困了要睡覺,她沒多久也閉上眼睡了。
鳳靈兒本是讓如玉枕着她的肩膀睡,有一個人挪動身子過來,將她擠走。
鳳靈兒想喊,怕驚醒瞭如玉,就小聲吼道:“小侯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當然是想把我的女人還給我的意思。”
鳳靈兒乾笑兩聲,她是女的,怎麼能和他搶摯愛?
這個男人,也太霸道,小氣吧啦的!
嶽昀逸也沒管在鳳靈兒心目中的形象大毀,讓如玉枕在他的腿上睡覺,看着她的睡顏,忍不住手指輕輕滑過她的面頰。
“走了這麼遠,你不知道有多危險!你真是讓人不省心!睡吧,睡醒了就緩解不少疲憊,我會一直陪着你,不會讓你有危險。”
這一夜,倒是沒想過會有這樣的安靜和安全,偶有幾隻蟲鳥晚上鳴叫幾聲,但在寂靜的夜色中,也有幾分靜謐的美好。
清晨醒來的時候,如玉睡的踏實,也睡的很飽,所以氣色不錯。
嶽昀逸可就慘了,幾乎一夜都沒睡,現在兩腿還發麻着,走路的樣子像是殘了一樣。
如玉和鳳靈兒幫着對方整理下發髻,兩個人看嶽昀逸走路一瘸一瘸的,還以爲他真的是這次出行弄殘了。
紫霞看到嶽昀逸連走路都吃苦,不禁嘆息,“當了別人一夜的枕頭,不死就不錯了,好在是殘了。”
鳳靈兒聽着她說酸不溜丟的話,眯着黑汪汪的眼睛,“你說什麼呢?”
紫霞無視鳳靈兒,“我喜歡自言自語,別聽就好了,還問什麼?”
如玉看向紫霞,雖然什麼也沒說,但她很確定一件事,她不喜歡紫霞看嶽昀逸的眼神,哪怕是看一眼,她都覺得不舒服。
她將鳳靈兒和孟炎支走,正巧嶽昀逸剛纔也離開了,只剩下紫霞和如玉二人。
如玉扯了扯脣角,沒能笑出來,眼神有些冷的盯着紫霞問,“我記得,你說有事要和我說,現在就我們兩個,沒有別人了,你說吧!”
紫霞沒想到如玉是這樣氣勢奪人,她淡淡看着如玉,“我不想跟你說了,找個機會,我會告訴嶽昀逸。”
“你喜歡他,對嗎?”如玉是個女人,而且是喜歡嶽昀逸的女人,對於這種直覺,還是能分辨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