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誰?
是她最不願見到的人之一,爲何說之一呢?那是因爲他很可能已經猜出她的身份了,而且這人做事會不擇手段。
她果斷地與池逸楓遠離此處,寧願跟着池逸楓亂轉也絕不想與此魔頭碰面。
那凡人父女撿起地上的靈石,轉身對着搭救他們的人磕頭道謝,又懇求道:“仙長啊,我們是凡人哪用得了如此寶貴的東西呢?再說了,這些東西放在我們身上是禍呀,請仙長收下這些寶貝吧!”
老人家雙手顫悠悠地捧着靈石跪在地上,請他們收回。
池萬楓眯起眼睛笑道:“這是你們該得的,既然用不到此物就將其換成普通金銀吧。”
他剛說完,邊上就有人來爲他們換成金銀。
“放心,我既然救下你們就不怕他人報復。在下店鋪中還缺打掃之人,你們若無安身之地就去那邊吧。”
那父女急忙再次磕頭道謝,表示願意前往。
池萬楓點頭後,又有人前來帶他們走了。
他環顧四周,沉聲道:“潭城是有規矩的城池,若是再有誰讓我看到當街強搶凡人之事,格殺勿論!”
說完就帶着一衆人馬離開了。
就在林子欣他們離開時,桃杳眼尖看到了一個背影。她在池萬楓身後,低聲道:“殿下,桃杳似乎看到逸楓殿下也在潭城呢,他身邊還有一名女人跟隨,莫非是逸楓殿下的心上人?”
不知她是出於怎樣的心理,她是知道眼前這位主是怎樣的嫉妒他同父異母的兄弟,竟然說起池逸楓的身邊人。
“哦?”池萬楓果然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停住腳步,又分給了她幾個人,囑咐道:“給我查清楚他來潭做什麼?身邊是誰?”
“是。桃杳明白。”
看着池萬楓走遠的背影,她嘿嘿地笑了起來。她看到了一張讓她無比嫉恨的臉,雖然與想象中的不同,但那張臉她永遠不會忘。那毀了她一生的臉,她定會讓她也受盡凌辱不可。
在魔宗控制下的潭城,沒人能逃出魔宗的眼線,除非馬上出城。但是既然讓她看見了,想出城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她扭動着誘人的身段朝着林子欣消失的街道走去,看得身後魔宗之人不斷嚥着口水。桃杳對此仿若熟視無睹般冷笑,在牧家發生的一切自她清醒過來後就視爲奇恥大辱。她如此冰清玉潔的身子竟然就此毀了。
毀掉的不只是她的身子更是她的夢,此後她連想都不敢去想池逸楓,更是毀了她對他的幻想。自此她更加賣力的討好池萬楓。成爲他的臂膀。同時拼了命的修煉,終於築基有成,當日羞辱過她的人除了蕭無都被她除掉了。但罪魁卻仍無線索,每每想起都讓她抓狂靈藥妙仙全文閱讀。
如今老天開眼,讓她遇見了怎能放過。不管有多少人想要找到她,但都得讓她報復過後才行。她嘿嘿笑着進入一處民房,此處是魔宗在市井中的聚點。潭城內的所有事務都逃不過這裡探子們的眼目。
池逸楓帶着林子欣來到離城門最近的一間凡人商鋪,店中的掌櫃顯然認識她,忙將他們帶到後院去。院中只有一棵上了年歲的棗樹,以及一口陳舊的水井。除此之處別無他物。
“早些年我對這店家施過援手,在這裡魔宗之人應該查不到。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他竟然還在潭城。”池逸楓衝她抱歉地說。
林子欣則是嘆息道:“唉。何止一個大殿下呀,沒看到他邊上還有一個桃杳嗎?有時候女人的恨可比男人來得更猛烈!”
“你想說什麼?”他揮手在周邊佈下一層防護。
“桃杳真的曾經是牧家人?”
“這種陳年舊事,我哪裡知道。她是我那大哥養在身邊的女人,最近兩年可是受寵的很。你們有恩怨?”
他取出一把藤椅,四平八穩地坐在上面。看上去一點不擔心。
林子欣心想:“難道他不知道牧家發生的事?那爲何又在曲墨城遇到他?”
她忍不住問道:“你八年前爲什麼會出現在曲墨城,那時的桃杳明明是認識你卻又裝作不識的樣子。莫非你們之間有故事?”
“故事!什麼故事?”
看他懵懂的樣子,她明白了,是桃杳自用多情了。忙笑道:“沒什麼。曲墨城牧家被滅的事你不知道嗎?那牧燦出現在酈城你們應該認識的吧,這又怎麼說?”
