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城北,一處氣勢輝煌的大殿前,每隔數十丈,就有一名身披極品靈器鎧甲的築基修士肅然而立,而在看不見的暗處,更是隱藏着數道強大的氣息。
宮殿前的空地上,栽種一株高大十幾丈的紫薇花,散發出陣陣花香。這株紫薇,竟然被不知何等秘法催生,長的如此繁盛。
這裡正是紫薇城的核心和禁地,紫薇宮。
進入宮殿,則完全是另一個不同的世界,裡面高山流水,河流瀑布一應俱全,更是不知有多遼闊。
這裡竟然是一處獨立於外面世界的空間!
在紫薇宮內部深處,某個大殿中,碧霄門下數十人,在華陽真人的帶領下,分成數組,每組五人,依次走上殿中的一座傳送陣。
隨即傳送陣中升起一道白光,第一組五人隨即消失不見。
就這樣,所有碧霄門人都通過傳送陣離開了紫薇宮。
夏州修真界傳聞在紫微宮中有能夠橫跨一州之地、傳送十萬裡以上的傳送陣,這個消息在低級修士中間僅僅只是傳聞,但那些元嬰老怪卻是知道真有其事。
華陽真人在夏州修真界也有一兩個交好的元嬰修士,通過他們口中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通過多方面的努力,這才得以借用傳送陣前往商州。
這些消息李輝自然不知道,不過在對柳昆進行搜魂之後也知道碧霄門人離開夏州就是近期的事情。
李輝一直在明霞山的府邸中練劍,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創出一套屬於自己的御劍之法來。
每天除了練劍,就是進入仙府之中打坐修煉,另外偶爾也去看看那顆蛟龍之卵的情況。
透過自身與那顆蛟龍之亂的心神聯繫,李輝能清晰地感應到其中孕育的蛟龍元神一天天在慢慢壯大起來,而與蛟龍之亂伴生的那株不知名的靈樹上靈果散發的香氣也越來越濃,看來也快成熟了。
就這樣,一年的時間飛快過去。
這一年時間,李輝在煉氣上的修爲增長緩慢,到築基中期看上去還遙遙無期,煉體的修爲也基本處於停滯中。
不過這一年來,李輝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御劍之術的修煉上,除了創出自己的御劍之法,還修煉了劍氣術和劍影分光術。
御劍術,這一年來,李輝大有長進,對於飛劍攻擊的招式也有了不少心得體會,但是大部分都是從原先自己積累的劍術招式中演化而成,真正稱得上創立的新招,只有三劍。
星隕破、離別鉤、斬相思。
斬相思,顧名思義,是斬斷心中相思之念,是李輝在思念韓雪,無可排遣的情況下所創劍招。
劍出之後,如相思愁緒,蕩氣迴腸,紛亂複雜,飛劍同樣化作萬千劍影,從四面八方將敵籠罩,訣竅在一個“亂”字,劍勢看似紛亂複雜,但卻凌厲異常,令人眼花繚亂,難以抵擋,在這紛亂之中,卻藏着真正必殺一劍,如快刀斬亂麻一般,將敵斬殺!是爲斬相思。
劍氣術則相對簡單,將靈力附於劍上,化作劍氣透劍而出傷敵。既可以將劍握在手中,御使劍氣在遠處攻敵,也可以在飛劍攻敵之時,從劍上釋放出劍氣,出其不意傷人。
劍影分光術,則是以劍氣爲媒,幻化出萬千劍影,將真正的飛劍隱藏其中,令敵人倉促之間無法判斷,從而偷襲殺敵。
飛劍術、劍氣術、劍影分光術,三者融合在一起,纔是完整的御劍之術。
而御使三口飛劍攻敵之法,本來是劍影分光術的最好搭配,李輝從那柳昆出也得到一口極品靈器飛劍,不過經過多次嘗試之中,發現依舊不能如御使一口飛劍那般能夠操控由心,總是會露出破綻來。
李輝經過多次的嘗試後總結出原因所在:一是自己元神依舊不夠強大,無法很好的分心駕馭三柄飛劍,二是這三柄飛劍屬性不同,御使起來各有其法,不能很好地融合。
元昊仙府,臨水閣中。
李輝結束打坐修煉之後來到存放蛟龍之卵的的假山間查看一番,蛟龍之卵依舊沒有孵化的跡象,但是從旁邊生長的靈樹上靈果散發出的果香和卵中蛟龍元神的狀態來看,應該也快要孵化了。
“也該出去了!”李輝輕聲自語道。
最近兩個月以來,李輝感覺自己在御劍之術的修煉上,似乎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無論怎樣練劍,都難以再有突破。
