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參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過君臣之禮,士被皇上示意坐下。杕柆丹爾在左上,對面正坐的正是剛纔的太子,士則坐在其父旁,而鐵爾朗則隨着杕柆丹爾的隨從“都蠻”與煉軍對立在外殿等候。
“柱兒,你可知此次前來,目的何在。”
皇上向着右方的柱義太子打探道,柱義自然欣喜,皆因此舉表明比起丞相,皇上更看重的是自己這個太子。
“兒臣明白,我朝新立,內憂外患,政行未一統,邊土樹外敵,父王此行定是商議國治大計,排憂解患,確立我朝威信。”
太子自豪地說道,但又想起一事,望向士處。若是如此,召士而來又是爲何,難道只是因爲他是開國功臣之子?
“唔。”
皇上厚沉一聲,也不知是高興還是不滿,隨而說道。
“此時我已與丞相商酌,政行一統需時一段,外敵入侵,怕是難闖我久經沙場大軍。”
此語一出,柱義頓時懵了。尚以爲自己猜出其中要事,得意洋洋,卻不知此事早有定奪。皇上雖沒有明說,怕是剛纔那一聲便是不滿之聲。
“狀元郎,你又可知?”
皇上剛就與丞相商討,倒是直接問起了士。但士知道,皇上只是在給自己出難題而已。
“臣斗膽,不知是否此事。”
士雖想着草草了事,說自己也不知道,也好擡高太子,說是太子還能道清些許事情,自己則什麼都不知道,倒能化解太子對自己的不滿。只是,皇上給自己打了個眼色,大概可以瞭解其想法。
“臣近日從探子口中得知,距京都萬里之外,亦是外夷‘闀闇’之地,前朝敗軍集結在上,與蠻族達成和議……”
士一字一句清晰吐出,讓太子大爲震驚。前朝之事自己不甚清楚,只記得自己大哥亦是戰死沙場,至後便對前朝之事知之甚少,而現在卻是被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臣子告知,可想而知其父要說什麼了。
“柱兒,現在你可知道了。”
“兒臣知道。”
柱義低頭作揖,面對父王的訓訴,縱有不情願也無法表露。
“我是問你可知我爲何要喚士過來。”
柱義驚訝於其父問題,這正是自己原本想知道的事情。
“同是爲臣者,狀元郎處於盛世系憂患,而你則是處於憂患思盛世。”
皇上輕嘆一聲,或許只有本人與杕柆丹爾得知。兒無作爲,只有同爲父親才懂其中辛酸,只是兒無爲而不教,亦是父之過。
“柱兒,你是太子,是將來的天子,士爲狀元,亦是將來的重臣,你應多與狀元郎商酌,而不是每日尋歡作樂。”
士聽後也稍有不安,皇上這樣說,豈不是要將自己與太子的矛盾越演劇烈?太子心高氣傲,怕是聽後不會好好與自己相處了。
“你也到了打理朝政之時,從明日開始,我便准許你進出御書房,與爲父共事,可知。”
“……”
皇上最後一句顯得溫和親切,讓柱義大爲錯愕。父王非但沒有責備,還恩賜自己。要知道自己雖是太子,但亦會被廢去,而自己的幾個哥哥和弟弟就是在等這麼一天。現在皇上准許自己進出御書房,足以證明自己將是神州天子。
“兒臣謝過父王!”
柱義頓時單跪在地,向前一拜,謝主隆恩。
士此時才明白皇上的用意,剛纔雖是有心奚落太子。但正因如此反差,現在太子可是樂開了,相信不會對士記恨。而且士亦被皇上委以輔助太子重任,除了因爲士是杕柆丹爾的兒子,還有瓏鳳公主的關係嗎?
