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裡我們天刀會已經要了,你麻利的滾一邊去。”安營區前,一羣人囂張的叫囂着眼前的青年。
而那青年,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有人的地方就會江湖,何況一場盛會,將萬國疆域所有的天才集中在了一起,當然,這其中也不乏一些龍蛇混雜的小人和一些心胸狹隘,欺善怕惡的垃圾。
在棚戶安營區內,便是出現了這樣一幕。
一個白衣青年,先來一步選擇了一個營地,剛剛準備休息,卻是一羣人直接將他從營地中拉了出來。
白衣青年面對謾罵,卻也只是理論,但對方卻報出自己天刀會的宗門,仗勢欺人。
天刀會的領頭人是一名尊武境界巔峰強者,其他有三人爲天尊境界,一行人大約十人,很是囂張。
而周圍人,只是默默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幕,沒有人幫忙,在這種時候多數人選擇的是獨善其身。
而那白衣青年似乎只有一人,雖然氣質出衆,但是他表現出來的修爲,僅僅只是一個尊武境界而已。
而且這種事情,在望古天都基本上每分鐘都在發生,大家也只是習以爲常。
“小子,滾吧,你一個人,我們一羣人,你自己另外找一個。”那天刀會的門主叫囂了幾句。
青年沒有迴應,而是選擇獨自離開。
衆人噓噓一聲,但也見怪不怪。
此刻,辰天他們也被安排在了其他的安營區,他和劍流觴兩個人,領頭的告訴他們儘量選擇小的,避免引起衝突,隨後就離開了這裡。
城外紮營的人數應該已經到達了百萬之中,四個城門都人山人海。
哪怕到了夜裡,依然不斷有人朝着望古天都的而來。
辰天和劍流觴不想引起旁人注意,兩人找了一個小帳篷住下,不過無時無刻都在注意周圍的情況。
此次會武的確集中了萬國疆域的大部分人,但因爲在會武上面除了北域和天劍山不能參與以外,其他沒有任何要求。
所以也導致不少武宗,武師級別的人都出現在這裡湊熱鬧,人越多,越混亂,不知道他們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進行挑選具有天賦的弟子。
“好像又打起來了。”
就在辰天他們觀察的時候,又傳來了一道聲音。
按理說這種小打小鬧應該已經無法吸引人羣的目光了,但是這一次,卻讓周圍人全部跑了過去。
辰天用銀瞳看了一眼,卻看到了之前被驅逐的那個白衣青年。
“是他。”辰天之前就覺得這青年不簡單,沒想到轉眼就惹上了麻煩。
不過那兩人似乎在交談着什麼。
“走,去看看。”辰天的直覺不會有錯,之前那白衣青年選擇離開,只是不想和天刀會的人一般見識。
辰天有預感,接下來會看到一場好戲。
等到他和劍流觴到達的時候,周圍已經傳來了噓唏之聲。
“這不是剛纔那個傢伙嗎?”
“哈哈,這才一轉眼又惹上麻煩了。”
“不過我賭他不敢出手……”
“這次好像不是爭奪帳篷吧?”
周圍傳來了議論聲,而辰天和劍流觴則安靜的看着。
盯了一會兒劍流觴纔開口道:“這兩個人,都不簡單。”
辰天深以爲然的點點頭,白衣青年眼前的男子,身穿錦繡華服,氣質出衆,而且模樣更是英俊,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着令人畏懼的氣息。
白衣青年則要內斂的多,他雖然展現出了尊武境界的修爲,但辰天的銀瞳不會看錯,這白衣人不簡單。
而且兩人似乎是舊時。
“我雖然設想了很多人都會出現,不過卻沒想到第一個遇到的會是你。”華服青年一紙摺扇,風度翩翩的看着白衣人。
“你們可以來,難道我就不行嗎?”白衣青年似乎不想多說。
“當然可以,你能來在情理之中,不過的確在意料之外,你說我如果在這裡殺了你,他們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摺扇青年微微一笑,言語中透着自信。
“如果是羽白來,或許還有和我一戰之力,至於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白衣青年依然平靜的說道。
“哦,是嗎,我倒要看看四海第一天才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話音一落,華服青年突然出手,手中紙扇如飛,竟是帶着紫光飛出,紙扇旋轉而出,一擊蘊含驚天之能。
人羣還以爲只是口角之爭,卻瞬間演變成戰鬥。
衆人目光看向白衣人,似乎在等待他出手。
卻見白衣青年身形一晃,轉眼消失,人羣發出驚呼。
華服青年早有預料,猛然回頭,紙扇再度懸浮。
“瘟神四溢……”
一聲叱喝,卻見華服青年一分爲四,手中紙扇更是泛起驚人紫芒,在一瞬間四人合一,朝着白衣青年絞殺而去。
衆人見狀無不是倒吸一口涼氣,那華服青年所表現出來的力量,簡直讓人眼花繚亂。
卻見白衣青年不爲所動,眼神猛然一凜,一根木棍在手,擋住對手紙扇。
“尋龍棍!”華服青年神色一凜,紙扇一合,宛若一柄利劍,兩把武器交鋒,空氣竟是震盪波瀾。
“這是皇器。”辰天一眼看穿兩把武器真面目,心神也是一顫,從他們的對話和表現來看,這兩人怕不是萬國疆域之人。
“石破天驚。”尋龍棍出,一聲龍吟,竟是神威赫赫,恐怖的棍法敷衍驚人之威,木棍落地瞬間,華服青年紙扇抵擋,沉悶觸碰傳來,那地面竟是瞬間出現裂痕。
嘶。
現場目睹的人羣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心神顫抖了一下,那白衣青年實力如此強悍?