李輝明白癥結所在,這一年來,自己都是閉門造車,獨自一人修習,沒有人互相參悟印證,也沒有與人交手打鬥。
而只有在真正生死之間的磨練中,才能真正讓自己強大起來,劍仙好鬥,這也是原因之一。
“下一步,該去哪裡呢?”李輝眉頭微微一皺,陷入思考中。
良久之後,眼中突然一亮:“去那城衛隊看看,也許是不錯的選擇,如果不合適,那就隨便找一座紫薇城下屬的城市去獵殺妖獸得了。”
手一翻,一塊白玉令牌出現在掌中,正是那名叫做呂炎昭的金丹修士贈與李輝的信符。
“看那天這呂炎昭對我的邀請,似乎不是假意,何況他堂堂一個金丹修士,也沒理由去騙我一個初次見面的築基修士,既然對方留下這信符,我便姑且去那城衛隊中看看。”
隨即白光一閃李輝的人影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府邸後院的湖畔,揮手將元昊仙府收起,李輝化作一道流光飄到府邸大門前。
走出大門之後,李輝揮手一道法訣將府邸的禁制啓動,回頭看着這座已經生活了一年多的府邸,韓雪的身影再次浮上心頭。
李輝心中微微有些悵惘,一揮手將破風梭祭出,化作一道流光離開。
……
紫薇城東城區,一座壁壘森嚴的小型城堡外,一道白光激射而至,隨即光華斂去,李輝的身形露出。
依照玉簡上的描述,李輝直接來到了城衛隊東城區第七營的營地,入眼是一座高達十六丈、橫跨足有九丈寬的大門,大門正中的牌匾上雕刻着一朵巨大的紫薇花,兩名穿着類似於鐵巖甲一類戰甲的築基修士分立在大門兩側肅然而立。
“這位道友,這裡是城衛隊軍營重地,外人不得擅闖,道友如果沒有事情,還請速速離去!”看到李輝走過來,其中一名看門的築基修士冷聲道。
李輝心中微微一動,這城衛隊好大的氣魄,就連守門的都是兩名修爲不弱的築基修士,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異色,翻手取出那塊呂炎昭所給的玉牌來:“我有城衛隊呂大人的信符在此,前來拜謁呂大人,道友還請通報一聲”說着將玉牌遞過來。
那名築基修士臉上微微現出一絲驚愕,這東城區第七營姓呂的修士不少,但是呂大人只有一位,那就是第七營的統領,呂炎昭,能夠持有呂炎昭信符的,還是第一次見到,眼前這人莫非是呂統領的什麼後輩親人不成?
接過玉牌來靈識探入其中一掃,果然是呂炎昭的信符,這名築基修士心念急轉之下,臉色緩和許多,客氣地將玉牌遞還給李輝:“道友稍等,我馬上進去爲你通報!”
李輝接過玉牌來,點點頭,站在一旁等待。
盞茶功夫後,那名築基修士已經去而復返:“這位道友,呂統領讓我帶你速去見他,道友裡邊請。”
李輝點點頭,不動聲色地與那名築基修士並肩走入大門之中。
大門之內,是一片巨大的青石廣場,廣場後則是一排排石屋,在這些石屋中間,則有一座高大寬闊的建築,二人走過青石廣場向着中間的這座建築中走去。
一隊二十餘人的修士正整裝待發,這一隊修士全部都是築基期的修爲,身上都穿着靈器戰甲,列成整齊的隊形,向着大門外走去。
“在下名叫賀奔,加入城衛隊半年了,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半路上,那名築基修士與李輝攀談起來。
“在下李輝。”李輝淡然說道。
賀奔心中一動,李輝並非姓呂,看來並不是呂統領的家族中人,那就可能是一些故人之後,或者其他有關係的後輩了,臉上卻不動聲色,微微一笑道:“李道友,你也是想要加入城衛隊嗎?以你和呂統領的關係,恐怕直接就能成爲城衛隊的正式成員,不像我,還得先做一年的預備隊員,每天只是看門或者跑腿打雜。”
李輝心中微微一動,卻是明白這賀奔是在有意無意地打探自己和呂炎昭的關係,當下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這座高大建築前,前方懸掛的牌匾上依舊是雕刻着一朵紫薇花,下方刻着“東城第七營”五個虎氣的大字。
“稟告呂統領,來人已經帶到。”賀奔在大廳前停住腳步,略一欠身,拱手向裡面通報到。
“進來吧!”裡面傳出的正是呂炎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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