皇上欣慰一笑,示意柱義坐下。隨後神情一轉,回覆剛纔那嚴肅的表情,不爲其他事,便是剛纔提及到的前朝敗軍。
“那你兩人便來說,此事應如何處理。”
皇上故意對兩人問話,顯示兩人地位相同。但此次太子沒有了仇視,或許是剛纔之事早已讓他對士敬重起來,因而站起來提議道。
“兒臣認爲前朝敗軍不容忽視,而且‘闀闇’一向是我神州難以威懾蠻族,應當舉全國之力剿滅,昭示我朝神威。”
皇上聽後雖是不滿,但亦不好說出,只因剛纔捧得過高,再讓此子受挫,後果難料。
“新朝剛立,平定四方,我朝子民早已厭惡戰亂,此行再舉兵,恐百姓難以信服。”
“兒臣明白,只是前朝敗軍熟知神州內勢,怕聯合‘闀闇’舉兵,如虎添翼,我朝危矣。所以臣認爲,此軍一日不除,我朝難以太平。請父王下詔兵書,兒臣願領軍伐之,必教蠻族信服。”
皇上聽後倍感意外,又是一聲請“唔”,此次則是有感而發,淺淺一笑,算是讚賞。
“太子矯勇,只是此舉不可。”
雖然皇上已將兩人關係拉近,但士並沒有因此就對太子聽之任之。太子犯錯,臣子不糾正便是奸臣之道。
“外患在歷朝並不少見,若每是如此,糧草兵馬終將國庫掏空。屆時我朝外強中乾,叛亂必是內亂而起。”
在場三人聽着,倒是意外的冷靜,就連太子亦皺起眉頭,思想了一會,抱拳道。
“狀元郎所言極是,柱義受教了。”
太子的反應在三人眼裡像是最平常不過之事,或許這早是預料之內,從剛纔皇上訓導太子後,三人便有所共識了,太子在這一刻變得成熟了。
“那狀元郎有何建議,快快道來。”
皇上迫不及待問道,臉上略帶笑意,顯然是因其子有所頓悟,龍顏大悅。
“臣認爲暫且放任對方,前朝雖是憂患,但其因與我朝戰事,此時尚弱,並不構成威脅。前朝日強,我朝亦日盛。所以我朝先服臣民,內憂消,則外患除。”
“好一個臣民服,內憂外患併除……”
此時,坐下許久卻不發一話的杕柆丹爾拍手叫道,能在皇上面前有此舉動,唯有杕柆丹爾能如此大膽了。
“前朝雖是腐敗,但最終毀於內亂反動,皆因百姓叫苦連天,奸臣當道,民不得不反。”
說起此事,皇上亦深有感觸,想起當時,自己也不過是個窮人家孩子,幸得御劍名莊收留,否則早已餓死市井。皇宮建於龍城,亦是因御劍名莊源於此地。
“臣亦是將父親想法重複一遍,想必父親早有計策。”
杕柆丹爾聽後淺笑一聲,站起身來,對着坐下的士說道。
“平內憂,除外患,自古便是如此。政法遍及,嚴查懲辦,安民安臣,休養生息,內憂則平。重文重武,訓練將兵,善養戰馬,武夷四方,則外患除。”
雖是簡單幾語,做起來卻需時數十年。新朝已立十年有二,此時才見雛形,可見其事之難。
“爲此我們尚需雪悽峰的影響力……”
“雪悽峰”三字讓士大爲一震,原來此事亦是計算之內。若是如此,那必然有後着,一計連一計,便是父親慣用計謀。想起貝亦參與其中,難道這也是父親特意安排?
“莫非此次武尊大會亦是……”
士開始適應步調,事情大概早已掌握,猜出此後之事更是簡單。
“對,我已決定將瓏鳳公主許配於武尊,無論是何人,只要其有能力成爲武尊,他便是當朝駙馬。”
皇上的話讓士不禁皺起眉頭,這超出意料之事讓他的心莫名一陣刺痛,是因爲瓏鳳的關係嗎?
