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什麼有趣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李菲聽到了段凌天的喃喃自語,秋眸中流露出一絲好奇,緩緩的問道。
“回房再跟你說。”
段凌天神秘一笑,牽起李菲的手,找到‘天字一號房’,開門進去,反手鎖上了房門。
“壞蛋。”
李菲剛想繼續問,卻發現段凌天雙眼流露出餓狼一般的目光,頓時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嬌軀一顫,俏臉緋紅。
段凌天撲向李菲,就好像餓狼撲食。
一陣纏綿之後,段凌天摟着一臉滿足的李菲,靜靜的躺在牀上,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壞蛋,你還沒跟我說,你剛纔發現了什麼呢?”
李菲靠在段凌天壯碩的肩膀上,好奇的問道。
很顯然,李菲對於美女掌櫃的事,很感興趣。
段凌天微微一笑,將自己的發現一一告訴了李菲,沒有遺漏,接着又問道:“是不是很有趣?”
“不會吧?”
聽到段凌天的話,李菲失神片刻,喃喃說道:“剛纔那位掌櫃那麼出色,竟然喜歡上了一個邋遢、不修邊幅的酒鬼?那個酒鬼,還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還有,最氣人的是,那個酒鬼竟然還不領情?”
說到後來,李菲有些氣憤,爲美女掌櫃打抱不平。
讓段凌天一陣無語。
女人的心思,他還真的是捉摸不透。
在他看來。
那邋遢青年男子,就算是酒鬼,那又如何?
一樣有選擇的權力。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並非一副美麗的皮囊所能影響。
又休息了一陣,天色漸暗,段凌天拍了一下李菲那翹挺的臀部,“小菲兒,起來,穿好衣服,我們去對面的酒樓吃飯,然後逛逛這天荒古城的夜市。”
李菲被段凌天這一巴掌拍得俏臉紅潤,目光迷離,直到穿好衣服,戴上面紗,才遮住了臉上的紅潤。
這時,段凌天也穿好了衣服。
段凌天帶上李菲出門,招呼熊全一聲,三人離開了客棧。
離開客棧之前,段凌天發現,那個美女掌櫃,還是依靠在櫃檯之前,託着香腮望着對面的酒樓。
難道……
當段凌天走出客棧,擡頭望去,才發現那個邋遢青年男子果然還在那裡依靠着窗戶喝酒。
“哼!”
李菲也發現了邋遢青年男子,低哼一聲,似乎對邋遢青年男子很是不滿。
“走吧。”
段凌天搖頭一笑,牽起李菲的手,帶上熊全,走進了眼前的‘瓊永酒樓’,踏上青翠植株環繞的樓梯,走上了酒樓二樓。
酒樓二樓,雖有不少人在用餐,卻顯得寧靜無比。
段凌天和李菲剛坐下,就有一位容貌不下於宣池客棧那位美女掌櫃,年紀和宣池客棧美女掌櫃相仿的美麗女子走了過來,微笑的問着段凌天和李菲:“二位客人,吃些什麼?”
就在這時。
段凌天發現,依靠在窗前喝酒的那個邋遢青年男子,在女子出現以後,原本平靜的目光,突然亮起,落在了這個女子的身上。
此時此刻,在邋遢青年男子眼中的世界裡,彷彿就只剩下這個女子……
再無其它的任何東西。
這種目光,段凌天很熟悉,只有在面對摯愛之人的時候,纔會出現。
“看來,這個邋遢青年男子喜歡的是這個女子。”
段凌天恍然大悟。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三角戀’?
“姐姐,你是這家酒樓的掌櫃嗎?”
李菲看着女子,眨了眨秋眸,好奇的問道。
“算是吧。”
女子微笑點了點頭。
“算是?”
李菲一愣,不明白女子話中的意思。
女子繼續說道:“這家酒樓,是我和我家當家的一起開的……”
段凌天眼尖,可以發現,女子在說到‘當家的’三字時,目光忍不住有些黯然,夾雜着一絲絲莫名的情緒,極不自信。
段凌天疑惑,這個女子,在提起自己丈夫的時候,似乎很是不自信。
有些奇怪。
“原來是這樣。”
李菲笑了笑,她也發現了女子眼中的不自信,不過也沒多問。
畢竟,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李菲柳眉微蹙,看向依靠在窗前喝酒的邋遢青年男子,緩緩的對女子說道:“姐姐,你們酒樓怎麼什麼人都讓他上來啊……這個邋遢酒鬼,好像在你們酒樓待了很久了吧?不影響你們店裡的生意嗎?”
“要不要我們幫你把他趕走?”
說到後來,李菲眼中夾雜着一絲絲興奮。
段凌天嘴角一抽。
看來,李菲對於邋遢青年男子不理會客棧女掌櫃的事,還是難以釋懷啊……
站在段凌天和李菲面前的酒樓美女掌櫃,聽到李菲的話,愣了一愣,旋即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很好看。
“姐姐,你笑什麼?”
