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真人異常惱火,方纔還以爲在實力面前任何小動作都是徒勞的,這會竟被他們的小把戲給騙了。
他凌空飛起,從儲物袋中嘩啦啦地飛出一串爆破符,繞在他的身邊。靈符被激發後一半飛入水中後炸得墨河水浪滔天,另一半四散開來將這四周再次蹂躪了一遍。
丹符宗不愧是被稱爲最富有的門派,這幾十張爆破符就這麼被他甩出去絲毫不見得心疼。
紫陽真人的神識深入這片水域的每一寸,如此往復數遍才作罷,只好揮袖離去。
他來到樹林邊往裡扔了幾個靈符,發出幾聲轟鳴後,厲聲說道:“如此簡單的幻陣就被困其中,真是太讓爲師失望了!”
過了片刻,他的五位弟子才相互攙扶着來到他的身邊。
“弟子辦事不利,請師父責罰!”孟錦凡低頭站在他面前等着發落。
“請師父責罰!”其它四位同門也絲毫不敢大意,急忙領錯。
紫陽真人只看了一眼孟錦凡與任笑婷,其它人連眼角的光都吝嗇得沒給一個。他吩咐道:“外來者狡詐至極,如今重傷跌入河底想必不會走遠。你們幾個留在這裡沿着墨河仔細打探,任何消息都不要放過,一個月後回宗門回報。”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笑婷,錦凡你們二人跟我回宗門。”
任笑婷當下就跟在他身後笑着離開了。
孟錦凡對三位同門拱手道:“兩位師弟,桂師妹!師父想必有要事吩咐就不能同你們一起探查外來者了,如此有勞師弟、師妹了!我在宗門等你們的好消息。”
“哪裡,哪裡!大師兄速速跟上吧,莫讓師父等急了。”另兩位弟子同樣拱手說道。
孟錦凡一點頭,幾個起落間不見了蹤影。
桂寶兒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他的兩位師兄忙將她扶起問道:“師妹怎麼了?”
她一臉的煞白。搖頭道:“師妹修爲尚淺,怕是要拖累兩位師兄了。”
“無妨,無妨與校花合租:貼身高手。此地不易久留,我們還是前往下游尋找吧。”他們當中一位方臉修士提議道。
三人就此離開這塊是非地。
沒過多久,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這處地方真的成爲了是非地,各門各派,三教九流均有人前來打探。
而這一切卻跟林子欣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兩人因受到爆破符的衝擊力而墜入墨河,大多數的衝力都被月璃擋下,他在墜入水中時就已經變回妖族本體昏迷了。
剛纔看似簡單地對抗,月璃靈力的耗費得卻是甚巨。因而又回到初入修真界時狀態了。幸好林子欣保持了些許實力,離牧家秘術解除還有一段時間。
初入墨河時冰冷的河水讓她極其不適,好在體內有靈火相助並沒有讓她受到寒氣的侵蝕。一墜入河底她就使出吃奶的力氣順着河水向着下方游去。剛游出不過一里。就聽到身後傳來恐怖的爆炸聲,讓這河底所有的小型生物全部歸了西。
靈符的威力讓她心悸,不敢怠慢了半分拼命地往前衝。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這河底的水慢慢變得溫暖起來,水面上有陽光透入。神識一掃河兩岸。沒有發現任何修者。她這才慢慢浮上水面。
天已經大亮,而她這時快要保持不住大人的身形了,趕緊補充了一粒大復元丹,化作絲絲靈力強撐着。遠遠看到一艘大型商船從上游緩緩駛來,她知道機會來了。
當船駛到她頭頂水域的時候,她用青藤纏住船尾的錨。就這樣被船拉着行走。待船上人不注意時潛入船中。
這是一條特大號的船隻,雖然通體木製結構也沒現代的船造的精緻。但仍然讓人驚訝,船上有三層小樓。每一層上都有人來人往,這是住人的客房。在她神識的打量下,樓下也住着人,再往下就是一船艙的貨物,被密封在特製箱子裡。她的神識竟然看不透。由此可見此船主不是簡單人。
她隱在船尾的一堆雜物後面,小心地打量船中人的一舉一動。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她將蓋在雜物上面的雨布掀起,收斂氣息躲了進去。
“二師兄,你說大師兄這是何意?爲何要在一個凡人城池中停靠,還讓凡人踏上我們的寶船?弄得人越來越多熙熙攘攘地煩不勝煩。”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抱怨道。