此事皇上與杕柆丹爾早已想好,那大殿之上的賜婚便可解釋,難道此前士的猜想都是錯的?不對,越是這樣想只會掉進父親杕柆丹爾的陷阱裡。但瓏鳳的事確是讓士有所動搖,現在的他根本無法好好思考。
“臣認爲此事不可,瓏鳳公主乃金枝玉葉,所配之人定是磐石碧玉。若武尊是個老者,豈不成天下人笑話,還望皇上三思。”
“士,不得胡鬧。”
杕柆丹爾那渾厚的聲音讓士沉默了一會,剛纔的自己的確激動了些許,一點都不像平時冷靜的自己。因爲瓏鳳的關係,士已坐立不安,急得站起身來勸說皇上,在外人看來這就像對皇上不敬。
“此事是爲父所策,你有何不滿。”
有錯在先,現在還被父親責罵,士無奈,只得低頭作揖,跪叩謝罪。
“臣有不敬,望皇上賜罪。”
杕柆丹爾聽後一嘆,但亦只有皇上知道。同病相憐,只因其子並沒有超越父親。
“兒臣懇請父王恕罪,狀元郎與瓏鳳相處甚久,早有兄妹之情。只是擔憂妹妹,毫無過錯之罪。”
太子亦從椅上站出,跪拜在前,繼而說道。
“兒臣亦認爲此事不可,瓏鳳年幼,尚未到婚嫁之齡。而且天下女子衆多,父皇大可選出一品美女,無須至此……”
爲了幫助士,太子亦大膽而爲,頂撞皇上意旨,這可是大罪當頭之事。
“瓏鳳天生麗質,亦是江湖人稱的奇女子,天下人崇尚對象,對此次武尊大會定有震懾。而且與武尊結親,便是與武林結親,通過控制武尊以控制整個武林,其效你們可知?”
太子或許不懂,但士當然懂,只是因爲這個理由就對瓏鳳不聞不問,自己難以遵從。事實上,士確是無能爲力。
瓏鳳乃皇上之女,並非自己結髮妻子,娃娃指婚之說更是自己猜測。且這一切乃是父親掌握之內,若自己反對,便是對父親的不敬。
“臣明白。”
縱使智取狀元,亦無法解除此時困境,士除了就範便別無他法。
“此事便由柱兒告知瓏鳳,我與丞相尚有其他要事商談,你們退下吧。”
皇上並沒怪罪之意,反而感到高興,皆因柱義竟爲臣子頂撞自己,轉變甚大可以看出其子的確從剛纔的事中學會了重臣之道。
“(兒)臣告退!”
太子與士作揖拜過,站起身來,退了出去。御書房內,又剩下皇上與丞相二人。
“作爲父親,我是否太狠心了。”
待到外面的腳步聲遠去,皇上纔對杕柆丹爾問道。
“是。”
“哈,你膽子還真大。”
皇上大笑一聲,倒是沒有責備之意。
“自從皇上說要將瓏鳳下嫁於我兒時,我就變得大膽許多了。”
提起往事,皇上一陣無奈,議婚那時還沒有得知前朝敗軍之事,更未想到要武林人士幫忙。如今,情況危矣。
“作爲皇公主,她們只有和親下嫁……”
在杕柆丹爾面前,皇上無需隱瞞,因爲他知道杕柆丹爾比自己更清楚此道。
“只是這可讓狀元郎爲難了……”
剛纔看到士如此激動,皇上也稍微感概。此子怕是早已猜得瓏鳳原是許配給他的,而現在則是改嫁他人,也難怪接受不了。
“皇上不必擔心犬兒,此子自幼便無往不利,也好讓他受折受挫,藉此勉勵自己。”
杕柆丹爾自然看出其中端倪,士本就無意,剛纔激動亦是因爲他早將瓏鳳看作妹妹。士年紀最小,自幼便被兄長關護,瓏鳳的出現亦是填補了其想要關護某人的情感,這亦是士爲何對瓏鳳不溫不火之由。
皇上聽後只是一笑,杕柆丹爾此話亦算是撫平自己心中的不快。稍平復下來,便說起正事。
“此次武尊大會,本是希望那位高人勝出,只是其說年事已高,不再爭鬥武林之事。若是瓏鳳能嫁與他,我倒是安心……”
皇上暗歎,杕柆丹爾自然知道,皇上所說之人正是自己告知。收到此人答覆竟是不打算介入武尊大會,杕柆丹爾也是嘆了一口怨氣。若是他肯參加,或許此事亦沒有想象中複雜,只能說可惜。
“武尊大會英豪衆多,江湖豪強皇上自知。”
杕柆丹爾勾起皇上的回憶,自己當年也是人稱“御劍一品”的一等一高手。全靠這個稱號才能結識許多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而這亦是許久前之事了。
知道瓏鳳在士的府上後,柱義亦隨士前行。其間不發一語,各有所想。跟隨其後的鐵爾朗與一衆煉軍不知何由,亦不敢發話,默默跟上。
回到士府上,府外又是一衆鐵騎軍,皆是靖留手下猛將,身手了得,不比煉軍差上多少,只是這一衆鐵騎軍來此又是爲何。
思考間,領軍人已上前,作揖一拜便說道。
“狀元郎大爺,靖蘭將軍已恭候多時,請大爺快入內!”