看到這個酒樓女掌櫃突然笑了起來,李菲的秋眸中夾雜着一絲不解。
“姑娘,他……他就是我家當家的。”
女掌櫃搖頭一笑,緩緩的說道。
“啊!”
女掌櫃的話,不只讓李菲一愣,就算是段凌天也愣住了。
那個邋遢青年男子,是這個酒樓女掌櫃的丈夫?
那個能讓她生出不自信情緒的丈夫?
段凌天有些無語。
這個世道變了不成?
這麼一個美麗的酒樓女掌櫃,提起那個邋遢丈夫的時候,竟然會不自信?
“小兄弟。”
突然,段凌天耳邊傳來一道聲音,讓段凌天臉色一變。
目光一凝,段凌天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那個邋遢青年男子站在了酒樓女掌櫃的身邊,對他微微一笑,“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又見面了。”
段凌天深吸一口氣,心跳微微加速。
這個邋遢青年男子是何時出現在酒樓女掌櫃面前的,他那敏銳的精神力,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少爺,他不簡單。”
就在這時,段凌天的耳中傳來了熊全的‘元力凝音’。
熊全的聲音中,明顯夾雜着幾分忌憚。
其實,就算熊全不提醒,段凌天也發現了這個邋遢青年男子的不簡單。
這個邋遢青年男子,看似邋遢、不修邊幅,實則卻是一個極爲講究的人……
剛開始,段凌天沒有仔細觀察邋遢青年男子,還沒發現。
現在,段凌天卻能從邋遢青年男子光潔的面容中看出這一點。
原來,對方的邋遢、不修邊幅,只是一種僞裝。
“你……你們認識?”
酒樓女掌櫃眼見段凌天和她的丈夫打起了招呼,一臉的錯愕。
邋遢青年男子一伸手,挽住了女掌櫃的纖纖玉手,緊緊握住,方纔微笑說道:“我剛纔見他進了‘宣池’的客棧……”
宣池!
陡然之間,女掌櫃嬌軀一顫。
“嗯?”
段凌天有些驚訝。
此時此刻,他可以發現,在聽到邋遢青年男子口中的‘宣池’二字時,女掌櫃明顯有些異動……
而且,那一刻,女掌櫃身上的不自信,更加明顯。
“宣池……難道就是那個客棧女掌櫃的名字?”
段凌天心裡一動,暗自猜道。
看來,眼前的酒樓掌櫃夫婦,跟那個客棧女掌櫃是認識的。
段凌天的思路,逐漸清晰。
那個客棧女掌櫃,明顯是喜歡這個邋遢青年男子。
而邋遢青年男子,是酒樓女掌櫃的丈夫,而且心裡明顯只有酒樓女掌櫃……這從他剛纔對客棧女掌櫃的無視和對酒樓女掌櫃的憐惜中就能看出來。
只是,邋遢青年男子的心,雖然都在酒樓女掌櫃的身上,但酒樓女掌櫃似乎還是很不自信。
這一點,段凌天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太複雜了!
按理說,酒樓女掌櫃的不自信,完全沒必要。
因爲她丈夫的心完全在她一個人的身上,除了她以外,再無旁人。
“或許,是有別的原因吧。”
段凌天只能這樣想。
邋遢青年男子,輕輕的捏了捏妻子的手心,看向了李菲,轉移了話題,“小姑娘,你剛纔是在問我妻子,需不需要你幫她趕我走是嗎?”
“我……我……”
李菲面紗下的俏臉通紅,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其實,早在知道邋遢青年男子是酒樓女掌櫃的丈夫以後,她就知道自己誤會了邋遢青年男子,邋遢青年男子並非是看不上客棧女掌櫃,而是有妻子了。
“都是誤會。”
段凌天爲李菲打圓場,對邋遢青年男子和酒樓女掌櫃微微一笑,“不知道這位大哥和嫂子如何稱呼?”
他幫着轉移了話題。
這個邋遢青年男子,深不可測,讓他心生忌憚……
邋遢青年男子聽到段凌天的話,看了酒樓女掌櫃一眼,似是在尋求着她的意見。
酒樓女掌櫃輕輕點頭。
“小兄弟,我叫‘張守永’,這是我的妻子‘王瓊’。”
邋遢青年男子對段凌天點頭一笑,顯然也沒有再計較李菲剛纔所說的話,極爲大度。
“原來是張大哥。”
段凌天點頭一笑,“我叫‘段凌天’,這是我的未婚妻‘李菲’……剛纔多有得罪,還望張大哥和嫂子恕罪。”
“凌天兄弟說笑了,小事而已,正所謂不知者不爲罪。”
張守永搖了搖頭,一臉的無所謂、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