他那二師兄長得人高馬大的,黑臉膛,頗有些像世俗中保家護院的武師。他嘿嘿一笑道:“小師弟啊,大師兄做事哪件沒有分寸?這批貨要緊,我們海蘭教雖然不缺這玩意兒,但我們運到這內地可就值不少靈石呢。”
“二師兄你怎麼也跟個凡人似地大談生意經了。”少年打趣道。
二師兄一臉的不悅,“小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修士的修煉哪一方面不需要靈石?大師兄想出這麼一個賺錢的法子沒什麼不好。你就別嘰歪了,走!去看看大師兄去。”
他一把拎起這少年就像拎只小雞一樣,大步流星的走了。
林子欣在雨布下皺眉沉思,海蘭教不是修真界中的一大勢力嗎?門派在南部修真界,勢力大多在南海諸島。聽他們說這裡有批貨物值不少晶石,難道是船艙底下的東西?她不禁爲此大感興趣。
突然聞到一股惡臭,她這才仔細留意雨布內的東西,竟是一些供人食用的雞鴨。剛要離開時卻發覺體內靈力流失的厲害,這樣下去自己孩童的身體一定會爆光的。
正欲想辦法時紫光一閃,她又回到了孩子形態,幸好這次沒有靈力透支而昏迷。找出一件合體的普通衣衫穿上,扮作小男孩的樣子從雨布下爬出。
此時她身上的靈力盡失,真正的像一個無任何力量的孩子,正是感知力最弱的時候。誰知就那麼巧的一頭撞在剛纔的二師兄身上。
被那二師兄拎着她的衣領提起,大嗓門吼道:“哎喲植靈師全文閱讀!這是誰家的小子?跑到這雞舍去幹嗎了,瞧這一身臭味。”他捏着鼻子直搖頭。
“放開我!大個子,快點放開我,要不然小爺要你好看!”林子欣索性就裝起了小少爺。
任她拳打腳踢地一點都沒動搖大個子拎着她的手。那手拎着她走到甲板上的帆前面,上面有着不少纜繩,他扯下一根從她的兩個胳肢窩下繞了一圈,她就這麼被掛在船帆上任河面吹來的風朝她使勁地吹。
“啊——”這時林子欣是真的怒了,她什麼時候被當成衣服了?這大個子竟然把她晾在這裡。
“死大個子,你等着瞧!本姑,啊不,等本小爺實力恢復後讓你好看,我一定要把你晾在曬衣架上,你等瞧!”她惡狠狠地說。
大個子嘿嘿笑道:“小子,看你長得細皮嫩肉的口氣還不小,一定是被家中長輩慣壞了。這樣可不行,男人就應該從小懂得吃苦。你身上太臭,被這風吹吹也是好的。”
他抱着胳膊站在甲板上看熱鬧。
越來越多的人聚到甲板上來,有不少家長也帶着孩子前來。她被當成反面教材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個子,你這個混蛋,我發誓!你日後若是落在我的手中,我讓你好看!”她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樣的白眼,只能耍耍嘴皮子消消氣。
腦海中傳來月璃的笑聲,她一喜忙傳音道:“你醒了?”
“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其實醒來有一會了,看你沒有危險就忙着恢復實力了。”他的聲音有久違了的輕鬆,也許是眼下的場景讓他感到了難得的溫馨。
他勸道:“大個子沒有惡意,你就消停一下吧!”
“呵!真是好笑,被晾在這裡的又不是你,別說風涼話了,一邊休息去。”
傳音完,她撅着嘴巴瞪着那大個子,一臉不屑地問:“傻大個,告訴小爺你的名字,日後我好去報仇!”
很幼稚地一句話,惹得衆人哈哈大笑起來。連這船的主人也從三樓看去,臉上露出笑意。
他回頭問了一句:“小師弟,這是誰家的孩子如此頑皮!”
“大師兄,好像是二師兄從雞舍裡抓出來的小子,一定是瞞着家中長輩偷跑上來的。”
大師兄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說道:“你說,把他交給我們的師父,我們會不會又多一個小師弟?到時候你可就當師兄了。”
少年一聽這話,忙開口應下,“行啊,我這就讓二師兄把那小子提上來。”
他從三樓直接躍到甲板上,喊道:“二師兄,大師兄讓你帶那個小子上來。”
大個子一聽這話,來到林子欣身邊,笑道:“小子啊,大師兄發話了。正好,你身上的臭味也沒了,你可得感謝我纔是。”
他解下繩子又拎着她往樓上走,他一步步地走得極穩。
這時林子欣卻老實了,不知這大師兄打的是什麼注意。這三人都是修士,混在一羣凡人中間,唯有這大師兄她看不透,比自己修爲高還是有隱藏修爲的寶物?
月璃也傳音道:“小心行事,此人的修爲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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