雖是舉止禮貌,但話語還帶有兵士的粗氣。面前之人健壯高大,身披戰甲,顯露一身氣概,正是靖留的六大將之一“蠻大力”。
“我知道了。”
士沒有記掛此人,聽“蠻大力”把話說完便別過他走進府內。倒是柱義,對方沒有對自己行禮,極爲不敬,只是對方是靖留將軍的大將,發作不得。
父皇早有交代,遇到六大將,若是無禮亦不治罪,皆因他們都是粗人,不懂規矩,情有可原,不必計較。若是鬧大此事,則視爲無大量,屆時父皇就要治自己的罪。
想到此,柱義亦只能昂首經過,斜過一眼,算是給足臉色。蠻大力不知其由,只知道主子交代過狀元郎回來便告知此事,其他則不管。
士與太子進內,留下煉軍與鐵騎軍。兩軍私底下有過節,只是在宮內不敢張揚。煉軍出身正派,卻又暗嘲冷諷,鐵騎軍則不理會禮節,破口大罵。只是兩軍甚少見面,此次亦是巧合機緣,吵罵定是無法避免。
“參見太子殿下。”
士與太子所到之處皆有迎接,通傳很快來到內堂之上。
“他倒是回來得合時。”
靖蘭翹手而立,望着門外雅緻,等候着那尚未來臨的人影。即便等候不久,亦有所不滿。
“倒是兄長爲何也來了。”
瓏鳳思考了一會,想不出大概。手上拿着針線刺繡,婢女看着,早已出神,這美麗女子豈是自己能隨意入目,而現在卻是三生有幸了。
“說好了,下次定要教我。”
“我知道了。”
兩女相視一笑,竟沒有昨夜那般較勁。只因靖蘭來時,發現瓏鳳正在刺繡。瓏鳳專注其中,卻不知靖蘭早已觀看許久。等發覺後,靖蘭卻是笑着說了一句。
“你繡得真好看。”
冤家宜解不宜結,兩人本就沒有仇恨,且是同齡相仿的女子,自然合得來。但在下人們看來,兩人身份截然相反。一個溫文爾雅,美麗大方,另一個野蠻粗暴,活潑好動,很難想象她們會像現在如此談笑。
當內堂大門前的下人跪拜行禮後,士與柱義走了進來。兩人神色凝重,只因他們兩人父親的決策。
“怎麼了嗎?”