那他怎麼會被天刀會的一羣螻蟻趕走?
此刻天刀會的人也在現場,看到白衣青年的表現無不是震撼莫名,如果剛剛這白衣人和他們計較的話,自己剛剛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看到白衣人所使用的棍法,此刻他們不禁一陣後怕。
華服青年咬牙,一股狂暴的血脈之力涌現而出,頓時周圍的空間扭曲,下一秒一道無上神威綻放出來。
轟然一聲,竟是將白衣青年給逼退。
“這是什麼?”周圍人驚呼而起,剛剛那華服青年使用的神通,看的他們驚詫不已。
“血脈之力。”辰天喃喃道,剛剛那華服青年使用的是血脈之力,血脈的力量竟是如此恐怖。
“不過如此。”白衣青年冷笑。
“你別得意。”青年有些生氣,果然如傳聞那般,自己已經動用了血脈之力,僅僅是逼退對手半步而已,要知道白衣青年連百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發揮。
“難怪羽白會如此重視此人。”華服青年目光一沉,此刻他只是想要試試這傢伙的實力,如今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沒有必要在這裡廝殺。
“這一戰對我不利,繼續鬥下去也毫無疑問。”華服青年打定了注意:“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次?”
“你沒有這個資格。”白衣青年冷冷的說道。
“哼,狂妄,這就是你們衰落的原因,狂妄自大,目中無人,要殺你有的是機會,我來這裡可不是來找你麻煩的,這次我就放過你。”華服青年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轉身淹沒在人海之中。
白衣青年收回了木棍,目光卻看向那人離開的方向:“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萬國疆域,竟然讓神州五大宗門都來到了這裡,只是不知道,這次我能否完成師尊交代的事情。”
“這兩人都很強,不過這白衣青年的實力卻是那人的十倍不止!”劍流觴目光深邃的說道。
辰天點點頭:“一個疆域會武,卻是引來神州宗門之人,看來這件事情比想象的還要複雜的多,只是不知道他們在這裡面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
若是一下子得罪了過多神宗宗門,天劍山恐怕很難立足下去,沒有清楚情況的下,辰天也不敢貿然行動。
“天機師兄還沒有消息,會武還有一天兩夜,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辰天說道。
不敢當兩人返回自己的安營區時,竟然發現帳篷被別人所佔。
“小子,這裡我們要了,你們滾。”這一行人有四人,或許是實在找不到地方,竟然擠到了這隻能容納兩人的帳篷之內。
但是他們囂張的態度,引起了劍流觴的怒火。
“滾,否則死。”劍流觴的眼神猶如一柄鋒利的劍,綻放出來的劍域神念籠罩在他們的身上,這一行四人嚇得渾身顫抖的離開。
周圍人看到這一幕,也是不由噓唏,此番疆域會武,果然是天才齊出,不過這可是踏入九州的機會,沒有任何人會放棄。
時間悄然離去。
天明時,意味着會武剩下最後的十二個時辰,而在這黑夜下,無數的人注目着眼前的一切。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疆域會武的開啓。
而此刻,天都府內。
“師兄,剛剛羽飛和四海學院的人發生了衝突,看樣子,其餘四宗也來了。”蕭寒對白淺說道。
白淺詢問:“四海,來的是誰?”
蕭寒說了一句。
白淺目光神色一顫:“沒想到居然派他來,四海學院這次恐怕不會是來觀光這麼簡單,隨時注意他們的行動。”
顯然,那白衣青年是讓白淺都忌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