林子欣也站累了,同樣取出一把造型別致的椅子坐在上面,甚至是翹起了二郎腿,好不愜意。
池逸楓看着她的樣子,再看看她的椅子,都超出了他的認知,雖然那椅子並不是什麼寶貝。可也漂亮的很,與她此時的樣子很般配,她坐在上面宛若扮作男裝的女王一般。
他輕咳一聲道:“女人不應該是這種坐姿。”
她坐着的椅子是那種很華麗的西式雕花座椅,爲了在他面前顯示出氣勢,一個順手就把她收藏的珍品拿了出來。想反悔已經晚了,於是她故作不已爲然地道:“我現在是扮作男人。楓少爺把你知道的講出來吧?”
池逸楓仍然瞅着她的座椅,似乎對此很感興趣。林子欣咳嗽一聲笑道:“如果楓少爺喜歡,可以用靈石來買,這可是我的珍藏版。”
他驀地笑了起來,說道:“此前去曲墨城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我拖住了他,可能你們沒那麼快脫身。”
“是嗎?”
她心底警覺,沒想到他都猜到自己的身份了,也許在墨河之上時他就知道了吧。真是心智如妖的人。
“我那兄長奪去母親留給我的所有寶物,但我總得給自己留點什麼吧,就去了墨河,在那裡找到了墨劍,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寶貝了。”
他雙指一伸墨劍便在出現在眼前,能融入已身的法寶都不一般,說明這墨劍定是達到上等靈器的階別。
看她並沒有動容,池逸楓解釋道:“墨劍,極品靈器。配以幽冥火使用則無往不利!”他看着墨劍陷入某種沉思中。
林子欣想起來了,幽冥火不是被他大哥池萬楓奪去了嗎?她不相信他的心態就這麼好,接着問道:“你真的無視你那兄長對你所做的嗎?幽冥火可在他的手上超級暴力商人。”
池逸楓但笑而不語。
“好吧,說點實際的。牧燦在酈城沒有危險嗎?城主是什麼人?”她又問了另一個不解的話題。
“暫時沒有危險,城主是我的母親的父親。”
林子欣一愣,好奇怪的回答。他母親的父親不就是他的外公嗎?看來兩人關係不怎麼好。怪不得傳送回桃園後就馬上破壞傳送陣呢!
“那麼我們爲什麼不馬上出城,遠遁他處總比在這裡躲着好?”
池逸楓嚴肅地道:“你以爲我們還能出得去嗎?我那大哥也不是吃素的,他早已發現了我們。”
林子欣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怎麼又撞到危險的槍口上了呢?甚至有些懷疑池逸楓帶她來潭城的目的了。
可現實就是怕什麼來什麼,未等他們深入研究這個話題時,前面店鋪內一片喧譁。
桃杳領着幾個煉氣修士大搖大擺地衝進來,讓手下們揪住店掌櫃就是一頓好打,但卻未損壞店內任何物品。
她大大咧咧地坐在煉氣小弟爲她準備的椅子上,嘻笑道:“掌櫃的,我知道你做點小生意不容易。只要告訴我那女子在哪裡,我保證你在潭城的生意日進斗金。咯咯!”
店鋪掌櫃是一個年過五旬的老者,店小二被他塞在櫃檯裡不敢露頭。他擋下所有的毒打,知道以修真之人的手段這點皮肉傷不算什麼,只是他不能壞了公子的事。於是咬着牙就是不說。
“老東西,讓你嘴硬!”
一個煉氣修士的拳頭又招呼在他臉上,頓時就打掉了他幾顆牙,嘴裡的血像斷線的珠子似地落下。
店小二躲在櫃檯裡抽泣,掌櫃的待他如親子,他真想挺身而出,可又不能辜負掌櫃的一番好意,怒氣憋得他嗓子眼都難受的要命。
桃杳不是不知道還有個店小二,可她就想看這老掌櫃受苦,只有看到別人受苦的樣子她心裡纔會平衡。不得不說她的心態已經扭曲了。
她用手指輕挑起老掌櫃的下巴衝他嫵媚地一笑,用甜膩地聲音問道:“說吧,他們在哪裡?說出來你就不用受苦了。”
周邊的煉氣修士都有點受不了她的媚功,紛紛露出豬哥模樣,老掌櫃也是渾身顫抖着,嘴巴開合間就要說出來。
“桃杳,何必爲難一個凡人老者呢?想見我們就進來吧。”
池逸楓的聲音憑空出現在店裡讓所有人都一愣。
桃杳“哼”了一聲,放開老掌櫃。整了整衣衫收起了媚功,施施然地走向後院。
“你們在這裡等着。”
她剛走,店小二就出來爲老掌櫃裹傷,看着那個蛇蠍美人恨得他牙癢癢。再看老掌櫃衝他搖搖頭,他才熄了心中的火。
桃杳走到後院看到兩人坐在各自的座椅上,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她火不打一處來,她在心底喊着:“是那張臉,是那張臉!我一定要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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