士出去後,瓏鳳便心緒不安,此時又面對兩個與自己關係甚好的人這個表情,心裡那微許的僥倖似乎沒能幫上什麼忙。
“……”
“還是讓我來說吧。”
士不發一語,柱義大可猜出,隨即小聲對士說道。
“其他人都退下吧。”
柱義一聲叫喚,強而有力,奴僕們哪有不從,紛紛退了下去,屋內頓時只剩下四人。本想着讓靖蘭也離開,但她畢竟是靖留將軍的親女兒,此等大事倒不怕她傳遍皇宮,柱義也就作罷,便開始說起正事……
皇上早有旨意,要將此事告知於瓏鳳,不說視爲抗旨。而且要隱瞞此等大事,對瓏鳳更是殘忍不過,所以柱義將方纔之事全盤托出,不作保留。
這一路上士不發一語,便是在想應對之策,只是被譽爲最年輕狀元郎的他此時也無法獻謀。逃跑嗎?前朝之事已煩擾到皇上與杕柆丹爾,若士再惹出事端,這龍城怕要大亂了。且即便成功,皇上也只會下旨另作人選,這對於其他女子來說也只是一件不公平的事而已。
無論是哪一條路,都會傷害更多的人,甚至神州所有百姓。牽一髮而動全身,只因私心而至滿城風雨,這非謀臣應有行爲,爲此而衝動更是智者大忌。想必其父也是考慮周全纔出此計策,作爲兒臣的自己怎可打亂這一“棋局”。
思考間,柱義已將事情大概說明……
“是這樣啊,我還想着是什麼大事呢。”
瓏鳳聽後反而笑得燦爛,放下刺繡,站起來對士說道。
士本是驚奇,但細心的他很快便察覺到瓏鳳的小手已緊緊握成小拳,這是最能反應其內心的動作,而無計可施的士亦只能默默聽她把話說完。
“吹零姐姐早已告知我,駙馬乃是世間絕無僅有之人。若是武尊之才,定能符合我的要求。”
一臉笑意只是故作出來,卻是看不出任何破綻。這是爲了不讓在場的人擔心,即便多麼心酸,也不能在人前露出懦弱的表情,這是作爲皇公主的堅強。
“……”
其他三人都知道,捅破瓏鳳的堅強只需要簡單的話語,即便那是一句普通問候,只要有人作聲,瓏鳳的堅持便一瞬消失。
“我想起今天還要學習琴藝,那……先行告辭了。”
匆匆一別只爲掩飾,任誰都發現,瓏鳳的雙眼已開始紅腫,但此時此刻卻不能安慰她。
在士的身邊匆匆擦過的瞬間,輕絲細紗碰着士的衣角,士感覺那就像千斤捶打。與瓏鳳過去的種種彷如昨天,往事只是那麼簡短的一瞬間,現在就如同一切都歸還給士,原來自己與瓏鳳是如此陌生。
“此事就交予身爲兄長的我吧。”
柱義拍着士的肩膀,似是要將士肩上的責任卸去。
“那有勞太子了。”
士回頭作揖,目送太子的離開。此刻,士的心裡已暗下決定。
“這是皇上的決定嗎?”
身後的靖蘭小聲問道,這好動丫頭也沉寂下來,畢竟這是皇上的決定,她愣是再氣也無補於事。沒想到剛與瓏鳳結爲好友便迎來她第一件麻煩事,靖蘭在心裡也給自己留下一份責任。
“以美色號令天下武林,此計在歷代都是成功典範。”
靖蘭是武將之後,如此表面之事亦是簡單明白,瓏鳳的賜婚是實現計策的一環,而皇上對自己和士的賜婚是否也是某個計謀中的一環呢?
“我的兄長正前來參加武尊大會,若是他們,或許能勝出。”
靖蘭聽後稍稍震驚,此等大事可不是能隨便說與外人,還是說士並沒有將自己看作外人。
“若是不勝,便由我親自會一會武尊!”
士的話語意氣強烈,隱約間靈氣外流,讓靖蘭也大感意外。這看似文弱書生的男孩竟也有“靈力”修爲,而且有着與自己相同的“武力”修爲,融合交集,竟沒有一絲排斥。這一瞬間靖蘭還以爲自己產生錯覺,皆因靈力與武力要一同修煉可不是一般難。
“靖蘭,我要迎娶你!”
士回頭說道,語氣堅定,表情嚴肅,不像是在說謊話。
本就錯愕的靖蘭,此時士又是一句讓自己大出所料的話。靖蘭一陣暈眩,她的思維已無法跟上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